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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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飞翔
楔子: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正文: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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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于是,她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也是这八个字。他却说:“以后再说”。她当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以后便来了,记忆也就远了。
她学习成绩很好,出奇的好,初中三年都高居榜首,唯独两次发挥失常。一次是中考,还有便是那次。
她八年级才认识他,因为他是班里的男一号,他很早就听说她,很早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她听伙伴时说起过他,那是初一时,早就忘了是什么事。
初二,他成了她的前位,第一个加了她的QQ,刚开始说过什么,都随着聊天记录消失殆尽。
他的话很多,并且总是喜欢一针见血,周围有些人稍稍反感他,其中包括她的同桌,但她没怎么觉得,心直口快,有时虽让人哭笑不得,但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她身体不好,经常因为低血糖晕倒,脸色苍白,却还是强笑着不肯回家,说是习惯了。眼泪却不听话地往下流。
他总是微微侧过头“有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别针有什么事。”
“恩。”她总是笑笑。
他爱和她说自己的事,父母的,家里生意上的,朋友的事情。她总是安静地听着,不时应着他。
那天晚上,她家电话突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他又像周一那样说起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在这头忍不住想笑,他就像是一个知道错却忍不住犯错的孩子。
她知道他所有的事,她想,自己总是可以做好别人的听众。
她很爱哭,他说他不坚强,初三时听化学老师说女人是水做的,他说他想到了她。
后来无论有事没事,他都会给她打个电话,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事情,说的他自己都在电话那头傻傻的笑。她只觉得他把自己当知心朋友。
初二那一年便缓缓过去了。
过年,她看着烟火落寂的天空,发表了一个说说“只不过,多走几步,没有回头。”
不久来便传来他的评论:“多好,你一直在走,而我,走走停停。”
她突然不明白他的话,只觉得他的情绪低落,便说:“看一句话,送你“你要去的是远方,记住,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为一朵花停留太久。””
他又说“恩,了解。”
初三,他们没有分到一个班,暑假中,她看到他发表一个说说“暗恋真的好痛苦啊!”
她笑笑,又来调侃他
莹雪飞翔: 孩儿。暗恋谁呢?
翔宇·云端 没,瞎说的。
莹雪飞翔: 呵,不告诉我,坦白从宽。
翔宇·云端: 真瞎说的。
莹雪飞翔: 我信?骗人。不说算了
翔宇·云端:你。
莹雪飞翔:拿我开玩笑啊?不问你了
翔宇·云端:说了你还不信。
莹雪飞翔:你问问谁信?
翔宇·云端:不信你去问沈均,说了你还不信。
她笑笑,沉默了,便转开了话题,事后,便再也没有人提过这件事。
初三开始后,两个人便很少有交集。她甚至有些淡忘了,那个关系不错的男孩儿,知道那次期中考试。她发挥的很失常,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这一次,她第四,而他第二。
回到家,父母都没在家,她又忍不住想哭。
电话急促的响了,她清了清嗓子,拿起了电话。
“喂。”
“是我。”半年没有听到的声音响起
“哦,怎么了。”
“你这次……数学考得真的失常了。”他尽量不触痛她。
可电话这头,她还是咬着嘴哭了。
“别哭了。偶尔一次,对你好的。你太顺了,经历一次挫折,对你以后有好处。”
“恩。”
“别哭了,你……”
“其实……考试我就想哭……后来……没哭……考完……我就知道……我完了。”
“没事,你这只是一次,你数学考好了,谁是你对手?别哭了。”
“恩。”
“好了,你别哭了,我挂了,你也早点睡觉。”
“恩。拜拜。”
“拜拜。”
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给自己打电话的竟然是他,将近半年没有交集,他还是那个比较知心的朋友吧!
他快生日了,她是听朋友说的啊啊,他从未提起过。她有些措手不及,挑了个礼物便送给了他,她知道他伤心了吧!
第二次考试前,她有些忐忑,可是却意外得知消息,同桌和后位在打赌,赌她能不能拿回第一,同桌很挺她,可她不明白,后位是什么意思。她有些难过,但不想哭。
结局是她没有让同桌失望。后位却调侃似的说“不表示表示?”她沉默了,同桌却说:“你忘了当初怎么说的?真好意思。”
后位支吾了,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萧寒说……赌吧。”
她早就知道后位和他是从小长到的大朋友,最好的哥们儿,如果是一男一女,算是青梅竹马,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突然觉得那句话很对“变幻是唯一的永恒,包括朋友,包括一切。”
她生日,谁都没有告诉。晚上,一个人看着窗外,那些雪还是没有化尽,她叹了口气,那团气便扑到窗户上,出现白晕,模糊了眼前黑暗的风景。
寒假,
翔宇·云端:生日 多少?
