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回顾:
火海在布兰德倒下的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又是那绿色的草地。
还有那没有任何火烧痕迹的苹果林。
泰隆也倒下去。
他看了看那没了头颅的布兰德,泰隆放肆的大笑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如此自然,似乎,他放开了所有的拘束,仿佛,那个被人唾弃的小男孩,还有那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阳光照在他的沧桑的面孔之上。
“刀下生,刀下死…”
“师父,这才是,真正的。。刀锋之影吗。。”
泰隆微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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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了头颅的布兰德的躯体,硬生生的躺在那里。
四周宁静一片。
只听碎裂的声音。
泰隆那红色的护腕裂开,慢慢的化成齑粉。
而布兰德那身上的护腕,却没有任何的损坏痕迹。
那原本熄灭的火焰又慢慢的跳动起来、
那无头的布兰德的身体开始慢慢的燃烧,一圈火焰包住了那无头上身。
之后,那火焰褪去的地方。
布兰德又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起身坐立,头很痛,布兰德捂了捂头。
“咳…发生了什么。。我在哪?”
似乎,内心的心魔被驱散的干干净净,此时的复仇焰魂那眼神,居然变得清澈起来。
他看见了一旁那个已经死去的刺客,该想起的,都想起来了。
“我没死吗…”布兰德慢慢道。他站了起来。
这个人类刺客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他攻击自己的炙热心脏而不是头颅的话,布兰德现在可能已经入了地狱了。
“泰隆…这就是他的名字吗,真是个可怕的人啊。”布兰德咬了咬牙,刚才那个浴血的人如同地狱的魔神一般,让这个远古生物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他慢慢的离开,身边的火似乎也变得黯淡起来。
布兰德离去。
泰隆仍然倒在那里。
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
解脱了吗。
谁也不知道,泰隆那最后的微笑所诠释的意思。
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但是,那草丛里慢慢走出的黑影,却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那黑色的虫翼,和那滴着腐蚀唾液的尖利牙齿。
手中的尖利刀刃,是生长在身体之中的。
那个奇怪的生物冷冷的看着那地上的泰隆,发出一声嘶吼。
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奇怪的生物慢慢的靠近泰隆,然后,那翅翼慢慢的张开,遮盖住了泰隆与怪物的身躯。
然后,翅翼慢慢的化成黑色的灰尘,洒落一地。
但那只怪物,却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凭空消失。
泰隆仍然是保持着死前的那一刻。
燃烧后的焦黑皮衣开始诡异的复原,并且,那皮甲的变成了黑色,肩膀上,伸开了那锋利的尖刺,无比张扬的黑色翅翼盔甲。
他的手指动了动。
泰隆嘴角的微笑慢慢的收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了褐色的瞳孔,而是那黑色的一片。
泰隆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错的身体…”他冷笑道,然后,他抬头看向着那卡特琳娜离去的地方,迈出了脚步。
……
卡尔萨斯停下了步伐。
他慢慢的轻叹了一声。
“又是一个无辜者死去了吗。”
30天后,还会有多少人死,这个问题,卡尔萨斯永远也不希望知道。
但是,巫妖对死亡的敏感,是与生俱来的,他无法逃避。
而且,无法逃避的,不只是自己的感应能力而已。
卡尔萨斯手里,握着那写满了神秘文字的古书。
他的面前,那手握巨斧的男人,和身后几对冰冷眼神,正注视着他。
就像是窥视死亡的秘密一样。
卡尔萨斯看着眼前的几人,当他看到那拄着拐杖,肩膀上停着一只黑乌鸦的老人的时候。
“是人类吗,但却还有一些死亡魔力的涌动。。是我的错觉吧。。”
德莱厄斯抬起了巨斧,但是,他似乎没有战斗的打算,只是小心提防而已。
乐芙兰没有吭声,她还在为璐璐被救走的事耿耿于怀,但是,她也必须要保持冷静,因为,这里不是黑玫瑰的地盘,这里是死亡岛,一次两次的发泄,也许眼前的这些所谓的诺克萨斯盟友会容忍,但是,一旦自己的理智失去,就等于一只脚踏入了棺材里。
“大人。”厄加特走了过来,他对斯维因说道。
“怎么。”
“我的侦测不到那个人的生命活动迹象和机能。”
斯维因扬了扬眉毛,锐利的眼睛捕捉着那法师身上的一举一动,因为黑色法袍的过于宽大,他看不见那法师的面容。
“看起来弱不禁风。”德莱文说着,提起飞斧:“和之前那个女巫一样,都是一路的货色,大哥,我去砍了他,让他永远闭嘴。”
德莱厄斯摇摇头,示意德莱文不要冲动。
“受人尊敬的法师,您来自瓦洛兰大陆的何处,让你屈尊来到了这里。”斯维因慢慢的说着,语气并不像他的双眼一样锐利,而是较为缓和的口气。
“和这家伙废话什么!砍了省事。”德莱文哼道。
“住嘴。”斯维因训斥道,然后,他对那没有吭声的黑袍法师点了点头:“请原谅他的无礼。”
“没有关系。”卡尔萨斯摇摇头,道:“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的身份,这是我背负着的东西,必须遵守。”
“是吗。”斯维因淡淡道,他的乌鸦怪叫着,发出那刺耳的鸣响。
一把飞斧飞旋着过去,打破了这渐渐凝聚的气氛!
