圹大的田野,晃眼的金黄色,大概就是秋天丰收的日子吧。
“The verse of my feelings”。字符涣散,叙写着我的抒情诗。
小道的尽头,村庄淳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车鸣喧闹,没有趾高气昂的男人女人。只是层叠的古宅一撞接着一撞,嗅出凉意。几个老人在自家门前席地而坐,嘴里囔囔着些什么。
我看见了绿得发黑的大树遮住了阳光,偶尔几寸漏下的也被锋利的叶子狠狠捻碎,陈腐的光线在糙黑的墙上投下稀落的影子,使本就狭窄冗长的路更显幽深。
一片看过去,整个村子紧凑在一圈里,就像是被孩子粗粗堆砌在一起的积木。
但是,然后,却是那无与伦比的美丽。
如同我窒息挣扎很久,冲出束缚大口呼吸那般的惊喜,生命的惊喜。
麦穗受指令似的排列着,连起很长很长的波浪,蔓延至田野的边际,可是我却看不见它的边际。自己的眼界不大,视线在寻觅了很久之后,还是找不到油画中浅浅的金边。画里的麦田总还是死寂的,即使再浓烈而刺眼的金色,看久了,还是一张纸。
而此时,它却真实鲜活地在我眼前。
我能感受悸动的蓄势待发。是这个村庄隐藏在沉寂背后的那股生机,强烈对比好象一种暗示。
我抬头便看见湛蓝的天空,比田野还大那么那么多,此时浮云静谧衬在蓝布上,为这真正的无边无际的寂寥中添些温暖。尽管它的衬托那么渺小。那蓝天有时竟让我恐惧,想象自己如果飘荡在宇宙,仅是小颗粒。
现在,我踏在温热的土地上,湮没于金色,很踏实。这可以勉强算幸福吧。
这突兀的山,孤零零地伫立在村落和麦田的左旁,不恰的比例成奇怪的三角状。
我登上山颠,俯看底下。走过的甬道,经过的人家;刚离开的田地里,依旧的寂静。
想起几句歌词:“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
你有我的蝴蝶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
我有你的草原”
我现在仿佛抬手便能触碰天际,危险的飞翔感。
轻踮起脚,手向上延伸,指尖缓缓升,已经悬空,却还是差那么一点儿,怎样都无法逾越看似很小的距离。小步往前迈,那一刻,甚至对跌下去都义无返顾。
这愚笨的动作,是属于我小小的豪迈。
我的抒情诗,洋洋洒洒地铭写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