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报说你也喜欢我,怎么会还无动于终,气向报告天气很不错,太阳晒的我脸颊红红,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就你傻傻还不动… …”麦牙里,黑涩会们还在故作纯洁地唱。天空,仍是“漏水般的窟窿”。身边,却少了你… …
我根本不喜欢那无聊的追星,对那些整日整夜举着明星NAME的闪光板的可怜虫们只有怜惜。如果不是他们这些无聊绝顶的男男女女,怎么会有那些“众人瞩目”的“星”!不知道是我们应该巴巴地追他们,还是他们惊叫着来捧我们。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用阿伟的话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无法无天,如果让阿星知道你这些话,早把你打暴了牙。阿伟那家伙光吓人,要不为什么现在我的牙齿还一个没少还白白净净的呢?
那时侯天街大夜档就有两个远近闻名不怕死的丫头,一个是我,反捧星。一个是阿星,赞捧星。要不然阿星怎么要把自己好好的名字——唐嘉改成阿星,一听就知道是追星的料,牛气!可私下我们都议论纷纷,阿星也没意见,因为这土拉吧唧的破名字是阿伟这个不怎么样的人起的,谁都反抗。阿星当时回夜档那会儿举起青紫的小拳头就落在阿伟的胖脸上,那会儿,跟开花似的,姹紫嫣红。
我就记得小时侯阿星和我就爱闹,闹了就打,打了就溜之大吉,反正那些各个夜档的主儿就跑去找阿伟,后来怎么着就不知道了,两个小主谋就爬上平坦的屋顶,那屋顶全是瓦片,一节一节的,好玩着呢!然后爬累了就坐在上面看星星。天街大夜档建在郊区,城市离这远着呢,四周黑黢黢的,星星都亮出眼睛了,一闪一闪的,像极了金碧辉煌的珠宝店里用丝绒托盘装着的钻石,比钻石还漂亮。有一次我被一房东骂得狗血淋头,气急败坏地把他家的门用三把大锁锁牢了,还把钥匙扔进河里,又和阿星爬上屋顶。那时天刚黑没多久,星星没出全,只有一两颗特别亮的。我心里委屈得很,想着想着就哭了,边哭边叫。阿星跟我这么久还没看过我哭,哭起来还听狂。她吓着了,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当时挺娇气的,听她这么一说,就撒娇说要她给我摘星星。她竟然也答应了,伸手一捞,就掉底下去了。我当时就慌了,哎呀呀,你个死星星啊,把我的阿星也搞底下去了,什么人那这是。我手舞足蹈地骂着,没一会儿,也掉下去了。不过还好,有阿星垫底,我没怎么样,可阿星就厉害了,脑袋上缝了4针,床上躺了半个月。
现在阿星不在了,可我还记得那条阿星脑袋上的痕迹。就算我们都长大了,14,15岁了,阿星脑袋上的那条疤还在,阴雨天时还隐隐作痛。所以天街大夜档的人都说我欠了她,以后肯定要给她还债。因为我的悔过之心还很强,刚开始的几年我还老老实实地认着,一直比阿星矮半截。那些老老少少也认了,说我是阿星的妹妹。可阿星总是很愧疚地看着我,好像不是我对不起她,而是我掉下来,给她垫底。
慢慢的,我们都春笋破土似的长高长大,巨大的奶油蛋糕上已经象征地插上了15根蜡烛了。可“天街闯丫头”的名号还牢牢地罩在我和阿星的头上,我们仍亲如姐妹,感情仍是那么得好。有一天,阿星兴冲冲地捧着个MP3跑过来,欣喜若狂:“小斓!小斓!我今天找到了好东西!”说罢便把一个耳麦塞进我的耳朵里。这时,几个娇滴滴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帘:“猜不透是哪里出了错, 恋爱的进度有些落后,起先报说你也喜欢我,怎么会还无动于终,气向报告天气很不错,太阳晒的我脸颊红红,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就你傻傻还不动……”说实话,这首歌很好听,显然很适合我们这些没有学过声乐的人,根本没有高音和跨音难度。而歌手的声音也很清纯,显然是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岁的人。“这是黑涩会美眉!台湾很宠的MM耶!歌很好听吧!是《1,2,3,木头人》” 阿星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解说,满脸幸福。“我数 1 2 3 木头人,再不行动就要被扣分,我一直在等着,恋爱轰轰烈烈的发生,我数1 2 3木头人,明明暗示的都明显了我很天真… …”
阿星!我亲爱的阿星,从小到大一直护着我的阿星!你变了!从你的脸,眼神,还有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