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炊烟
傍晚,昏黄的阳光映射在远山上,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飘出,淡蓝色的烟雾渐渐弥漫了人们的视野,缓缓地向天空散去。它轻轻地笼罩住了翠绿的山间,村庄里到处能闻到柴草燃烧后那种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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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今天,这种熟悉的气味成了农家生活温馨的象征。奶奶说:做饭时的袅袅炊烟是最香的。
犹然记得,小时候喜欢端坐在锅灶前,看奶奶生火,干柴丢入火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火星迸裂。当然也记得,那糯糯的米香。吃了这么多年的米饭。仍觉得,用灶烧的饭是最香的,不仅有幽幽的稻香,更有树木、青草的芳香,锅底还有锅巴,又脆又香,回味无穷。
几十年过去了,炊烟仍象一根丝线,一头系着从前的义乌,一头系在我的心上。至今仍不能忘却。
清晨的炊烟是最美的,浅蓝色的炊烟弥漫在房舍上、绿树上,仿佛是飘动在树林里的晨雾。
爸爸说,在从前,炊烟对于那些孩子来说,还有另一层意味。每当爸爸踏上上学的泥路,回望村庄时,村庄犹如正脱去轻纱般的睡衣,那清新、那美丽给人留下无穷的遐想;炊烟是一种嘱咐。傍晚放学回家,炊烟是一种召唤,是母亲对孩子的柔声呼唤。远远望见炊烟升起,心中就感到踏实:母亲已在家烧好了晚餐,就等着你回家。
黄昏的炊烟给乡村抹上了一层朦胧的韵味亦增添了温情。
改革开放三十年,人们的取火方式经历着拾草填锅灶、拉煤生炭炉、扛瓶烧煤气、充值天然气的嬗变。从炊烟袅袅直到不见炊烟。
现在已经有许多人遗忘了这段美好往事,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我们。因为,30年的岁月实在太遥远。而她所走过的漫漫长路,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
妈妈的深情有些迷离,在月色下显得动人。推开窗棂,万家灯火,邓丽君那熟悉的歌声有如天籁在耳际萦绕:“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如今,炊烟只能在我的梦境。而将来,炊烟将会是一段传奇。
沉沉石碾
记忆中印象颇深的是村内的公用碾子,石磙与碾盘铁芯摩擦发出的“吱呀”声,常常在睡梦里响起,犹如妈妈呼唤游子那甜蜜的声音,把我沉睡的心悄悄唤醒……
酷爱喝豆浆的我,总是黏着奶奶去买豆浆。村子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卖豆腐为生,有时也会卖一些豆浆。于是,我们亲切地称呼她为豆浆奶奶。她磨出来的豆浆又香又纯,味道十分地道。我们都很喜欢。有时,也会缠着她,多分一点儿。老人喜欢孩子,总是会送一些到家中。
偶尔,我回到她家——一栋破旧的木屋。一楼回廊上有一个大大的石碾。老人一边在上面撒黄豆,吃力地推着石碾——那碾子不是一般得重,我们合力都推不动他,真不知道老人是怎么做到的。
石碾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直到深夜。
几十年过去了,老人离开了,碾子老了,渐渐地散了架,碾盘、石磙也被老人的侄子砌到了新修的院墙旁。现在已不知踪影了。
如今,我们要喝豆浆,要吃豆腐,不再需要石碾,日新月异的高科技,使这些劳力活儿不再费力。
石碾,成为了历史。推碾子亦成了一段历史、一段磨灭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