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虽已殁,千载有余情
荀子,作为战国末期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中继孔孟之后的又一代表人物,其思想可谓是博大精深,其学术造诣可谓是博采众家,独树一帜。虽然这位“后圣”的伟人已离我们远去,但是,他的影响力可谓是光耀千古,震铄古今,不同凡响,历久弥新。其人,其心,其文,其境,无不给我们留下了醍醐灌顶的绵远情思。
读荀子,我读到了一个大写的人。一代儒家之泰斗、德高望重之学者、集百家大成之智者,荀子,他的不同寻常的人生历程,教诲着我们如何来书写生命长河中“大写的人”!他的“性恶”论,人们也许反对;他的“重法”说,人们也许怀疑;他的“礼法”论,人们也许不赞成;他的“法后王”,人们也许不喜欢,但是,他的赤子之心,他的言传身教的行动,一定会温暖着千千万万的后来之人!早年曾游学于齐国,广泛接触各派学说。到过秦国、燕国,回过赵国。韩非、李斯都是他的学生。因为年高望重,曾三次被推为祭酒。晚年到楚国,春申君黄歇任他为兰陵(今山东苍山)令。失官后家居著书,死后葬于兰陵。他批判地继承了孔丘以来儒家的思想传统,并且吸取了道、墨、名、法家的长处,建立起他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思想体系。他一生不断地讲学议政,希望依靠一个强大的国家来实现儒家用王道统一中国的政治理想。
读荀子,我读到了一颗大爱的心。孜孜不倦的求学之路,坚持不懈的授业之心,与时俱进的变革之思,所积而致的成圣之道,一切的一切,无不在深刻的诠释着一个大格局的伟人对人生、对社会、对众生的一种大爱的心,终极之关怀。没有对众生的爱,就没有“性恶论”的大胆提出;没有对众生的爱,就没有“礼法并重”的帝王之术;没有对众生的爱,就没有“化性起伪”的殷切期望;没有对众生的爱,就没有厚古薄今的“法后王”的崇高理想。荀子的人性论虽然与孟子的刚好相反,可是他也提出,人人都能成为圣人。荀子以为,就人的先天本性而言,“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都是天生性恶,后天的贤愚不肖的差别是由于“注错习俗之所积耳”。后天的环境和经验对人性的改造其则决定性的作用。通过人的主观努力,“其礼义,制法度”,转化人的“恶”性,则“涂之人可以为禹”。而这,不恰好证明着荀子对众人的至真至善至美的赤诚之心吗?!
读荀子,我读到了一种大智的文。中华民族有五千年文明史,先辈给我们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世代中国人通过经典阅读而汲取了多方面的营养,传承了中华文化,创造了新的生活经验。《荀子》就是中华文化宝库中的一部重要经典著作。《荀子》全书论说方面极广,张觉在他的《荀子译著》说:“纵观荀子全书,凡哲学、伦理、政治、经济、军事、教育,乃至语言学、文学皆有涉猎,且多精论,足以为先秦一大思想宝库。荀子的思想偏向经验以及人事方面,是从社会脉络方面出发,重视社会秩序,反对神秘主义的思想,重视人为的努力。品读《荀子》,仿佛是同古圣先贤进行心灵对话。随着阅读的深入,对荀子的理解也不断加深,一个卓尔不群的形象栩栩如生地浮现出来。与荀子高洁的品格、过人的智慧、非凡的才情相伴随的,是我们有幸参悟的大智之文。
读荀子,我读到了一方大悟的境。荀子所处的时代,正是战国七雄争霸最为炽烈的时期,也是新旧交替、社会变革加剧的时期,处于上升阶段的新兴地主阶级如日中天,整个社会洋溢着锐意进取、积极向上的氛围。荀子在对先秦诸子思想批判鉴别、取舍发挥的同时,沿袭孔子以来儒家思想发展脉络,并顺应时代潮流将其发扬光大,为汉代儒学独尊地位的确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在思想史上具有承先启后的意义。荀子在那样一个特定时代,为何能独标一帜,提出“隆礼重法”这样先进的治国理念,完全取决于其科学的整体思维。荀子为何能达到这样的艺术境界,就取决于其“善假于物”的“格致”思维,即格物致知的科学思维。荀子不是在故意标新立异,荀子追求的最高境界,正如《不苟篇》所云:“君子行不贵苟难,说不贵苟察,名不贵苟传,唯其当之为贵。”这里的“当”就是“恰当、适当”之意,也就是要实事求是,恰如其分。荀子是一位能融通百家的哲人。他那理性的天人观、辩证的整体思维,善假于物的认知方法、大无畏的批判精神,直到今天仍然显现着其鲜明的科学表征。荀子智慧,一种融会贯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