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亚亚给我听了一首很白痴的歌——苏打绿的《小宇宙》。快而杂乱的旋律,青峰那甜腻细柔如同媚态的歌女一样的声音,和含糊不清的歌词都让我对它充满白眼。我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艺术’” ,因为太做作。听这种东西就像把我的血抽干一样玩命。
周六,我回到宿舍。亚亚仰面抬在吱吱作响的高低床上,好像在摆弄她那深红色的MP3。我一推门,铁质的门框与墙壁重重地抨击,几星暗红的铁屑飞溅。
“死丫头,迟早会耳聋。”我走过去一把扯下她的耳麦。但似乎太用力了,塑胶套裂开了。她很恼怒地看着我:“你干什么?”她调的声音很大,从耳麦里听到,是《龙拳》。很吵闹的声音。
这时,温文打水回来了。她提着玻璃水壶,里面满是热水,而且很重。我们都很讨厌做这个。
而我和亚亚就吵了起来,是很无聊的话题。可是我们俩就像点燃了导火线,吵个不停。亚亚坐在上铺,我站在床边。床也跟着吱吱作响。“啪!”温文的手一松,玻璃水壶倒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朵朵闪光的花。热气腾腾的水洒了一地。就在这时,亚亚不知道为什么从床上摔了下来… …
3个月后,亚亚回来了。
虽然在她的脸上的伤疤留下的痕迹只是如同轻风一般淡淡的。但是那天亚亚那血红的脸,滚烫的手,温文惨白的脸,还有那一朵朵红色的血花。
亚亚变了好多,她喜欢上了朴树,沉寂的声音。
她说:“安静地活着,好过喧嚣。”
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