莹雪飞翔:我?
翔宇·云端:嗯
莹雪飞翔:早过了
翔宇·云端:以为 没过呢
翔宇·云端: 都有谁 送点东西 祝快乐 什么的
莹雪飞翔:呵呵,都忙吧
翔宇·云端: 知己 少啊
莹雪飞翔:真正的,不告诉也会记得,不记得的,也没必要告诉阿
翔宇·云端: 我 发现我 太 唉颓废了 庸俗 了
翔宇·云端: 没事
莹雪飞翔:呵反正也过去了
翔宇·云端 :嗯
莹雪飞翔:想它呢
翔宇·云端:了解
初三下半年,冲刺阶段,一天,他又打来电话,又像八年级时那样说了很多很多,他很认真的问:“你生日多少?”“过了,还问这干嘛?”“知道,你告诉我,我一定能记住。”她停顿一下,告诉了他。
第二天上学,她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礼物。没有署名,只有激励她的三句话。她知道是他,问他为什么,他却说没有理由,她白痴的问他“是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他停顿一会儿,却又说:“你可以那么想。”后来听后位说,他们那天五点就到了学校。
中午午休后,他中午不回家,总会找她来问题,QQ上,他总像歌曲库。她不愁没歌听。有时候,他会像八年级那样,把耳机给她一只,里面,都是她喜欢的歌。
考试前,他们总会彼此发短信鼓励,发的最多的就是“加油”“明天好好考”知道中考完,他们考上同一所重点高中,却很少说话了。
她曾告诉他:“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伤不该伤的心。”他却反问她“如果 有人 等你呢 ”她说:“没人吧”他说“我说如果”她又说“应该没有”他无奈了“你 呵 举例 太现实了 ”她又说“现在也不可能不是”他说“嗯 ”又接着问“你会不会 很感动”她笑了笑说“那就不知道了”她感觉有点怪怪的,便问:“你在等谁呢?是不是?”他说“ 呵 没”
暑假中,她回想起有那么一次,临近中考,她数学却怎么也考不好,从老师那回来便忍不住的哭了。她哭了一节课,开始时是因为成绩,后来便是因为委屈,她不明白。
从小学上到现在的一个男生给她写了张纸条,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开开心心的,别哭了。”
晚上回到家,电话就响了,他问她为什么哭了?她才知道,后位告诉他了。她一边哭一边和他说,他叹了口气,说:“你信不信,你说的这些,我都体验过?”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会变得的沉默,那次汇演,他用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很轻很轻的,两个人却什么话都没说。她只是知道人群中他就不再是他,初三那一年,他变得冷漠,变得独来独往。她突然明白了一切,突然明白了“此男子,请勿靠近”背后是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她有时候会沉默的想问,“那时候你身边,是不是连个递纸条的人都没有?”。
他告诉她:“有事,就找我说,记住了么?”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在最无助的时候,他帮了她一把,可是他那个时候呢?
暑假中,她看到了他的一篇日志《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明白了一切。
我喜欢你,却不会在一起 。 你知道么,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你知道么,上了初三,我放弃了游戏,没有放弃登QQ。 你知道么,为你我学会了玩说说。 你知道么,我常常很想你。 你知道么,我记得你讲的暧昧。 你知道么,我清楚你的习惯。 你知道么,我记得你跟我说的话。 你知道么,我明白你的一个眼神一句言外之意。 你知道么,我喜欢你认真的表情。 你知道么,在我心里你很棒。 你知道么,我曾多次想过不理你,不是我的脾气。 你知道么,你说过的歌曲我都下載。 你知道么,我谢谢你的鼓励。 你知道么,我的脾气只是对你。 你知道么,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改正。 你知道么,你不知道,好多 …… 直到最后,我懂得了自己不能喜欢你,也不会珍惜你,你也一样。 我们不是恋爱的关系,却明白… 但是,这样的人一旦分开, 就连朋友 , 都不是! 或许以后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 因为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仅此!
奇怪,我不懂爱
她读懂了最后一句话,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保持在朋友的范围内,再坐公交车时,她要倒,也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让她稳住。他知道她喜欢这样,把所有的人有界定在朋友的范围内,所以,他听话的从未跨出一步。
她失利,他第一个打来电话,上学放学看到便远远赶上,安慰着她。
他失利,她发了匿名短信,却因他的穷追不舍而被迫接通电话,说第一句话,便知道这个朋友是她。
他们是青春中最华丽的乐章,但,无关风月,只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