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篇哦…应该是中篇吧《本来想写成短篇。但现在结局没构思好,所以先中篇,看我能写多少》。大家好,我是阿矢,我终于有笔名了……所以我现在是淼淼《话说老打成袅袅》
狐媚子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郑风·风雨》
[楔子]
云胡,我叫云胡。
纵然是有这样一个良家妇女的名字,但我是青琥山上的一只狐妖的身份,也是不会改变的。我也是一只小小的,小小的——狐妖啊,就像从前有一只鸟妖,她会唱歌——“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也会唱。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第一章 浮世红尘
我立在寺院门口,身旁是一个白衣的少年。
我因身上的妖气不能进庙门,于是立在门口,这几日大军压境,倒没几人愿意来拜佛吃斋。佛的金光很温暖,却渐渐刺痛起来。正欲离开,却见一把伞,为我挡住了日光。
我心道你理解错了,公子你应该帮我挡一下佛光。
没错,是公子,还是个翩翩公子,更是个风流纨绔公子。
我轻轻哼起歌来。
少年不语,脸色微微变了。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一曲毕,他笑,此曲何来?
我微垂了眼,却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完全为恨而生的女子,王上,应该已经带着她,在逃亡的路上了吧?——
我叫云胡,我的名字取自《诗经·郑风·风雨》。是我曾经的主人给我起的,她长得,比妖精还漂亮。那京都的女子,无论怎么打扮,比起她,都少了一份天然的风流韵致。
她说她叫胡湄,她是一个生下来就早已注定悲剧的女子。
我记得那时候她不过十岁,已经是倾国倾城,笑容里,会漫起悲哀。而那时候我也还是只刚备灵智的小狐狸。她在所有她父亲赠予她的玩物间,最喜欢我。
她很少笑,只在看见我时,会流出一些苍凉的笑意。
后来,她时常偷偷出去,回来后,眼角眉梢带着几丝温柔的笑,白瓷一样的容颜上,会有淡淡的红晕,搽了胭脂似的,不多,却足以倾城。往日里,她会与我说话:
她说,做一个木偶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说,她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说,如果她能走,就要去一个谁都寻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生活。
不过,都是痴心妄想。最后一次偷偷出去,她被抓了回来,我躲在墙角,看着她。她的父亲,将一颗头颅,扔到被一记耳光打得瘫软的她面前,我看到,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阖着眼,面容苍白。她的父亲说:“湄儿,休想逃脱胡家!”她没有哭,脸色苍白得透明,眼却固执地看着她的父亲,然后起身,对着墙角的我,微微地笑了。
她于是早早地,接受了命运,接受了父亲给她安排的路。
她会成为王上的第十六位如夫人,一步步,为自己的哥哥铺起一条阳关大道。
她十五岁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王上。王上果然一眼便看中了她,将她受进了后宫。
那一晚,她遣退所有人,伏在桌上哭,她从未这样哭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叫人心疼的哭。
她后来终于不哭了,一双眼干得惊人,好像把眼泪都哭干了。
她不会再真心笑了,也不再狠命哭了。
王上宠爱她,遣人为她筑了高高的触月楼,为她杀人取乐。
甚至,为她屠尽一城百姓。
她依旧冷冷地,目光淡漠,只有在看到鲜血时,她眼中才会有一丝笑意。
她的哥哥,因为她的宠爱,成为了上卿。
她在民间,被称作“狐媚”,无数忠臣上谏,请求王上斩之而后快。
王上沉迷于她的风姿,并未做出决断。
王上喜欢她,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真心笑笑。
我觉得,一个心死的人,怎么会真心笑?
她的心里,明晃晃的,只留下恨。
她会在触月楼上独舞,用鲜血染红自己的素色舞衣。水袖妖娆间,她媚眼如丝。
她妩媚,她妖娆,她祸国,她倾城——
她仇恨。
-------------------------------------------------------------------------(胡湄)
云胡:很蠢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