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午吃饭时只剩下我和野猪相依为命。我知道相依为命用在这里的不准确,但从四个变为两个人的过程真的很快也很无聊。第一个被我以前的同班同学吸引了,于是抛下我们与一群很“社会“的人在一起;第二个仅仅在我不小心打翻她的水平后投靠了另一个女生。从此四个人的小团体瓦解, 而这个过程中没有一句解释或是回归从前的迹象。
远在还有三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曾语言某某某会下一个离开,然后最后只身一人。没想到被我们不幸言中。野猪吃饭时偶尔也会发出小感慨,希望最后不要只剩一个人。其实这种带些感情色彩的事情不好说。也许今天心情不好,两个人闹了矛盾,就永远陌路了;也可能一直这样平淡下去,然后大家毕业了高高兴兴地说再见,继续寻找下一个旅程的伴侣。
上面提到的第一个人,总是让我想到另外一张脸。这张脸是模糊的,永远隔着一层纱的,却好象触手可及,令我迷茫。
我相信我深知我存在的世界的人,都明白我所谈的是谁,她的名字与我的那位同学小名读音相同,我总是由此产生幻觉。
那个人的故事陪我走过了一年多。最后我也成了一个演员,这不是有关爱情或GL的故事,却用磕磕绊绊的友情弄得我很累。至今我仍不明白用怎样的眼光去面对她。我总是说要忘记,可是越记越牢。直到现在,大家都平静着,像她从未吹皱的一池春水,而我,依然在那个深陷的泥潭苦苦纠结。
我对很多人说过,我跟你说说她的故事吧。我希望有人理解,从此可以卸下一个大鲵子。但往往话到嘴边又生硬地咽了下去。说了别人未必理解,这样曲曲折折的故事不是亲身经历永远感觉不到深刻。
这一星期紧张的考试让所有人焦头烂额。每天辛苦地背汉武帝秦始皇,见到与自己一样的人却仍要疲惫虚伪地说没有复习书动都没动。这个世界让人学会虚伪也懂得真诚。不过了就忘自然可以理解为没有复习。
每考完一科就被抽掉一条神经,所以到现在神经系统混乱得像盘古未开天地时黑暗的样子。总是说加油加油,但加到最后就没油了。
考试前收到了小学同桌的信,让我着实地吃了一惊。信很短,四百字的稿纸半页多,最后署名还写错了一个字,与想象中的诗情画意完全不搭边。信上简单地讲了一件以前的事和她的一次考试全班第一。信封里还装了一支水笔芯和一条坠子是一箭穿心的项链,一看就知道是廉价的小玩意儿。一个是生日礼物,一个是一件小事情的赔偿。
这样的信令我倍感温暖。国庆期间我打电话过去她回了老家,这星期想打个电话给她,说些“信收到了”或是“谢谢”之类的话,看着手机却迟迟不敢行动。就怕突然失语了,冷场了,在温暖中留下巨大的空白。
就这样保留着吧。温暖与遗憾,仅仅隔着一层纸。
一只北极熊觉得很无聊,于是拔光了身上的毛。一阵风吹来……好冷啊。
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像这只北极熊。不断地与世上的各种事情做着抗争。放走了幸福,握住了悲哀。而幸福是个哑巴,它不会说话,它从不为自己辩解。
每个人都是一个冷笑话,60多亿的冷笑话在一个更大的笑话中生活。每天都在想遇,每天都在分离,悲伤与欢乐是邻居,温暖与冰凉住对门。
想念以往的自己。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与其放下一个钩子掉起更多伤痛,不如钩住梦想把它扔出去。让梦想飞到更远大的地方,去拍击现实的胸膛。
——“一定要有最遥远的梦想,一定要实现最遥远的梦想,纵然此刻,窗外世界只剩关山如铁,莽原如雪。”
让每一个冷笑话在一起,都温暖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