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这样平静。
我一直是一个相信世界最终是美好的幻想者。
在我小时候记忆中,永远有一个小院子。那是妈妈所教中学的宿舍。我那时候2-3岁,就在那个小镇上幼儿园。爸爸妈妈工作很忙,于是在我记忆里就永远有这样一幕:在幼儿园小小的窗户上趴着看窗外驶过的那辆爸爸工厂里专用车。
那个小院子很小。像是一个四合院,泥土里散发着我熟悉的气息。学校里许多带着像我这样年龄的孩子的家长,都在这里住着。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陈盈君,但是我还是有许多好朋友,和我一样都是老师的孩子,年龄也差不多。学校里没有什么可玩的,但是我还是记得那里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栽着一棵很大的石榴树。火红的小石榴总是挂满了枝头,可惜那不能长成大石榴。我和那群孩子总是会把那些石榴扯下来,揉烂,然后大叫着扔向天空。
每个老师都只有一个房间,爸爸住在他们厂里,大概是那个时候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没有修好吧,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记得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妈妈粘了许多的白纸,我就拿着铅笔在上面乱涂鸦,到处都有我捣乱的痕迹。那个学校周围有好多的山,山上有一个空楼房。妈妈总是吓我说里面有大灰狼。因此我从来没有上过山。而在路旁边,有许多的野菊花,我和妈妈总是采上一大瓶放在宿舍里。
幼儿园里的我很不乖,老是被老师骂。于是我经常跑到中班去哭,那个老师也很好,会安慰我,从班里拿出一把糖,塞给我,我总是挂着鼻涕对着她笑。在那个幼儿园我由于年龄太小或者什么,适应不过来,中午还必须在那里睡,我记得那里有个很大房间,房间里有许多张小小的床,我的在第一排,睡觉的时候老是不安分地乱动。我讨厌那个封闭的环境,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学了些什么。有些时候晚上也要在那里睡觉,因为没有家长来接。我对那里的记忆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和那个小院子里的小朋友的游戏,依然在继续着。学校的操场上我们这群小孩就嬉戏着,是整个校园里最愉快的笑声吧。因为学校也离大街很远,我们没有什么玩具,就经常在学校的小卖部里买来一种小弹球,是塑料的,掉在地上就会弹很高。这是我记忆中那个年龄唯一的一个玩具。那些学校里的学生有些时候会来抢,我和那群小朋友就大叫,然后他们就会立刻还来,因为马上就有老师过来了。我和那群小朋友像是学校里的小霸王一般。
学校里的有两个水池,有一个很高,我必须要爬上去才能够到。于是记忆里又多了这样的画面,挣扎着爬上水池去洗手。那个时候我就记得,那个水池里有许多饭菜渣,用水泥糊的面上长着一些青苔。我蹲在上面呆呆地注视着墙面。我住的是平房那一路,还有一路是两层楼,住着我那些朋友。那里有一个很长的石阶梯,我呼哧-呼哧地爬上去找她们玩。一次她要去打针,我就和她一起去,那是我第一次走到这个小镇的中心地带,很热闹。她的父母买了一些很硬的吃的东西给我们,我不太喜欢。
在那次后不久,我“理所当然”地被送到了乡下“调养”。于是我又成了一个假小子,剪着短短的头发,和一群人拉着一只狗狂奔,或者在田里打滚,趴在田坎上悠闲地吃着豌豆荚,嫩嫩的,很甜。绿的汁沾在手上就去小沟边洗掉,光着脚提着两只鞋走着……田野里的草,踩着很舒服,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家,满头大汗,满脚的泥巴。……爸爸妈妈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没有例外。有些时候我也会去城里看他们,但是他们又是工作太忙,还是不能接我去。对于这段记忆,我就不再多说。
到了我4岁半的时候,就被接到了城里,上了学前班。其实在那之前我早就读过学前班了,但是我什么都没学到。还记得我们上了一节英语课,ABCDEFG,教室里哇哇乱叫。我貌似是个好小孩,每次都能得到大红花,但是我爱哭,老师住在我家对面的一个大楼里,或者是大人们骗我的,还记得一次老师说:‘我昨天晚上又听见你哭了哦,下次你再哭就没有小红花了。’现在想起很搞笑,那么远她怎么可能听见呢?上数学的时候,我翻着书,其实那是妈妈辅导我做的,我骄傲地给老师看。语文就不行了,我还是写不来耳朵的‘耳’,就叫同学代写,还是得了个大五星。我对这一切满不在乎,整天过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每天下午两点上学,有一次天下雨,忘记说了,在学前班我和君是同学,我们两个像疯子一样顶着个塑料口袋在雨中跳舞。
再过一年是五岁多了,我得上小学了。我们那里规定的是6岁半上小学,我上小学的时候连六岁都没满,但是妈妈还是托关系啊什么的,硬是让我这个不满年龄的去读了一年级,于是就这样了。据说君当初为了上学还去改了户口本,想起来搞笑,为什么偏偏就要早点上学呢?我们这里流行这样吧,大人们都固执地相信,早点上学的孩子要聪明一些。事实证明,还是差不多。尽管是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了。和君分到了一班,刚开始还算是班里很小的,后来转学生多了,结果一个个1995年的都冒出来了。
记忆中的小院子,还有蓝天白云的乡间,还有如今居住的城市。伴随我走过了童年。童年,遥远地不可触摸。其实,童年都潜藏在我们的心里,或者是我们的大脑里,如同一首永恒的歌曲,一直在唱,一直在唱。伴随成长。还记得童年,那年。
那年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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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此文来记录美好的年代。
还有,用我的童年来为你祝福,我的那位同学。
相信你很平安,相信你会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