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女小骑兵》
看来搀扶是不行的,李丹心索性就把李芃心抱了起来,一蹦,跳过那木头,快速奔跑。刚逃离出来,木屋就倒塌了。
无数子弹在眼前穿梭,一派战争景象,树倒尘飞,叶落沙扬,枪声震耳欲聋,李芃心提醒姐姐抱她的时候小心点,喊了几声,但如炸雷般的枪声早已充塞了姐姐的双耳。李丹心机警地判断情况,思索怎么逃出去。有人拍她一下,她回头,看到小郑。小郑贴近她耳边说:“大小姐,快抱着孩子跑出去,我来掩护你们。”
小郑向日军开了几枪,吸引住火力,李丹心趁机赶紧跑开。她蹲下躲过迎面飞来的一颗子弹,刚站起来不久,又微微侧身躲过另一颗子弹,这些动作把怀中的李芃心吓得子哇乱叫,害怕自己会被摔下。很快,李丹心就看到刘大志率领的部队,遂奔向那里。
刘大志领军突围,李丹心夹在队伍中间,那是最安全的位置,可以被战士们掩护着带出去。刘大志发现一个缺口,要从那里出去,但随即就有日军补充。刘大志几次弯腰躲过飞来的子弹,一有机会起身就开枪打死些日本兵,形势非常胶着。战士们发起几次冲锋,都失败了,牺牲不少英勇的生命。
红山椒则领导山匪们支援。她挥起举枪的右臂,忠心耿耿的手下就拼命进攻。“打起精神,告诉小鬼子,这儿是我红山椒的地盘!”红山椒向她的部下高呼,“就算这里不属于红山椒,那也是属于中国人!”她的队伍渐渐与刘大志汇合。李丹心觉得,姐妹俩分开逃跑更加安全,就找到红山椒,要把妹妹送走。
“我带领队伍在其他地方突围,你就跟着刘大志行动。”红山椒说。“妈妈,一定要保护好芃芃。”李丹心说。出于对母亲的信任,她让红山椒抱过了李芃心。而红山椒则把枪交给女儿。“这是刘大志写的求救信,把它交到营里。”李丹心发现红山椒已经没有手能拿东西,于是将求救信放在了李芃心手中。
李芃心暂别姐姐,随着山匪的队伍前进。走不了多远,红山椒腰部中弹,停住脚步。她咬牙切齿,坚持着不摔下李芃心,豆大的汗珠从她那俊脸颊落下。就在这时,一头小鹿跑了过来。“是竹竹!”李芃心很惊喜,“阿姨,快把我放到竹竹的背上。”“竹……竹竹是谁?”红山椒已经快支撑不住。“就是这小鹿!”李芃心告知。红山椒把李芃心抱到竹竹身上,用尽最后力气拍了竹竹的屁股,便侧身倒地。竹竹驮着李芃心一溜烟跑远了。
刘大志这边,战斗仍在继续。战士们十分顽强。李丹心想帮上忙,举起枪支瞄准,可是开不了火。身旁的刘大志说了几句开枪要领,李丹心一学就会,击毙了好几个日本兵。这位出生富贵的大小姐,就这样开始了她第一次参加的斗争。
清爽的风迎面吹来,竹竹“鹿不停蹄”地奔跑,已经带着李芃心远离了战场,周围再没有一个人了。绿树绿草绿叶伴在身边,李芃心感到这样的风景真是美。
稍远处有两个巡视的日本兵。李芃心见此,一面双眼紧盯着日本兵,另一面折了一根树枝。竹竹向前跑了一会儿,就与那两个鬼子遇上。虽然李芃心早已把求救信放在衣服里,但是两日兵上前要给她搜身。趁人不注意,李芃心拿起树枝捅死了一个日本兵,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也丧了命。李芃心好似一名小骑兵,心中万分激动涌热血,勇往直前不退却。小小木兰有壮志,光明火焰过黑夜。
营里,小姑娘刘小花在放哨站岗。她一手杵着红缨枪,一手遮在眼睛上面,远眺。远处跑来一只驮着女孩的小鹿。“小姐姐,你怎么骑在鹿上呢?”刘小花问鹿上的女孩。
收到求救信的营,派出两个连参战。李芃心给他们引路。本来她的任务就是引路,完成便可以了,但她看到了正在指挥作战的野田大雄,想让野田大雄为妙音的师姐抵命,就拍了竹竹的屁股,竹竹急速奔去,吓得野田大雄往空中胡乱开枪。赶来支援的战士们反应迅速,被迫提前参战。
战斗结束了,所有中国人都成功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