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我却足够乐观。
只是,我也不得不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爷爷已经不在了,爷爷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成长大抵可以分两种,一种是主动的,一种是被动的。主动的成长是自己努力想往上走,却发现自己始终到不了自己所想的那个点。被动的成长是生活所赋予我们的,它可以让我们真正的长大,却也给我们留下难以忘却的疤痕。以前爷爷在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是个小孩,因为毕竟有那么多人疼自己,有爷爷在,心里就有底。爷爷的离去,让我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是的,头上的那棵大树没了,可不什么都得自己扛了嘛。
爷爷是从今年三月份查出来病的,之前就一直在吃药,不过之前身体一直还好,自己还可以伺候自己。从三月份到4月初,爷爷一直是在病床上度过的,最后一段时间非得要回家,于是就在家住了一段时间,爷爷于4月29日晚上9点59分去世。
从三月份到现在,我回家看了爷爷四次,这也是我陪爷爷度过的最后的时光。
第一次回家的时候,是三月初,那天是周五,我们宿舍一块去打羽毛球,打着打着,突然接到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家看爷爷,而且还要坐高铁回去 ,我当时心砰的一紧,当时虽然有好些问题想和妈妈问清楚,但我还是没问出来,因为我害怕知道那些答案。于是,我就立即买票,下午到了家里。当时爷爷就是在卫校住着了,那时的爷爷精神还好,只不过干什么之后都要喘好大一会气 。我看到爷爷的情况,心稍微放宽了一些。在家陪了爷爷两天,由于周一还要赶回学校,于是我就和爷爷分别了。
第二次就到了四月初,正好赶到了清明假期,我前后一凑,七天小长假。我决定在家多陪爷爷一段时间,这次来的时候,爷爷还是在那个病床上,只不过爷爷的起色弱了好多,喘气喘的更厉害了,我心里很害怕,但却也始终不敢去问姑姑。可能是因为在医院住的时间长了,爷爷也开始变得心烦气躁,每每问我叔叔和大姑,说怎么老解决不了问题。等我爸来的时候,也总是问我爸,我也听出来了,爷爷的意思是想转院。只不过爸爸早已经拿着之前在卫校拍的片去新乡和郑州问过了,爷爷是肿瘤,而且鉴于他的 年龄太大,也无法而且也不干敢去冒风险给他做手术,所以只能保守治疗。于是我和姑姑就只能劝爷爷宽心一点,只能慢慢来,说要等我爸来了问问他情况,但心越是这样,心里却也在祈求爸爸不要来。那天到了周末,叔叔来医院照看爷爷,期间下午和我哥拿着x光片去郑州三附院问了一下,于是医生就让我们去了,可能医生也算不负责任吧,毕竟没问清情况,就让我们去了。我们当天晚上便去了郑州,在路上,我一直看着爷爷,期间车里有点闷,我便问他:难受不难受?爷爷说:只要知道了咋回事,就算难受也没事。听到之后,我心里就很难受,却也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医生还没有把话说死。到了那没有病房,由于爷爷还需要随时输氧气,于是就给临时安排到了重症监护室 ,那里的气氛真是很恐怖,不过爷爷还是很乖,由于重症监护室只能留一个人看着,所以就只有二姑和爷爷进去了。当天晚上,爸爸和爷爷说了好多话,爷爷的心情也明显变好了许多。我和叔叔还有我哥便回到了家里,只有我二姑和三姑留在那。
我只记得是在把爷爷送到郑州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学校了,因为当时课还比较多,我又不能一直耽误。我在心里也默默地为爷爷祈祷,回学校大概有三四天吧,我就听爸爸说,爷爷又回去治疗了,因为在郑州也是用一样的药,而且送饭吃饭什么的也不方便。在郑州呆了两天多,爷爷一直是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两天就花了两万块钱,然后就回去了。其实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从郑州回去,我爷爷大概心里自己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当时还在学校,但我心里一直担心爷爷的情绪会很不稳定。果然,不出我所料,爷爷当晚情绪一直很不好,脚也肿了好多,把姑姑他们都快吓死了,大姑年纪大一些,就一直在陪爷爷说话,帮助他散心,随后爷爷的情绪总算是又稳定了下来,每天输液,期间就一直想回家输液,但由于家里输液那大夫刚刚做了眼部手术,就又一直在医院呆着。记得当中有一天我在医院陪爷爷的时候,听姑姑说,爷爷有一天说做梦梦见我结婚了,自己还去给我买鸡。我当时心里一阵酸楚,哪个当爷爷的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早点结婚呢?何况我还是我们几个之中最大的。人生总有很多事情不能同时占有,当时我考研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之所以犹豫就是想早点回家结婚,然后好好照顾爷爷和奶奶,只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完成这些心愿。
第三次回家的时候就到四月中旬,大概15号的时候,也是早上,我在实验室,接到爸爸的电话,说让我回家,爷爷情况不好,我当时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之后又给我妈打了一个,妈妈说,爷爷非的回家住,然后那天情况突然就变得很差,估计就是这两天了,我当时眼泪马上就下来了,然后买票回家。 到家也是晚上,当时爷爷已经睡着了,我大概问了问姑姑情况,说爷爷又恢复了稳定,今天主要是因为回家之后没及时输液,然后才出现很危险的情况。等爷爷醒来后,爷爷情绪还算很稳定,毕竟在家住,心情也还算不错,于是我就又在家守了爷爷两天,然后就回学校了。当时主要是赶回学校学驾照,我如果早知道这是和爷爷的最后一次交流的话,我是断然不会回学校的。
第四次回家的时候,是4月28日,当时是在实验室,我爸给我打的电话,说让我回家。我问爷爷是不是不行了?爸爸说了句嗯,已经昏迷两天了。然后我还是马上买票,回家,只不过那天正好点备,到晚上几点多才到新乡了。赶到家之后爷爷还在继续睡着,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于是那一晚上,大家都没有睡,就在那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第二天九点多,又给爷爷输液,当时爷爷的血管已经流的很慢了 ,因为正常的输液都是直接下去的,但爷爷的胳膊上老是鼓一个大包,那就是因为输的液已经往下留的很慢。这天一直到晚上五六点输才完成,叔叔又称县城医院买了两包血浆,给爷爷输了进去。只是这一切,却也丝毫没有叫住爷爷离去的脚步。这一天,爷爷的身上一直高度发热,到了晚上之后,爷爷呼出的气越来越长,呼进的气越来越短。大家都觉察到事情不对了,于是就开始准备爷爷要用的东西了。心中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该来的却也是要来的,9点59的时候,爷爷呼进了这个世界上属于他的最后一口气,然后就离我们而去了。虽然内心很悲痛,却还是给爷爷净身换衣了。
第三次回家的时候爷爷还给了我一百块钱,那是叔叔给他安牙的钱,总共给了他5000。爷爷走了,我最大 的遗憾就是没能有机会孝敬爷爷,没能用自己挣的钱给他买过一丝他喜欢的东西,亲爱的爷爷,我只能祝您在天堂安好,下辈子,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会孝敬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