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两岁,刚会走,摔了,“这可恶的石头”,妈妈赶紧抱起他,“乖宝,嗯,这石头真不好,看妈妈怎么打它!”说着狠狠地踩踏着青石。
宝五岁了,喜欢跟小伙伴玩,也喜欢告状。“妈妈,他打我!”“妈替你去教训他!”他也打小伙伴,小伙伴哭着告诉他妈妈,“你肯定先欺负宝儿了,如果不是你先去弄他,他是不会来挖你的!”看着人家脸上的伤疤,宝儿妈第一次觉得有点心疼,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受伤,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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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了,宝儿很聪明,一年级教师说:“他的思维很活跃,就是有点任性。”宝儿妈听了美滋滋的:聪明就好,聪明的人读书肯定不错,聪明才能在社会上占便宜,见风使舵、投机取巧,这是能耐;任性怎么了?那是自信的表现,是有主见的象征,自己说了算,才有领导风范嘛,看来,儿子是当官的料。宝儿妈更加重视孩子的营养了,什么贵的都买,只要是能补的。
三年级了,老师上面讲,宝儿下面讲,总能将老师讲的内容变出许多花样来,再掺进去许多他听来看来的许多花花内容,逗得周围同学哈哈地笑。教师气极,问:“宝儿,你知道老师刚才讲的是什么吗?”“知道,不就是***吗?”老师无言。他也有被难住的时候,不过他很爽快:“不知道。”教师教育,他答:“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才要你教嘛!你教了,我不会,说明你教的不好罗。”老师晕。
五年级,老师常反映一些情况给宝儿妈,宝儿妈不高兴:“我家孩子从小就又乖又懂事,学习也很好,聪明能干,怎么一到高年级就不好了?肯定是老师的缘故。”老师说他调皮,她说那是思维活跃的表现,老师说他爱打架,她说那是人家先说他的缘故,老师说他无缘无故欺负人,她说那是因为以前人家说他的坏话。老师跟宝儿爸说,宝儿爸笑笑:“孩子嘛,好动也是正常的,大了就会知道的,我们小时候还不是比他还调皮,现在不也活得蛮滋味的吗。他这年纪,脑子活络点就行。”
宝儿确实很聪明。初中时,他爱上了电脑游戏,家里的任何密码都防不住他,任何东西也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为了不影响学习,爸妈将线拆了,他就三天两头往外跑,有时两三天不回家。宝妈开始着急起来,问专家该怎么办,专家也没辄,只说要以理服人、耐心教育、温和转化,不要太激烈。
宝妈又充当起温柔的母亲,但儿子不再听他这一套。他无所谓,做了很多想做的事,进了两三次拘留所,也马上出来了,他觉得很刺激。直到有一天,宝儿妈说:“你再这样,我跟你断绝关系。”“没啥了不起,我一个人还不照样生活。”宝儿很坚决。
宝儿妈很伤心,自己真的错了吗?她不认为爱也会害死一个人。她幻想着会在监狱里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毕竟他已够上判刑的年龄了。
黑老大追来了,儿子跑回家,“妈妈,救救我!”儿子一脸哭相,“你帮帮我,他们要杀我!”宝妈心头一热,挺身而出,以对儿子全部的爱迎接了歹徒的刺杀。
临死前,她告诉宝儿:“儿子,做人再横一点,要狠,杀了这帮畜生,替你妈报仇!你一定要成为老大!”
(时2007/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