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看着窗外,一脸的落寞被映在夕阳的脸里。对面的小女孩咔擦一声,用单反拍下了瞬间。
“姐姐,你手上的手镯真漂亮。”
顾颜转过脸,看着一脸青涩的小女孩点头微微。
“姐姐你是去哪儿,可以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么,等我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
火车一路开动着,风景往后退。 看着夕阳西下的树影,顾颜不再说话陷入回忆。
——后海
一《时间是一片海,是藏在身后的爱》
医院的消毒水味一直以来都是顾颜最讨厌的,但是,因为秋銘,顾颜还是飞奔着赶到医院。
空荡的走廊轻轻的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你就是顾颜吧。“一张精致完美的脸看着刚刚赶来一脸惊慌失措的顾颜。
看着眼前的女子,顾颜有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排斥敌视感。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和秋銘的事情我都知道。只不过我是过去式,而你是现在式而已。“姜陌琴微微一笑说道。
仿佛是医院的时间被姜陌琴静止,顾颜分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姜陌琴缓缓走到顾颜的身边,靠近顾颜的耳朵轻声的说了一句。
那时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后来在许晴脸上火辣辣的巴掌上才感受到当时顾颜的愤怒。
顾颜是在湘江北路的苏宁电器城找到许晴的,许晴穿着简单的米色t恤,配上一条牛仔裤。带着布质休闲帽穿梭在人群中发宣传单。
”顾颜?你怎么来了。“大概是因为太熟悉的缘故,在人群中许晴一把就把低着头的顾颜拉了出来。
”你认识姜陌琴吗?“顾颜咬着嘴唇说道
顾颜分明能感觉到许晴在听到自己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指莫名的颤抖一下,虽然时间很短。
“所以,她说的都是事实?”顾颜抬起头盯着许晴
“顾颜,你听我解释。”
“啪”
看着许晴脸上火辣辣的手印,顾颜的心好像被刀刺了一下又不断的被搅动。
眼泪在眼眶里强忍着还是坠落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的看着许晴一字一句的说道;”许晴,你真叫我恶心。“
人潮人海中许晴像是找不回家的孩子,无助的坐在地上,双膝抱脸的抽泣着。顾颜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知道感觉肺部像火烧着了一样,才停下来。靠在墙角大声的咳嗽起来。涨红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匀还是内心压抑难受,眼泪鼻涕全都哗啦啦的都流出来了。
想到许晴的那张脸,想到这么多年的故事。女生之间所有的小秘密,顾颜感觉胸口被压住了一块大石头再也忍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痛哭中的顾颜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医院里姜陌琴的脸,那张精致无瑕,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靠近自己的耳朵,轻声说;”你的好闺蜜可能比你还了解秋銘哦,不信,你问问她上次你生日的事。“
当你原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还了解你深爱的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我想那时蹲在地上痛哭的顾颜就是这么想的。
顾颜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转头看着窗外。开车的陆淄恒自言自语道;”说吧,憋闷在心里,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如丧考批。“
“你才死了爹妈!不会用成语就不要说。”顾颜勃然大怒的破口大骂。
“这才是你的本性嘛,说吧,刚刚我看到你蹲在街上哭的那么伤心,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陆淄恒笑着说道。
“我想去橘子洲吹吹风。”顾颜平静的说道。
看了一眼顾颜,陆淄恒没说话掉头往目的地开去。
二《我们生活在一个岛,周围全是鲨鱼和陷阱》
黄昏的桔洲显得很安静,川流不息的橘子洲大桥车水马龙,顾颜喝了一口陆淄恒递过来的饮料说道;”陆淄恒,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嗯?”陆淄恒微微愣了愣神
“三年前莫名其妙的走在路上被你揍了一拳,然后,从此就陷入你的魔爪的。”陆淄恒回忆道。
顾颜苦笑的说道;”你知道吗?当初就是许晴说有人欺负她,我就像个泼妇一样的冲出去帮她出气。她说那个男的穿着蓝色格子衫,我想也不想冲上去给了你两拳。“
”拜托,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是啊,后来才知道我认错人了。“
看到顾颜一脸的苦楚,陆淄恒沉默着不说话。
”当初我可以为她两面插刀,没想到最后被倒捅一刀。“
”是因为秋銘吧。“陆淄恒喝口饮料平静的说道。
两个人不再说话,橘子洲的晚风轻轻的吹着,心事慢慢沉淀进湘江河底。
年轻时横冲直撞的我们在日后的沧海桑田里慢慢变得冷静和俗世,原本,那些小心翼翼的美好可以瞬间被时间崩塌的支离破碎。
三《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再次见到秋銘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后,大概是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秋銘还是一脸的苍白。顾颜坐在对面不说话。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顾颜,你应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秋銘首先打破僵局。
”你和我最好的闺蜜上床,然后跑来和我说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应该摇摇头说没关系,因为我也爱你么。“
秋銘沉默着
”秋銘,我承认我顾颜是喜欢你。但是,******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顾颜,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顾颜起身离开。
”你就不想问问我和姜陌琴的事?“
顾颜顿住,转过头。低下身子靠着秋銘的耳朵说道;“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我顾颜没兴趣知道。你这么饥不择食,小心精尽人亡。我上次去医院看你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从今以后,我顾颜和你没有关系。”
顾颜离开后,秋銘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姜陌琴,你现在满意了?”
