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是一位耄耋老人,跟同龄的老人比起来,都是头顶着整齐的“雪花”,不会融化,只是这雪花又是经历了多少次冬天才落到外婆头上?也许是岁月的不同,让外婆在她的时代学会了坚强。那骨子里不可侵犯又磨砺已久的气啊,在外婆身上更是精神。可青丝渐抹那云的苍,竟是还要再顾及那些儿女,不免让我有种言不得的尊敬。
像往常一样,妈妈在傍晚去打麻将了。是夜,故乡这幅画卷静静地沉睡了,只有总带着乌云面纱的月亮还被悬于夜中。只是后面的老房子昏灯尚明,却似与月争光,又想外公外婆竞到深夜仍未睡,留下一脑子奇怪。不觉时光悄然流逝,已是几无人不寝了。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我看时间不早,困意也不断袭来,便去找妈妈了。棋牌室只有一桌——那是我妈妈的那一桌。
很快,妈妈和我便回家了,才从后门走进老房子,外婆卧室那一扇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啊,那是外婆。穿着睡衣的外婆明显本已躺在床上,此时精神不佳,额上皱纹却显得无力而苍老。见我妈回来,自然管不住那口,与其说唠叨,不如说是抱怨:“你们不来我灯都没的关,浪费电费。”那亲切的家乡话抱怨起来还是那么亲切,但到底抱怨些什么?儿女那么晚都不回来,作为妈妈的妈妈又忌能不担心、操心!这大可不必点的灯啊,却点起了心中的温暖,点起了为人父母的关心。
眼看那一年又要过去了,外婆又要老一岁了,唯一始终牵挂的,也是我们和母亲这一辈儿孙。那已经有些许年岁的灯,始终是外婆家最亮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