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学习这篇课文是在很久以前了吧。至于在什么时候也不记得了。路过二三年级的教室门口曾经听过他们在轻轻地唱,那种旋律和曲调把我卷入了旧时光的恍惚。
>Ripple
时光的唏嘘声低低浅浅,时间在这之间被逐渐地过渡。
很多很多年前,我与伙伴们在村头村尾来来去去,干净纯粹的笑容是那安静纯真,笑声无忌,在童年中留下最美最干净、最快乐的记忆。
家乡那条曾经清澈见底、冰凉冰凉的小溪,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孩童时代,我记得……
我会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赤着脚丫子,穿着方便玩耍的短衣短裤,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小溪里玩耍。“看啊!我捉了一只小小的虾米!”“你们瞧,我多厉害,也捉了一只!”那个时候,溪里已经见不到鱼了,那些灰色青色黑色的小鱼来去自由的场景,只能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联想。但是,没有了鱼儿,家乡小溪里,仍然有小虾、小虾米躲在无人的区域,静静等候我们离去,再出来欢快地畅游。偶尔一两只笨笨的小虾、小虾米,从缝隙里钻出来,被眼尖的伙伴发现了,眼疾手快来一个猛扑,溅了我们一身水花,但也获得了战利品,在我们羡慕的目光下,挥舞着小虾,骄傲地笑了。阳光照在他干净清澈的眸子里,那里面,闪烁着一种单纯的快乐。
小时候,水花溅了我们一身,我们还会快乐地笑;小时候,阳光照得我们眼睛发疼,我们还会无忌地笑;小时候,双手在溪水中浸得起皱,我们还会开心地笑;小时候,伙伴们抢了战利品,我们还会哈哈地笑;小时候……
>Ripple
上幼儿园的时候,家乡来了一队穿蓝色制服的工人。
他们小声嘀咕着些什么,对着小溪比比划划,最初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来看我们的,但他们的眼里最吸引他们的,是干净清澈的溪水。他们来到溪边,对着土地按一按,转身又对伙伴说些什么。我们竖起耳朵,企望听见什么,但他们说的话是外地话,我们的耳朵都扯痛了,也没听出些什么。他们身后跟着不拘言笑的村委会大妈,我们都怕她,所以也不敢再多看那些人。
上了幼儿园,去了城里,自然也没办法天天聚在一起玩耍。我们只能在周末或长假回几次老家。小伙伴们都很高兴见到我,我也如此。我和他们兴奋地约定着,什么时候再去小溪里玩。他们的眼中都蒙上了一层忧伤,只是那时候的我不懂。
“那些工人把小溪挖掉了,里面的水都黑黑的,臭臭的,妈妈叫我们不要去。隔壁村的清清照样进去玩,结果腿上长了一粒一粒红红的包包,好可怕!我们都不敢去了。”攸文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脸委屈地告诉我。我嘟起了嘴巴:“那些工人是坏蛋!”冲到溪边,和伙伴们一起骂工人,结果招来了村委会大妈,我们的士气顿时减了大半,一个个落荒而逃。我漂亮的粉红色小皮鞋掉了一只在黑黑的水里,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幕。那些工人还拿长棍子帮我把鞋子捞起来,尽管鞋子已经被溪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但是,我在心里已经不讨厌那些工人了。
小小的时候,会甜甜地笑,会开心地玩,什么只要一点点就能满足,回想起来,感觉那时候,是人生中最安然无忧的时候了。
长大了,那些回忆似乎都离开了,在脑海里盘旋徘徊之后,选择一个安静荒芜的地方,带着浅浅的安静的笑容睡着。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很快乐的事情呢,那些伙伴,那些溪水,那些小虾,都成了回忆里最珍贵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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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公园里,荷花荷叶已枯已败,一片萧条的景象。但湖水依旧在寒风中微微荡漾,湖对岸顽皮的小孩子,隔着护栏向湖面掷石头,石头在空中划一个漂亮的弧度,“扑通”一声沉入水中,一下不见踪影,只留下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湖里的鱼儿会痛吧?也许,这里还有小虾米,它们……
曾经的记忆,被锁上了一把大锁,锁上已经锈迹斑驳。终有一天,阳光射入了心扉,那些记忆啊,如潮水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