城市往北,在西二环附近的一处老住宅区里。
“姜陌琴,你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许晴问道
“好处么?呵呵,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顾颜。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残忍?和秋銘上床的是你许晴,伤害你闺蜜的也是你自己,我只不过把事实的真想告诉她而已。”姜陌琴笑道
许晴双手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去问问你的前男友程晨。没有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四《隔岸烟火,一世滂沱》
顾颜躺在床上,身旁放着陆淄恒带来的正粤瘦肉粥和鸡汤。
“明明喜欢的死去活来,还是喜欢装作不在乎。这或许就是你顾颜的本性吧。”陆淄恒一边削苹果一遍说道。
虽然那天和秋銘说了分手,但是,顾颜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门。乱糟糟的头发和消瘦的脸也证明这段时间顾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洒脱和不在乎。
“ 我只是不知道再怎么去面对许晴,是狠狠的给她两耳光还是原谅她。”
陆淄恒削了苹果递给顾颜说;”顾左右而言其他,还真是你的强项。“
顾颜转过脸看着他,他一脸纯洁的笑显得那样的干净。
“你还是爱秋銘的吧,不然,也不会手里拿着那串钥匙不肯撒手。”
顾颜手里拿着的正是秋銘公寓的钥匙,当初那次见面顾颜就想将钥匙还给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拿出来,或许是有些不舍得吧,毕竟这么多年来,有一个人包容自己的无理取闹,包容着自己任性妄为。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如果,真的要离开,自己真的放得下吗?
“如果,放不下的话,不如陪我去趟外婆家吧。三天后,我来接你。说不定,回来以后,你自己就会有个决定了。”陆淄恒放下手中的苹果,起身离开。
陆淄恒的外婆家远很远,顾颜只知道坐了很久的火车,还坐了老旧的中巴车,走了很久的路才到达。
“ 乡村的气息总是显得那么的清香”走在乡间小路顾颜不禁感慨道。
“你说的是牛粪的味道吧,诺,刚好你自己踩了一脚。”陆淄恒咧嘴一笑。
“啊,”顾颜已经顾不上恶心的尖叫起来。
“是淄恒回来了吧。”蹒跚的老人缓缓走出屋子。
“外婆, 是我。”陆淄恒赶紧走过去扶一把。
”哦?那旁边这个姑娘是?“
顾颜脸红的像个大闸蟹,双手不停的搅在一起。轻咬嘴唇低着头。
外婆似乎明白了什么,浑浊的眼睛亮了些,笑着拉过顾颜的手说道;”来来来,进屋去。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吃饭时,外婆一个劲的给顾颜夹菜。满满的一碗饭顾颜差点哭出来。看到陆淄恒陪在外婆的样子,顾颜有些恍惚,好像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知道陆淄恒的事情,也不知陆淄恒有这样一面。怎么说呢,懂事,孝顺和成熟。
”姑娘,淄恒这还是头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这孩子其实挺好的,就是爸妈去的早,从小就自己生活性子上有些偏激。不过,是个好孩子。“
顾颜听着出神,好像自己认识陆淄恒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性子偏激。而且,好像还很温顺和细腻。
吃过完后,外婆偷偷把手上的一个镯子取下来塞给顾颜。顾颜一脸通红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陆淄恒点头,顾颜才勉强收下的。外婆年纪大了,就休息了。陆淄恒带着顾颜坐在外婆家大树上,树很大,要好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起来。
”奶奶年纪大了,眼睛就不好了。看东西只能看出个轮廓。“陆淄恒说道。
”我没有想到你有过这么多得经历。“顾颜看着一脸干净微笑的陆淄恒说道。
”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忘记了小时候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我把自己封锁起来很少让别人看见。直到我遇到你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我发现自己愿意和人说话,愿意帮助别人。“陆淄恒一边看着星空一边说道。
乡下的晚上很安静,只有蝉鸣声和不知名的虫儿跳动草丛的声响。
“你还是放不下秋銘,对吧。”陆淄恒笑着说道。
顾颜不说话。
“回去以后好好和许晴谈谈吧,她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和你说的。”
顾颜点点头
”以后,要是我哪天回不来了,你,能过每年帮我来看看外婆吗?“陆淄恒突然严肃的说道
顾颜看着一脸严肃的陆淄恒还是点了头。
没有城市的浮躁,没有人情世故的复杂。安静的听着蝉鸣看着星空,不知不觉顾颜靠着陆淄恒的肩膀就睡着了。
夜空很美,时间很美。万物,让这一刻凝固吧。彼岸的烟火,用一世的时间去临摹。
五《我不恨你,只是想报复你》
黑暗阴潮的地下室里,许晴找到了程晨。左肩膀的黑色蝴蝶纹身,许晴眼睛微微一酸,因为,同样的图案,那晚在楼下和姜陌琴对话时借着昏黄的街灯许晴也看见过。姜陌琴优雅的抽着烟,一脸的惆怅。肩膀上的蝴蝶衬托着姜陌琴的妩媚。
