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彻底散尽了,我们10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暗段抚平了琴弦,秘渗垂下了手,拥着我的蔑也松开了手臂。我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嗯,我没事了。”我抬起手抚了抚滚烫的额头,看到因“回梦”秘术的长时间运作而体力不支的秘渗无光的瞳仁。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幻术啊……功效同于冥术却胜于冥术数倍……”暗段开口说。
“嗯……那个……刚才是谁在叫我的名字啊。”我故意问到。
“蔑啊,我责备过他了。”沂蒙开口。
我对他俩笑笑,也许能逃回来是个奇迹,那么就不用严肃了吧。的确是个奇迹,我开始怀疑曾经忽略的秘渗的能力,我知道,这次脱离万变的幻术,除了蔑和暗段,有一半是靠秘渗的秘术。
然后我确立了一个人在我心中的位置,他的定位是,除了妈和妹妹,另一个我爱的人。
“公主,你确定那是万变的幻术?”蔑开口问我。
“……我……”我即要开口肯定,却又在一次看到那么熟悉的画面,烟燎泛着青筋的手背,露出苍白色的骨头,忽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确定。”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烟燎一眼,我们四目相视,然后烟燎慌张的移开了眼。
“又变了……”潇雨苦笑着看了看窗外,满院的残叶败柳,和绵缠不断的末雨,还有像是被撕扯了多一半的银色的皎月。这次是夜晚。
“看来,我们只有住在一个房间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要住下去?”秘渗似乎缓过神来,她陡然问我,
“那又怎么办,我们出不去。”我料到在我们彻底融入这个结界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包裹在里面,永远不会有出口。
“沙幻……风云之变,万幻连篇,若存怠慢,拂指之间……”秘渗又开始使用禁术……可是我知道,以万变的能力,绝不可能让我们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他行事向来不出任何纰漏。
果然,我听到秘渗剧烈的咳嗽,她白的晶莹的面庞却显得苍白,我站起身扶她坐下。”秘渗,没用的。如果如此简单就能够逃出去,他不会成为如此有权威的王。”
“现在只有找暗门了。”玄海动用飓风,我看到夹杂着残叶的风连续不断的涌来,暗灰色的水泥地被一阵阵的飓风掀起来。
“没错。咳……”我同然觉得喉咙一阵剧痛,不知道是怎么了,刚才醒过来额头就一直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