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痕,小东西是女的,你插什么手啊”
“残汐怨,小家伙叫你姐,你还真就把你自己当女了啊!”
“”
“”
谁也不让谁,两人细想一下,这样闹下去只会耽误花若依的伤势,最后他们达成协议,先把花叶依治好再说,他们去了妖魔界中立的一个人那,鬼阑珊,神仙界也有中立的人,离恨天。
被百花包围的木屋,百草谷一片绿意,百草丛生,彩蝶飞舞,一道惊鸿水帘直泻而下,碧波潭水荡漾,星火乱舞,无日,无月,无黑,只有一片晶白,仙雾缭绕,那才叫一个人间仙境。
鬼阑珊大致看了看花若依的伤势,又探了探气息,又探了探脉,应该是他们护住了这孩子的心脉,他看了看这两个妖魔界一手遮天的人物,他探出花若依体内的妖力和魔力不由的为之一颤,她这种命格,这两人还敢分她妖力和魔力?那她若发起狂来,谁能制止?好在不是很多,只够续命而已,这么可怕的一个人他们也敢沾惹,妖皇,魔皇,就是与众不同啊。
鬼阑珊让他们十日之后再来领人,金瞳闪过一丝残忍,残夕怨放下了话“鬼医,十日后若我看不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花叶依,你就完蛋了”眉心的朱菱印渐渐浮现,鬼阑珊知道,残汐怨是在给他警告。
一朱烈焰晃过,沧痕也阴阴一笑,这可汗到鬼阑珊了,这个两个人物,随便得罪了谁,以后自己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他不停的点着头,天煞孤星,命运会一直悲惨下去,何必让她活着受苦呢?
他们也只是想利用天煞孤星的力量去摧毁天界吧,唉,这两个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残汐怨和沧痕走后,鬼阑珊仔细看了看花若依的伤势,呢喃道“还有救,还有救”
草药味扑鼻,花若依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芒自己仿佛有些不适应,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青色琉璃上,她四处张望着,她在想,这是什么地方。
鬼阑珊看见花若依醒了过来,问“丫头,你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之处?”
花若依看着眼前这个像老人,却又不像老人的人露出不解的神情,身体?不妥?哪里不妥了?“什么?丫头?我的名字吗?”
鬼阑珊有些心虚了,她不会失忆了吧?吓,那魔皇和妖皇来了还不拆了他?
鬼阑珊细细想到再问问试试“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花若依怎么感觉,这个老头儿把她当三岁小儿逗啊,吼“废话!!我叫花若依,我自己名字我能不知道么?”
花若依这一记吼,震住了鬼阑珊,看来这丫头恢复的挺好,声音那么大,鬼阑珊抚了抚自己被震得怦怦跳的小心脏,又问“你可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花若依杵头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搞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脑袋里原来一片空白,她只记得自己叫花若依,花若依轻声的问鬼阑珊“老爷爷,那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心虚自己那么大声吼过他,如果语气再不好点,肯定什么都问不到。
“什么爷爷啊,我有那么老吗?我今年都才不过一千五百岁而已”
花若依有些汗颜,一千五百岁,是她年龄的几十倍呀,还不老。
鬼阑珊突然有些好笑了,现在知道好语气拉?大声吼了自己知道心虚拉?这算不算一大进步呢?这丫头真狡猾。
不过,貌似鬼阑珊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残汐怨曾说“不准问,不准查,不准探她记忆”鬼阑珊也就遵命了,如果他真用法术探了她的记忆,那残汐怨知道了,自己身上肯定要被刺伤几百个窟窿,残汐怨他可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明明是一个超级残忍的人,为什么就那么爱天真呢?自己这个中立人当的真无语。
其实做妖魔界的中立人,不是鬼阑珊自愿,是被那两个小兔崽子强加的,中立人的工作是什么,只要妖魔界有人伤有人病,一股脑儿的往自己这里扔,他老早就想抗议了,但是却被判定抗议无效,他曾经也申诉过,无奈被驳回,唉,只好挂着这个烫手山芋,为了躲他们才做了这个百草谷,隐居于此。
昨天晚上,应该是晚上吧,因为百草谷被做出来的时候就没设昼夜,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夜晚,什么时候是白天,那两个人翻天覆地,上入三十三天外离恨天,下达十八层恶鬼地狱,就是为了找自己,从来没见他们那样过,怕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也就让他们来百草谷了,没想到竟然扔给了他这样一个煞哀的人。
鬼阑珊嘿嘿一笑,有点像顽童“嘿嘿,我也不知道诶”
花若依差点栽倒在地,他确实不像老人家,花若依抱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喔!!我想起来了,老爷爷,你可看见我的残姐姐和沧痕哥哥了?”
残残姐姐?鬼阑珊又有些想笑了,她以为残汐怨是女啊?唉,也难怪,谁叫残汐怨长的那么妖孽呢?鬼阑珊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给她作过多解释,只是答了她的问题“他们十天后就会来接你了,不用担心,这几天你要好好养伤,不过你恢复的真快,被打成那样竟然还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
花若依倒没听进鬼阑珊的几句话,她打量着木屋顶,自言自语到“这屋顶会不会不结实,垮下来啊?”
鬼阑珊倒吸一口气,不出三秒,百草谷开始摇晃了起来,木屋顶坍塌了,花若依机灵的抱头躲在墙角,没被砸到,鬼阑珊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舍不得他正调制的宝贝药,很英勇的护着药,被屋顶的碎木给压住了,鬼阑珊从木堆露出头,大声叫着“花小依!!!”
鬼阑珊的表情煞哀极了。
下一个场景,花若依顶着一颗花菜头,趴在屋顶上,量尺寸,鬼阑珊则摆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坐在屋旁边饮茶,监工没办法,屋顶塌了,药也不能调了,就只能当监工了,其实偶尔玩玩也不错。
花若依的表情,全是衰,仰天哭嚎。
花若依奋力的拖着一根比她人都还粗的大树,一步一步往木屋这边走来,她拖几步就忘下天空,心里就在盘算,这个天怎么还不黑啊?那个老头子简直就是在虐待儿童,让自己去百草谷碧波潭那边,老远的地方砍树,砍了还拖回来锯成木板,再搭在屋顶。
鬼阑珊读着花若依的心,不由心生玩味,想天黑呀?那我们就天黑。
天渐渐暗了下来,天黑了,花若依灰常高兴,她丢下树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悠然饮茶的鬼阑珊跟前抗议“老头子,天黑了,我要睡觉!!”鬼阑珊早已修成不老仙躯,但花若依的确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就只有叫老头子了,论年龄,他确实是老人家
鬼阑珊摊开手“睡就是了啊”
也?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下一个想法,屋顶垮了,没有地方睡了,花若依哼了一声,难怪变这么好说话,原来他也有小算盘打啊,别以为没床就不能睡了,花若依啪的一声倒进花堆中,梦起了周公。
接下,轮到鬼阑珊哭嚎了,他的花啊,花啊,百草谷的一草一土可都是他的心血啊,鬼阑珊的脸上挂着面条宽的眼泪,花小依,我心都在滴血了。
花若依可不管那么多,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了。
忘记了,总得装点什么进去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