地下室的房子里有很多人,烟雾迷茫着整个房间。许晴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人群的目光。
”啪。“程晨狠狠的踹了一脚盯着许晴看的男子。
”晨,晨,晨哥。对不起。“男子赶忙爬起来道歉。
程晨没有理会男子,走到许晴身边,一拉拉住许晴走了出去。
”找我有什么事吗?“程晨点上一根烟问道。
看着眼前放荡不羁的男子,许晴眼眶瞬间红润了起来。他不会为自己而停留,他穿梭在各种不同女子之间,特立独行又不会回头留恋。
“你认识姜陌琴吧。”
听到这个名字程晨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说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许晴严肃的盯着程晨的眼睛说道、
程晨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和女人除了上床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可以说么。”
许晴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嘴唇抖动的厉害。“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程晨没有说话,低头抽着烟。
“回答我!回答我!”许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我要是爱过你就不会和你分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我程晨只会和女人上床,爱这种东西,我程晨不会。”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许晴不知道。但是,应该和现在自己的心情差不多,许晴整个人怔住的往后退,一步一步。然后,眼泪垂下脸颊至下巴滴落地面。
许晴是飞奔的离开的,程晨没有说话追上去。一支烟一支烟的接着抽。
“心痛吗?你程晨也会心痛吗?我不恨你,我只想报复你。”看到姜陌琴的短信,程晨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六《那不是意外,是我精心的安排》
顾颜和陆淄恒回来后的第二天顾颜就去找许晴,老旧的住宅区记录了这个地方的历史。走到许晴的家门口,顾颜却久久没能敲门。记得以前顾颜总是在楼下大声的喊许晴的名字,但现在却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喂,许晴。我…我在…你家门口。”顾颜拨通许晴的电话。
坐在许晴的房间里,两个人显得有些尴尬。还是许晴先说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晴。我。“不知道为什么,顾颜满脑子的话却没有一句能说得出口的。
”呵呵,你还是想来问清楚那晚你生日晚会后的事吧。“许晴有些自嘲的笑道。
”顾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最后却还是败在了男人这个字眼上。“
”许晴,我也一直不相信,所以,我想知道结果。“顾颜说道。
”哈哈,结果,你现在才知道问我结果,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甩了我一巴掌都不肯听我说,现在跑来问我结果。“许晴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
”好,顾颜,你不是要知道结果吗?我就告诉你,我是被你男朋友强奸的!强奸你知道吗!我被自己闺蜜的男朋友强奸,而且我还不能告诉你。这就是结果!“许晴声嘶揭底的说道。
顾颜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
“呵呵,为什么,那得去问你深爱的秋銘。”许晴瘫倒在床上说道。
从许晴家走出来,顾颜一路上精神恍惚的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被车撞到。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顾颜,想知道为什么吗?来五一广场的咖啡厅吧,你要的答案我会给你的。”电话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妩媚的声音,没错,就是姜陌琴。那种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嘴角微微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淡然又妩媚的女子。
见到姜陌琴的时候,顾颜浑身被淋得湿透了。不顾轰然而止的大雨,一路狂奔的为了寻找答案。
“说吧,为什么。”顾颜不顾从头发上顺势滴落的水,盯着正在优雅的喝饮品的姜陌琴说道。
“我说过,我是过去式,你是现在式。在你之前我就和秋銘在一起了,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的习惯。”姜陌琴平静的说道。
