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同学过目被反应略有些难懂的缘故,所以在此先概述一下文章的内容。
一对相约过一世的璧人秦连珏和木兰的山盟海誓,终是因为曾在竹林间遇见的青衣少年而生生打断。少年名曰温昭瀚,内心很喜欢这姑娘木兰,而木兰喜欢的自然是秦连珏,只是她在山间居住已久,见了昭瀚感觉亲切,俩人举止之间是亲昵了许多的。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而这个青衣少年,原是求了木兰携他练武功。因他有一个姐姐温昭庭是青楼的风尘女子,他想着姐姐会受着别人的欺负,又见木兰伐竹时刀法甚快,内心钦佩,才动了这个念头。而木兰也禁不住他的一再相求,也托了秦连珏教这这少年武功。但是他们万万都算不到的是,其实秦连珏是熟识温昭庭的,他有一日下山去,见一青楼前一美貌女子正在歌唱,虽是艳词终掩不住凄凄歌声。那女子自然就是昭庭了,当下心一动便走向前去。之后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的了。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只是他不曾料到,温昭庭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又生得这般好看,心了也是很喜欢的。和木兰有过的约,也因为这个缘故放轻了下来。当然,木兰怎么会依,于是二人约定一个月后的武林大赛,两个人是该把帐好好地算一算了。
而在这个月中,同样对秦连珏有情的温昭庭找木兰喝了酒。这不是一般的酒,它是木兰香。是慧洇鸟在木兰花上交配后留下的花瓣酿的酒。而这慧洇鸟也是很古怪的鸟,他们结为夫妻后不停止地争吵,而却在一方死去后也会即刻死去。而人也是同样,如果俩人唾液在杯盏之上沾上,意思就是两个人同喝一杯木兰香的话,也可以将两个人的命运悬在一起,便能像慧洇鸟一般,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势必也会立即死去。
当然,两个姑娘家是不会同喝一个杯盏内的酒的。只是两个人都喝的昏昏沉沉,叫身边不熟识的浪人打了主意。木兰空有一身的功夫也用不上来,身体都软了。当时人又很少,两个姑娘便都被轻薄了。
木兰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她自然不知道秦连珏已同温昭庭行过床弟之事。她只是听过秦连珏讲过温昭庭而已,但是今日之事,也让她顾不了许多,唯有觉得自己很脏,虽然还对秦连珏有情,却不敢像从前那般地爱了。
一个月后,武林大赛,秦连珏死在木兰手下。
他是故意的,因他对她也是怀了愧疚之心,他到底还是对不住她。
…………
之后的故事的话,应该看下去还是蛮清楚的。当然文章段落跳来跳去,有一些细节都没有讲述,结局只是很长的一段,这里也不多加概述了,在这边也不多说什么,写了三个多月的文章了,逐字逐句真的都耗尽了心血了。
一。
风潇潇寒。
浪起,带动秦连珏白衫的一角,绯红的木兰,张扬在雪白的领口处。
墨发翻飞。
他睨着相对而立的绯衣女子,笑中多了讥讽:“哈哈……好!这可是好的很!自小我教你工夫,如今你却是要用它来杀我么?”他猛地抬手,一掌拍向身后被海浪蚀得不堪的岩石,坚硬的石块转眼瞬间化作粉末,自他的指尖簌簌而落。
这便是江湖第一掌,秋凌掌。
只是此刻,绯衣的女子向风而立,足间轻点,几下离了那凛冽的掌风,姣好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惧意。
她只道:“秦大哥。”
女子的声音是江南一带的绵软,像是细磨的面粉,漏了茶底的精细茶末。再向上看去,入目的是一双点漆大眼,琼鼻樱唇,面如拂柳,音如笙萧。竟是玉山一带最美的木兰姑娘。
秦连珏望着那倾世的容颜,却兀自捏紧了拳,眉羽处是一片深沉的黑,全无号称第一玉公子疏眉星目的俊朗模样。
他只是怒。
潦潦风声——
万般的寒。
木兰却也似有意在等着他,未再向下说去。二人之间静静的,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唰—唰—唰………
忽然,远响起了鸟声,是一只雪白的鸥,扑腾着翅膀,不怕死地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此是几回闻?
