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余常闻之犬吠,因扰余美梦,故心生厌烦。厌犬,便为余起初态度。年岁渐长,便通晓犬之聪慧与忠诚,反愿得一犬而养也。今,余之看法又有转变,谓世间犬分家犬及流浪犬两类,其品性不一。
正如书中所语,家犬之信仰便是主人。不论主人身份、美丑、善恶,其均不厌之,主人欢,犬便乐;主人忧,犬便愁。惟有主人,才可奉从。如此盲目信奉,源于主人给予家犬之安逸生活。自出生,家犬之任务便不再是为寻觅食物而奔走,其任务为忠于主人、乐于主人。其饿之,用博取怜悯之神色向主人换取口粮,其困之,用软弱之躯体向主人求得床榻。卖弄可爱的姿态便可得到主人的赏识,故虽敢对街边流浪犬肆无忌惮地怒吼,也毫不担心。因有主人庇护,家犬幸福安逸。
与之相反,流浪犬之生活相差甚远。失之主人,便如失之天下。其无任何依靠,既无人饲食,也无人倾诉。屋外狂风的怒吼掩不住屋内家犬的嬉闹声,而流浪犬闻之,毫无对生活的抱怨。其深知,抱怨无用,惟有依靠自己,才得饱餐一顿。故穷冬烈风,其仍奔波于街道各处。他人看来,流浪犬好似人类之“拾荒者”,施之鄙弃、厌恶之情,而它们不以为然,因其知晓,此为生存之计。其谓他人施舍的甜食不及自身寻觅的腐物,艰苦生活,却悠游自在,自食其力。
犬如此,人何尝不相同?人人常道流浪犬可怜,余则谓,可怜者应为家犬。试想,若失之主人,家犬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