“他不喜欢吃辣的东西,他喜欢蓝色和淡紫色,他睡觉前喜欢看书,他喜欢看关于欧洲足球的杂志。还有,他喜欢别人帮他做好他准备做的事情。”姜陌琴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件一件的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还是爱着秋銘,对吗?”顾颜从来都没有注意这些东西,好像被人喜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听姜陌琴这么说好像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根本不了解对方需要什么,自己只会任性妄为,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你错了,我根本不爱他。我说过我比你了解他,他的车里总是会放一瓶voss,那时一种产自挪威冰川的水。而他习惯开车前喝一些,就是那天你生日宴会结束后,你自己主动要求秋銘帮你把许晴送回家,而我只是在水里放了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他们之间就很容易在所谓的喝醉酒后发生事情。所以,那不是意外,是我精心的安排。”
顾颜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插入了手中流出血来也没察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陌琴缓缓站起来,看着顾颜说道;“这个故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只不过是不幸卷入这次悲剧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七《我爱你,但遗憾你不爱我》
姜陌琴敲了敲许晴家的门,看见姜陌琴许晴不禁的往后倒退。
“不用怕,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喝一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进来吗?”姜陌琴微笑的说道
姜陌琴从包里拿出酒,自顾自的开始调起来。
“来尝一尝,这杯酒叫做Chocolate Martini,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回味爱情“。”姜陌琴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
许晴缓缓的尝了一口, 一股香草味和浓浓的巧克力味道。
姜陌琴突然莫名的无奈的说道;”其实,程晨是爱你的。虽然他很花心,但是我却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用心过。“
许晴不说话,听着姜陌琴自言自语。
姜陌琴喝下手里的酒,说道;”他之所以和你分手就是不想伤害你,因为他和我是一类人。他希望你能找一个安安稳稳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像他那样的人。我羡慕你,也可以说嫉妒你。所以,我才会接近你身边的人,从你的好闺蜜顾颜那里下手,让秋銘和顾颜在一起,然后,再让你们产生矛盾。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罢了。“
”啪。“许晴狠狠地甩了姜陌琴一个耳光 ,白皙的脸庞瞬间就出现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这是我欠你的,现在你也还回来了。但是,程晨,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即便,是我也得不到了。”说道最后一句,姜陌琴低下头小声的像是和自己说一样。
从许晴家里出来,姜陌琴坐上车,看着小巷里一闪一闪的烟蒂。慢慢的从小巷里走出一个人来,程晨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和她说了什么。“程晨问道
姜陌琴微笑的看了看程晨,说道;”陪我兜一圈风吧,我就告诉你。“
环城路上,姜陌琴驾车一路狂飙。
”程晨,你爱我么。“姜陌琴眼中闪烁着泪光
程晨没有说话,
”那你爱许晴,对吧。“
程晨看着一脸泪水的姜陌琴。
”程晨,你再也见不到许晴了,即便你不爱我,可是我还是爱你。我嫉妒她,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姜陌琴大声的说道。
“停车,”程晨说
“停不下来了,从你爱上许晴开始,我就停不下来了。”姜陌琴喃喃自语道
程晨一把踩住刹车,才发现根本停不下来。
“你疯了!”程晨怒吼道。
突然,姜陌琴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我是疯了,我不光不让你们在一起,我还要让许晴去死,哈哈,我在酒里下了药,她会和我们一起去死。”
“嘭,” 一阵漫天的火焰。
姜陌琴的嘴角分明流露着笑。
八《爱是一片海,我把记忆深埋》
许晴的葬礼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死亡原因是中毒死亡。程晨和姜陌琴的那场事故被定性了刹车失灵导致的交通意外。
在不久后陆淄恒就被诊断出癌症晚期,三个月后离开人世。
顾颜乘坐一趟火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在黄昏的落日里,顾颜看到了陆淄恒那张干净纯洁的笑脸。
“咔擦。”对面的小女孩拍下了顾颜一脸落寞脸的瞬间。
“姐姐,你的手镯真漂亮。”
“姐姐你是去哪儿,可以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么,等我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
火车一路开动着,风景往后退。那些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被倒带, 看着夕阳西下的树影,顾颜不再说话陷入回忆。
我们在青春的背后藏着一片海,用来铭记和怀念我们逝去的爱。
——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