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江军家离此约一百三十里,要翻过三十六岩,向北走,过了湖北口,再翻越七道山,一条大河从山谷里穿过,都说条条大河向东流,这里的人们并不知道这句话,因为这条河向西流去,再向西十几里路,注入寻阳河,寻阳河向南流去。路程不算远,天格地第二人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二人背着干粮行李,一边赶路一边访问民情,不四日到江军家。
正值夏天,山坡上的庄稼生长得很茂盛,放眼望去,晴朗的天空下一片炎热景象,知了在疯狂地群乐,远远近近,不时看到它们从近处的柳树上飞到远处的山坡上的树林里去,树林下平缓一些的地方,成为庄稼地与上林的分界线。庄稼地里成片片的种植着包谷,包谷生长得很旺盛,暗红色的包谷胡须在风中摇曳。金色的葵花开得正盛,或整齐或凌乱地点缀着包谷组成的青纱帐。青纱帐的中央有一处近水的高地,小块平坦,一处挑檐瓦房的院子坐落其中,院子很向阳,约有十余间。院前是一坎,垒着石摆,石摆前种着三棵核桃树,树很高大粗壮,树枝曲折着直到院子上面,清清的溪水在核桃树下不远处哗哗地流淌,引得太阳闪闪发光,一些彩色的石子在水中跳跃。
江军并不知道二人的到来,家里只有老人,一个有六十多岁,另外一个估计有就是岁,坐在院子核桃树下乘凉,六十多岁的女人在给九十多岁的女人扇扇子。
天格向六十多岁的女人说明来意。六十多岁的女人正是江军的母亲。母亲人情招待二人喝水,说江军昨天去了镇安办事,今天下午就能回来,于是先煮了米酒给二人打尖,接着煮了腊肉,做了一顿便餐先吃着。
江军很晚才回来,挑着一担子从城里采购回来的货品,比较劳累。三人打过招呼,二人向将军表达谢意,然后简单地聊聊家常便睡了。
…
八
二人辞别江军,往北方走去,继续旅行。
数月后,二人旅游到一处大山,群山间有一个小河川,河川中有一个大庄园。天气逐渐转寒,二人到此地投宿。
庄主待人还算热情,看二人身体强健,也有礼仪,甚是喜欢,吩咐下人安排二人住宿。二人对庄主道谢,跟随下人到客房住宿。下人铺好床铺,打来一壶开水,两双布底圆头棉暖鞋,和擦脚毛巾,请客人休息,正准备里去,天格叫住下人,询问庄里情况。原来庄主姓任,叫任飞,庄上有二三十户人家,附近有一百多亩湾地,又有一百多亩坡地,庄主是附近有名的大户。庄主有一女,自小宠爱,年方十六,整天住在小院子里,很少出来。二人谢过下人,有些劳累,和衣睡了。
次日,二人商议,看看到了冬季,再走旅游也不方便,如果这个庄上缺人手,不如就在这里做个帮工,也好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待下人送早饭来,天格给了他一两银子,说明意愿,下人得银子答应替二人说说。赶上庄里要在大雪到来前建好两处房宅,天格又是木匠出身,庄主答应让二人留下做工。
天格地第本是大户人家出身,又勤快能干,二人很快得到庄主信任,庄主请地第协助管理家务,每遇到事情,地第总是能够有好的建议,应对自如,庄主请天格负责房屋建筑,天格能够带领大家干得很出色,二人都得到庄主喜爱。
话说天格带领一般人等建房,接触人多,大家在一起彼此都熟悉了,对天格很是爱戴,一来而去,这话传到小姐耳朵里。小姐正值豆蔻年华,对天格很是仰慕。一次偶然相遇,二人一见钟情。无奈庄主虽然喜欢天格,但是已经将小姐许配给镇上的官少爷,因此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