“住手!”斯维因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那飞斧飞向了卡尔萨斯,但是,这个睿智的巫妖却没任何的躲闪和逃避。
他看着那飞来的飞斧,手抬了起来。
那飞斧开始起了变化。
那锋利的刀刃上,开始出现斑斑的锈迹。
然后,就像是日月风霜般慢慢老化。
最后,那旋转的飞斧落在了卡尔萨斯的脚下。
已经是一块没有用处的废铁了。
德莱文大怒,他又拿起背后的另一边飞斧,向卡尔萨斯冲了过去。
但是,那法师抬起的双手,却被斯维因看个仔细。
只是那累累的诡异白骨。。
斯维因暗叫不妙,他肩膀上的乌鸦飞向了德莱文,然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手爪,将德莱文抓住拖了回来。
“他很无礼,我在湿地,从未受到人类如此的待遇。”卡尔萨斯冷冷说道。
“很抱歉。”斯维因的态度转变让其他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离开。”卡尔萨斯转过了身。
“真的非常抱歉,打扰到了您。”斯维因对其他人使了使眼色,他放下那被尖爪束缚着的德莱文,便都匆匆离开。
直到看不见那黑袍法师为止。
这个在诺克萨斯名声显赫,手段狠辣的老人才落下了心中的石头。
“这可不是你,斯维因,我从来没看见过除了在诺克萨斯议会外的你,还懂得什么是礼貌。”乐芙兰靠在树旁,冷冷道。
德莱文愤恨的看着斯维因,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行刑官,如果不是德莱厄斯在一旁阻止他,他早已对斯维因甩出手中的飞斧了。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策士。”德莱文说道。
“愚蠢。”
斯维因敲了敲拐杖。
“不知道你的敌人拥有什么手段,盲目的冲杀只会让自己深陷险境。”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危险又诡异的血红色。
“那是一个巫妖,不是我们能够触及的东西。”
他慢慢的说着,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怕的往事。
(回忆)
一个男孩,他跨着白马,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黄莺鸟。
这只黄莺似乎很通人性,它不停的歌唱着那悦耳动听的曲子,而只是为了博得那青年的一笑。
“快到了,父亲。”他说道,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然后,露出了微笑。
马车上,坐着的,是朝他微笑的母亲和那驱车的父亲。
“哦,是吗,过了这里,应该就会有人家了。”
这是诺克萨斯的一个商人家庭。
虽然商人在诺克萨斯的地位不高,但是,这并不影响一家人的和睦。
因为受到了那远方的朋友的邀请,一家之主的父亲准备前往费洛恩平原去看望他的朋友。
“不必担心。”父亲看了看他那美丽的妻子脸上的担忧,笑了笑。“费洛恩平原的路,我很熟悉,只要走城邦指定的道路,就绝不会发生什么。”
走了一段路。
天空忽然响起了沉闷的雷声。
“快下雨了,父亲。”
青年把马头调转,看了看他的父亲。
“该死,斯维因,我的儿子,我们必须停下了。”父亲一边咒骂,一边让妻子走进马车的车篷里。
“好的。”斯维因点点头。
父亲驾着马车,斯维因骑着马走在前面。
他们必须找到一个能够遮挡暴雨的地方,几匹马也需要休息了。
他身上的黄莺雀,慢慢的缩进了斯维因的皮夹克里,不敢出来。
“这次雨会下很久。”他说道。
一时间,看着那黄莺的胆小摸样,微妙的奇怪感涌上心头,很不详。
他皱了皱眉,但是,那马车前的父亲却高兴的朝他喊道。
“找到了,前面有片密林,总比在这个路上呆着要好的多。”
他抬头。
那片黑色的林子。
恍恍惚惚,他似乎看到几个身影在慢慢的移动。
他想看的仔细,却被父亲叫住。
“愣在那里干什么?看到什么了?”
“没,没事,父亲。”
他们慢慢的带着马,走进了林子里。
雨如同斯维因说的,一阵下到了夜里还没停下。
“真是见鬼了,这雨下的可真不是时候!”帐篷里,斯维因看着父亲因为下雨而延误了赶路的时间而咒骂着的样子。
“好了,明天应该会停了,吃完了东西,就早点睡吧。”妻子劝慰道,她看看自己的儿子,他身上那只被雨淋的湿漉漉的黄莺。
“小家伙吃东西了吗?”
