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路上,他们笑着,把昨天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当他们一同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有些惊讶的看着筱雅和纪言,很暧昧的笑了。纪言和筱雅马上分离,回到自己的座位。
筱雅看见晴雨好像不太高兴的坐着,看见筱雅来了,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来应付。
“没事吧,雨。”筱雅说。
“雅,我怎么会有事呢?只是,我希望你以后别和路纪言走那么近,可以吗?”晴雨说。
“可是……”筱雅说。讲到一半的时候,晴雨突然插上来说:“没什么可是的。”
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晴雨破例没有和筱雅一起去。筱雅也只好找了别的女生。
筱雅疑惑的问女生:“为什么请与不理我了,你知道吗?”
女生笑着说:“你认为呢?难道你不知道晴雨喜欢路纪言吗?早上,全班可都看见了的。”
“可是,我和纪言没什么的呀!”筱雅说,“真的,我说的实话。”
“傻孩子,那别人就相信了呗,就比如晴雨,难道你不了解她吗?”女生笑着说。
那天下午的时候,晴雨和筱雅终于和好了,可是,不幸的是,当筱雅喝水的时候,水不小心洒了一地,也湿了筱雅的校服,当晴雨刚拿出纸巾的时候,纪言抢先一步,递给了筱雅一张雪白的纸巾,晴雨又不高兴了,用埋怨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不是和她断绝关系了吗?’
筱雅想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6】
傍晚的时候,筱雅主动约了纪言来到江边。由于是傍晚,江边的人显得很少,只有几个老人在这里散步。显得有些冷清。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筱雅说,口气有些变重。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纪言突然开口。
不可能,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不会有哥哥的。筱雅望着纪言说。
纪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护身符,说:“因为你也有。小的时候,我爸爸,也就是你现在的爸爸和我妈妈很幸福,可是有一天,你妈妈的出现,让我不再幸福了。你妈夺走了我爸,然后,我爸和我妈便离婚了,我不恨你,但是,我恨我爸,还有,你妈!至于这个护身符,只要是他的孩子都有,我早该把它扔了,但是我没有。“
“真的吗?可是,这不是我妈的错,他们都是好人。”筱雅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我可以对你说对不起的。”
“不用了,我习惯了,我说过,我不恨你的。你是我妹妹。可是,如今,我妈妈她病了,随时都会死亡,可是你爸他,竟不肯出手相助。你知道,没有我妈,我该怎么办?”纪言说。
“对不起,我会说服我爸的。”筱雅说。
【7】
几天之后,纪言的妈妈的病再次复发,而去世了。纪言,站在医院的门口,迎着如血般的残阳,泪流满面。
他对筱雅说:“筱雅,帮我请个假,我得去送送我妈。”
“对不起,没想到你妈走得这么快,真的对不起。”筱雅说。
一下子,纪言抱紧了她,泪水流入筱雅的脖子,是滚烫的,筱雅也止不住,哭了。
【8】
高高的医院露台上,纪言淡然的眺望城市远方的繁华。他希望,他能看见妈妈从远方飘来的魂魄,但是没有。
还有0.5米,几眼就会从医院的8楼跳下去。他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是世间的冷漠,还是拥有筱雅这样的好妹妹。
二十分钟以前,筱雅收到纪言的短信:
筱雅:
哥希望你,快乐的生活。忘了我吧。
纪言。
筱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快哭了,当她赶到医院的,她看见许多人为在医院底层,往8楼的露台看,她知道不好了。当她喊着:“哥,你回来,你要干什么!”的时候,纪言微笑着,对她说:“筱雅,我的好妹妹,我妈走了,那么我也会离开的。”
一瞬间,纪言跳了下去。那一刻城市繁华落尽,只有迷醉红色灯光。
“不!哥,我对不起你。”筱雅喊了出来,漫天的尘埃。
纪言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垂死挣扎的幸福感。
他想到了自己和妈妈被抛弃的时候,种种的生活艰难,对,他受够了。他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楼台上,筱雅几近崩溃,无力的痛哭。
“怎么停了,你再讲吧,我还没听够。”青沫说。
“走吧,不讲了,所以说,我对不起我哥,你懂了吗。”筱雅说。“外面的雨停了。”
走出咖啡厅,天边已有一道若明若暗的彩虹。
纪言,你看见了吗?筱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