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随风逝痛依然
司马空文:以后的一段时光,仿佛什么都不是我的。空气扼住我的咽喉,把我弄得窒息;阳光让人沉重得抬不起眼皮;雨笛无尽的哀鸣让人孤寂;……爱情就这样飘零。
我叫司马空文,我喜欢的人叫李婕。
我背着沉重的吉他,在三点的阳光下漫无目的的流量。出门的时候忘了带墨镜,阳光刺得我难以睁开眼睛,站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当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说话,眼泪开始蔓延开来。
生命的流沙就这样被狂风吹得零零散散。太阳光线模糊而不清,有甜蜜的气息。
欧式的书店凝聚了书少都的凝重。书架上的《彼岸花》只有一本了,褶皱与肮脏包围了书页。旁边的售货员像牢头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我要不要买。我仍下一张百圆的钞票,拿起书本,走出书店。背后能听到那个售货员的怯喜,能猜想他又拿出一本新书放在书架上,然后嘲笑那是个白痴的样子。我不在乎,因为这是我的《彼岸花》。
夜晚的来临饿昂所有人的脸上都带了面具,彼此分不出谁和谁。黑夜的眼睛洞察着所有依附于人的灵魂。
我坐在一个苍老的胡同旁,眼里数着星辰的泪滴。耳机里是一片空白,却又忽然响起。我回头看着狭小的胡同,昏黄的灯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有点扭曲的味道。我站起身走了进去,能依稀的听见我脚步的声音。几个社会流氓围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孩,她眼里充满了害怕与无助。我咳了一声,“要钱的找我拿,把人放了。”几个人向我围了上来,惟独一个,那些人叫他老大。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拳打在我的身上了,我没被打趴下,我就站着让他们打。在我吐第一口鲜血的刹那,我隐隐觉得那个女孩是李婕……
耳机里JAY在唱:“我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切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我依然坐在那条胡同旁,数着星星。女孩坐在我旁边,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今天真的很冷。我没有去看她的脸,因为我最怕,那种叫做凄凉的东西。女孩的眼光中反射着我的影子,咧开樱桃似的小嘴,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我的肩膀的一侧突然很沉,女孩胆怯的把头放在我的肩上,又马上缩了回去,然后颤抖的说,血,血,血……你,没事吧?我那张望星星的脸很忧郁,一脸的不在乎,突然我心很痛,我答应过李婕不打人的……很快一下子看到我身旁的吉他,我又想起,她说了他不喜欢我。“你……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换手?”我的声音沉重得迷糊“诺言”。女孩很久没有说话,我开始弹奏我的吉他,用手深深的爱抚我的琴弦,拨出一些音符,《DON’CRY》沉醉的音符有一种魄力。女孩把头又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还是不敢看她,她笑得很幸福,而我却从不曾拥有。很快她睡着了,我用我的衣服把她裹着然后抱起,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前的这栋高楼是附近最好的旅馆,我随意的将龙卡取出,刷了一间最好的房。然后把女孩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便冲出了旅馆,我觉得这天真的很冷,我不知道她爱穿什么,按照我的习惯我买了李婕最喜欢的衣服,把衣服放在女孩的旁边,留了几百块钱和一张纸条,便要拿着外衣离开。女孩却把它抱得很紧。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然后把那本《彼岸花》放在她的床头,走了。
自始自终,我都只看见她的眼睛,我没有在黑夜里开灯的习惯。
于是,背着吉他又开始流浪,眼前的事物都没变,只是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