第四十九章:《援华者众》
“怎么称呼你?”李芃心问。
“谢廖沙。”谢廖沙说。
“外国人的名字不都很长嘛。”
“我全名谢廖沙·彼得洛维奇·伊万诺夫。”
李芃心听蒙了。“什么围棋象棋的,你要是会下,跟我来一盘吧。”李芃心说。
“‘彼得洛维奇’就是彼得洛之子的意思。我父亲很早就过世了,他是彼得洛。”谢廖沙解释道。
“那你是来打日本侵略者的,你要是个懦夫,怎么打侵略者。”李芃心说。
“伊万诺夫是我的姓。如果是女性,就是伊万诺娃。”谢廖沙再次解释道。
“我就知道谢廖沙不会是懦夫。”李芃心笑着说。
刘大志想问刘抗战点什么,一时间不知到底该怎么说。刘抗战很乖,问他任何问题,他都好好回答。但父子俩太相敬如宾了,没有亲人间的随意。
李丹心跟谢廖沙同学重逢,进行亲切又愉快的交谈。刘抗战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有时会跟谢廖沙叔叔聊天。出生在苏联的刘抗战,会说俄语。谢廖沙将他抱在腿上,一边与他玩一边同李丹心说话。
已经很晚了,他们还在聊。刘大志远远地望着他们。
一天,谢廖沙与李丹心肩并肩走着。刘大志跑过来,说:“丹心,我想跟你说点事。”“大志,我正在跟苏联同志交流作战计划。”李丹心说。她转过头就接着和谢廖沙谈话。
山野密林间,抗联战士们冲向日本兵,颗颗子弹射入鬼子的胸膛。日本兵疯狂扫射,对英勇冲锋、爱恋国土的战士们欠下性命。张焌道与李芃心奋勇还击,开了数枪。赛罕图雅的刀银光闪亮,砍下侵略者的脑袋。谢廖沙十分勇猛,杀了很多日本兵,对鬼子毫不留情。
突然,谢廖沙中了一枪,负伤倒地。他忍受巨痛,咬着牙,感觉自己的血在往外流。
谢廖沙受伤使李丹心非常难过。战斗结束后,李丹心悉心照料谢廖沙,目光温柔得就像水一样滋润人心。谢廖沙半躺在榻上微笑,看她忙前忙后,深受感动。谢廖沙一腔热血来援华,强暴凶残全不怕。身体有伤心无伤,疗愈还把贼寇杀。
“抗战在哪儿呢?我找他玩玩。”小郑说。“他在哪儿,我这个爹都不知道,也许跟他苏联叔叔在一起呢。这母子俩,嫌我太土,没有人家懂军事,一天到晚谢廖沙长谢廖沙短的,早把我们忘掉了。”刘大志说。听到这话,小郑忍不住发笑,说:“苏联人的气你也生?要我说,日本鬼子够气人的了,咱犯不上再生苏联人的气。你教育我这么多年,也让我批评批评你呗:你太不体谅嫂子了。嫂子说到底是中国人呀。”“她一进那屋就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她看那毛子的眼神都不对劲。”
“大志,你也太小气了。苏联同志来帮助我们,还受了伤,我照顾他不应该吗?”李丹心听到对话,一下子闯过来,说。刘大志看到她出现,感觉很意外,平静心情后,说:“你照顾他没有错,但你怎么能不理我。”“我不是想不理你,等战斗少了,我一定好好陪伴你。”“我相信你,可爱的丹丹。”
李丹心很久没听到有人唤她乳名,双颊都泛红晕。
李芃心跟谢廖沙相处得不错。谢廖沙给她讲坚持写作的保尔·柯察金。李芃心想,不管是美国还是苏联,都有很厉害的残疾人。那中国这种很厉害的残疾人,会不会就是她李芃心呢?怀揣这个梦想,李芃心快乐地生活,做好每一项工作。
不过,李芃心还是更喜欢坚强、有思想、有情怀的海伦·凯勒。保尔太强硬太一根筋,从修炼的角度讲,这种性格决定他身体越来越差。看来命运真是有原因的。
“芃芃,你高尚的情操、宽广的视野、伟大的理想,让我折服,让我为你感慨和着迷。”谢廖沙认为李芃心的思想很深邃。他与李芃心结下了中苏友谊。
汤姆根据拍摄的照片,定好战斗计划。他再次来到李芃心所在队伍。全世界的人都团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