——声音戛然而止。
岸边的二人看似都未动手,雪衣男子白衣翩翩,女子赤衣烈烈,两人站在一处,倒像极了一对璧人。
许久——
秦连珏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如风里沧绝的悲歌。低沉而缓缓地,流连于木兰的耳际。
他说木兰,我未负你。
我们不曾定过终身。
不要再胡闹了,算我求你。
——我已有了昭庭。
寂寂的风声, 冷岸浊浪,却见一轮玲珑月照。
“连珏兄——”
远处,遥遥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纤纤的,很是些柔情。木兰的眉心刹那间缩得极紧。
她望向秦连珏。
他没有应声。
待那声音渐渐地远去,她才缓缓地开了口,语调和缓了许多,她只问:“秦大哥,你刚才为何不应她?”
秦连珏蹙了眉,眼底深处是死潭一般漆黑的深,他紧抿着唇,脸上并无一丝表情,他道:“这不便是你希望的吗?”话语在秋风中渐渐转冷。
他又道:“便是来年,武林比武大会,我是会去的。你若是恨我,若是要杀我,这便是再好没有的机会了。”
木兰凝视着他冷淡的眸光,忽而轻轻一笑,刹时如千树梨花绽放,眼中却犹自凝起细若锱铢的嘲意,她缓声道:“自然是了。我道也想知道,秋凌掌与木兰指,究竟是哪个更胜一筹。”
她说话的语调悠悠的,尚带着几分笑颜,如只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言语。秦连珏的瞳孔却在瞬间剧然缩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沉声喝道:“好不要脸!”
这木兰指,本是秋凌掌幻化而来。 记忆里简易的土屋,门前院落的木兰树,和风煦日。他束发高冠,清远双眸,立在身侧仔细地教她,他尚不过弱冠之年,却已被江湖人誉为玉山一绝。而这手女人的功夫,秦连珏却也使得极为应手,竟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魄气。木兰在一旁瞧着,遥自地也入神,满坡木兰花,一指而出——
绯红的花瓣离了那花骨,漫山木兰香飞,恍若玉蝶醉。
玉山。
腾雾缭绕,轻烟似龙;山路极为险峻而坎坷,却是寻常人不能轻易走得;满山奇花异草,怪石嶙旬,她只消轻轻一跃,转眼便是数丈。向山下探去,半山逦迤,似长龙盘卧,蓄事待发,好不后怕。
秦连珏转身望她。
彼时她依稀年少,一身绯衣,却已出落得楚楚动人。秦练珏略年长她几岁,面如冠玉、白衣胜雪。他的眼中含笑,朗声赞她:“兰儿小小年纪已练成如此轻功,真真厉害。”她亦向着他笑,双颊上却犹自飞上两片粉红,如春日的百花齐放,煞是明艳、煞是娇人。
风凉凉地吹过。
衣角翻飞,墨发如带。
木兰指出——
这是秦连珏派给她的任务,一日偷袭他两次,若有一日得逞了,便带她下山。初闻言,她只是嗤鼻,觉得他未免小瞧了她。况且这是偷袭。
可惜两年来,她却从未得手。有几次,险险地便要成了,他都适时地止以一掌。
今日她再试。
省了那惯常的捋袖一步,足间一点,半身越起,那是十五照明月。
这是明招。
他未转身,只是侧空一越——
明月照无痕。
不再只能轻松地避过。
他回眸,眼里多了赞叹的光——
她进步神速。
可秦连珏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木兰翩然回身,却不是同往常一般罢休气喘,而且盈盈然腾空而起——
木兰指再点!
这便是秦连珏没有料到的了。她长裙翩连,纤纤玉指遥遥指来,他大惊,堪堪一避,指尖自面门上险险擦过。
秦连珏捂了胸口,倚在树侧,眸中尚有惊讶到了极点的光——
他没有看错。
那纤长、温暖、柔软的手指,木兰的手指,毫无一丝的杀气的手指。
那一指——
只为一抚他如玉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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