“不,没呢,母亲,它很害怕。”斯维因笑笑,拿出玉米粒,放到那黄莺的嘴边,那小鸟却无动于衷,只是蜷缩在斯维因的手里,寻求温暖。
“想家了吧,不过,等你到了平原,恐怕都开心的不想回来了。”母亲温柔的点了点黄莺的头,说道。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斯维因把头伸出帐篷外。
外面是漆黑的一片。
听错了吗。
斯维因想道。
“好了。”父亲看了看斯维因。
“睡吧,儿子,等这该死的雨停了,明天还要早起。”
“好的。”
看着斯维因慢慢的脱去衣服,然后钻入那背囊中,父亲才将灯火熄灭。
雨下的淅淅沥沥。
一股恐惧感慢慢的蔓延着斯维因的全身。
那黄莺乖巧的睡在斯维因的脸庞边,让他稍稍的安心。
睡意慢慢的涌上来,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时间在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他被一阵噩梦惊醒。
那黄莺雀的毛已经干了,小家伙的羽翼拍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是被吵醒了而生气了,黄莺这股可爱劲不仅让斯维因露出了微笑。
这时,这只小家伙忽然跳出了睡袋。
斯维因无奈, 只好拉开了睡袋,黄莺就停在父亲的睡袋旁。
“回来,别吵醒他们。”斯维因朝小鸟小声说道。
但是,似乎黄莺的气还消,它完全不听斯维因的话,反而跳上了父亲的睡袋。
斯维因暗叫不妙,父亲人脾气很好,但是却不能在睡觉的时候吵醒他,否则会被骂的体无完肤的。
他跳出睡袋,蹑手蹑脚的走向父亲的睡袋旁,伸手抓住了那黄莺。
“看你还跑。”他笑了笑。
这时,他忽然感到四周静的可怕,似乎都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了。
这种感觉让他忽然感到一阵悚然,一股可怕的想法钻入了他的脑袋。
他颤抖着,把手,放到了父亲的睡袋上的拉链。
猛的划开。
似乎是被人掀开的帐篷外,一声炸雷,照亮了帐篷内的一切。
斯维因吓的瘫倒在地。
只见,那睡袋之中的父亲,居然…
变成了干尸!
没有了任何的血肉,像是被吸走了灵魂的狰狞面孔。
恐惧瞬间就占领了他的理智,他发疯的叫喊着,扑上了母亲的睡袋。
划开。
斯维因眼睛顿时睁大,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冲出了帐篷。
地上是一滩泥泞,他摔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似乎是碰磕到了膝盖,一阵剧痛让斯维因发出了痛苦的喊声。
他慢慢抬头。
这里。。
哪里还是那密林的样子!
斯维因看到的是一片泥泞不堪的沼泽地。
就像是那死去之人应该去的地方一般,这里就像。。
就像一个坟场。。
无数的骷髅从那沼泽里爬出,还有一些目光涣散的,不能在称为人的腐烂躯体,竞相的爬了出来。
斯维因的黄莺吓得缩进了斯维因的衣服内。
这时,一个黑色的袍子,遮住了斯维因所看到了一切恐怖存在。
“人类?”
这是斯维因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的,还有身体内不断流失的东西。
再醒来的时候,他来到诺克萨斯医疗院。
一位医生走进了一间病房,他看了看病床上那目光呆滞的老人,老人的右腿绑着绷带,露出了腿骨,一只阴森的乌鸦粘附在他肩上。
“你叫斯维因,是吗。”医生看了看手里的病人信息,然后,皱了皱眉。
“20岁。。是写错了吧。”
见老人没有反应,医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问。
“伤好的怎么样?”
医生盯着那个老人,平静的询问着他的身体问题、
那个老人慢慢的抬起头。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诡异的红色。
“我要出院。”
“不,你不能,你的腿必须要再治疗,不然,你会落下残疾的。”
老人冷冷的看着医生,然后,一下子掐住了那医生的脖子。
“给我一根拐杖。”他说道。
“我要,离开这里。”
(现实)
斯维因收起目光,这几十年前的回忆忽然在脑海了经历了一边,斯维因向后退了几步,他看了看面容奇怪的几人,摇了摇头。
“走吧,你们该质疑的,并不是我的决断,那个巫妖是很强,但是这岛上强大的不止他一个,之前的那个远古的灵体泽拉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斯唯因冷冷的哼了一声。
“坐收渔翁之利?”乐芙兰说道。
“对,我们,只要保证自己的实力活过这30天,那个声音绝不会让游戏如此无趣的过去。”
斯维因慢慢的转头,他又恢复了他那策士应该有的冷静。
“强者?又如何,斗的你死我活之后,让我来替你们收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