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彼岸花》
——续写《清兵卫与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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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末,他才去了那个叫映阳的姐姐的画室,画室的面积不大,窗户向阳,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风格迥异。清兵卫还是掩饰不住惊讶地问:“这些……都是姐姐你一个人画的吗?”
她仿若苦笑般地摇了摇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痛苦地低下了头。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我和几个朋友,曾经都那么热爱绘画。可最终他们还是纷纷放弃了……”
清兵卫没有再多问下去。
他端详着那一幅幅画作,从画室的南到北,又从东到西,没有遗漏任何一幅画,由衷地赞叹:“画的真好。”
“我可以教你的,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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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兵卫常常会在课余时间跑去画室,他感觉,那里面有种阳光的味道。
偶尔,在某个周末的午后,映阳会带着他去往一些古迹斑斑的街市里游荡,站在那些凄清的遗失了岁月痕迹的街道里,去给予自己一场心灵的对话,透过这些斑驳去寻找那些现实世界里挣扎生存的人所体味不到的感知。
她说:“画画是人灵魂的寄托,你要懂得这一点,也要学会表达自己的内心。”
清兵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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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清兵卫在映阳的帮助下画技越来越熟稔精湛了。只是,他依旧只是默默地画,避开老师和父母的视线,在他们眼中,清兵卫开始努力了,而他一有时间则加紧练习绘画,这无疑是忙碌的学习之中放松的一种最佳方式。
只是一次家里来的意味画家无意见到了清兵卫遗落在书桌上的画,睁大了眼睛,倚着墙惊讶于这幅画虽笔法稚嫩但构思精妙,内涵丰富,视角独特。
清兵卫回到家见到自己的画作被自己遗忘在桌上,“哎呀”一声赶忙关上房门把画纸收好。心里还是微微不安起来,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呢?但为什么画还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一边担忧着一边打开作业本。
而父母早已发现了,只不过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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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室里,清兵卫总是喜欢倾听来自遥远的某个时空战场厮杀的声音,去隔空这个现实里忙碌的人类的身影,匆忙的鼓点,浮躁的音阶,虚假的笑容,麻木的眼神,且拒绝被同化。
时光流走速度之快的体现,唯有清兵卫逐渐蹿高的个子。
那天映阳忍不住感叹一句:“清兵卫,你长高了呢。”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是映阳话锋一转:“可,我要走了。毕业了就要离开这个阵子了呢。”
清兵卫在那一瞬想念起某些年月,那个耐心教他绘画技巧的姐姐,对于梦想又要付出多少坚持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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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坚持你的梦想,我也会的。”
这是映阳离开之前对清兵卫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骨子里所坚持的,与这个世间的世俗追求背道而驰,于世俗的冷嘲热讽间寻觅到一丝夹缝努力生存呼吸空气,耐烦了内心所有的不安与世俗敌对。
“她也会到达梦想的彼岸吧。”清兵卫这样想。
那么,我也会的。清兵卫坐在画室的窗前,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