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站在病房外,和医生站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父亲蹙着眉,面色凝重而认真地听,医生的双唇快速地开合,像被紧张翻动的书页。母亲不时插嘴,面露紧张。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我别过头去,他的微笑、冷漠如慢速电影,在我脑海中放映。如罂粟花曾经美丽,却在此刻腐蚀我的神经,使我陷入疼痛的深渊……
我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没有任何来电显示、没有未读短信。我努力地笑了笑,却如在冰间的火焰,在顷刻间泯灭。
从此,我和他再也没有联系。
父亲曾经找过他。父亲站在他面前时,他仍拥着另一个女生,笑着说着,毫不在乎。父亲问他为什么,他甚至反问父亲我是谁……
听说这件事是在事发的五个月后,我出奇地淡定,没有哭、没有闹。但心还是如被人抽了一般,疼得“出血”……
Three.
来到这所学校后,一切平静无波。我不出意外地成为班级的垫底、老师眼中的差生。
以潇为首的好学生,整日在老师面前“搔首弄姿”,却也颇得老师喜爱。
我皱着眉,瞅了一眼那些好学生的嘴脸,不屑地别过脸,吐了一口痰。
男生整日想尽办法在女生面前出风头,女生整天如恋爱中那般矫情。一来一去,你情我愿,倒也十分融洽、和谐。
不过如此,我看着他们,不屑地抬高下巴。如一只丹顶鹤逍遥走过鸡群,高傲冷漠。
“赶紧复习,晚自习要小测化学。”未见其人只闻其声,我听到声音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东西被撞到了。
“Cow,走路不长眼睛啊!”我站起身,还没看清人就骂骂咧咧地。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真的很急。”一个干净明亮的女声撞击我的耳膜。
我循声看去,是潇。
我不语,双手插着口袋高傲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离开后,我躲到厕所。那个位置刚好能把班级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班级里依然如旧,调皮的男生依旧毫不紧张地在班级里打闹,刻苦优秀的好学生沉下心,在这喧闹的教室里热火朝天地复习。
我对于这个教室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知道。
Four.
教育局检查这种事是我最恶心的。学校总会特别让班主任用半节课的时间碎碎念那些繁琐而冗长的要求。
这时班主任总少不了阴阳怪气地补一句:“我们部分同学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让班级因你们而蒙羞。”
我知道那“部分”指的就是我,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我甚至主动请缨,请假几天。班主任总会面露桃色,如沐日光,一脸明媚地准了我的假条。
“这一次要求全员到齐,不得有缺。”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故作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眸中深意,不得而知。
我吐了吐舌,把头趴下,闭上眼睛。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