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对龙凤红烛正燃烛,烛光映照在周诠晨的脸上,美得不真实。
今日的册封仪式真是累人,先前与周诠晨说过一切低调,不要惊动别国,特别是文国,可是周诠晨搞得这般盛大,想不惊动也难。
她与周诠晨协定,这个堇妃只是个挂名而已,为的是助她完成复仇之事。
抬眼,便看见周诠晨那张美得逼人的脸庞。近在咫尺。
余堇咽了一口口水,稍稍挪动身子。
周诠晨的嘴角上扬一个弧度,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拿过桌上摆的酒。
飘香的酒味传来,周诠晨手持一杯,又举起一杯:“小金鱼,这合卺酒朕一个人太闷了,你可作陪?”
余堇道:“我酒量不好,怕是坏了你的酒兴。”
“不妨,这酒不易醉。”
可是余堇还是没有动一下,她是真的酒量不好,她也不是不相信周诠晨,只是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周诠晨起身,将酒递到走到她面前,“既然是做戏,就要敬业。”
余堇鬼使神差地接过酒,喝下,入口先甘,后甜。周诠晨也喝下。姿势潇洒。
周诠晨坐在余堇的身旁,两人之间还有一点距离。余堇看着正在慢慢燃烧的那对红烛,突然说道:“都说这一对红烛能够彻底燃尽,意味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恩爱长久,白头偕老。”
周诠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余堇白净的面庞,她本生得倾城,头上的那些珠翠凤冠更是锦上添花。
“父亲和娘亲也燃过了,也燃得彻底,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娘亲,她诞下我便撒手人寰,没有她的一张画像,父亲从没提起过她,我全都靠奶娘告诉我的……”一滴眼泪落在喜服上,余堇别过脸,周诠晨没有看见。
他只是靠近她,拉近彼此的距离,将她揽在怀里,他知道她难受。
余堇挣脱他的怀抱,笑道:“瞧我,竟说起这样的伤心事来了。”
周诠晨笑道:“能够说出来就好,我不希望你难受。”他笑起来特别迷人好看。
然后两人都陷进了沉默,烛光燃得正旺,昭昀殿内外的大红灯笼别样好看,一派喜色。
周诠晨煞有介事地率先打破沉默:“……我以前听说,你喜欢秦望渊。”这件事不说他心里憋得难受。
余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一问,不禁笑道:“……你介意?”
周诠晨故作漫不经心:“听……听说,随口问问。”
余堇说:“……我确实对秦望渊有好感,青梅竹马的情分……”看见周诠晨的脸色有点难看,不禁笑了,“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周诠晨的心咯噔一下,正色道:“朕乃一国之君,怎会小气。”
“……连‘朕’都用上了,看来气得不轻。”余堇轻快说道。
难得看见央国国军这副模样,她不禁有些兴奋,但是又马上平静语气,淡然说道:“我不想参加选妃,拿这个接口来搪塞我父母亲和太子殿下的。我对秦望渊,只是之于哥哥的喜欢。”
周诠晨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靠近余堇一些,潇洒说道:“今夜良辰美景,堇妃莫要辜负哦。”
余堇不禁笑出声:“哈,你不会对你每个妃妾都这样说吧。”
周诠晨看着她的笑:“我只有你一个妃子。皇后我都没说过呢。”
余堇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你真是个清心寡欲的明君,娶我委屈你了吧。”
“怎会。”周诠晨一把拥她入怀,笑得灿烂。
“那个……”余堇煞有介事地说,“今晚我睡地板,你睡床上吧,怎么说你也是一国之君,不能委屈你,要不然日后皇后说我伺候不周什么的……”
还没有说完,余堇就被周诠晨扑在床上。
不禁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敢动弹。
然而周诠晨只是抱着她,闭上眼睛,轻笑道:“安心睡吧。”
安心才怪,睡得着才怪。
余堇感觉周诠晨的怀抱很暖,自己一张脸也热得通红,心想实在太热了,“那个……你能不能不把我当抱枕,很热的。”
“我畏寒。”
“现在还没到冬天呢。”
“你再动,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余堇果真不再动了
周诠晨没有说话,眼睛闭着,微长的睫毛真是好看。想来他很累了。
殿外的大红灯笼,在晚秋的风中摇曳,一夜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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