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过后,又听到广播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全体同学到楼前广场集合,组织升旗。”
老师恋恋不舍得看看课本,摆了摆手说:“下去吧!真是的,又没讲完。”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而同学们却如同脱笼的麻雀,飞奔下去。可是,不久这样的心情就因为无情的太阳而被烤的消失殆尽。“天哪,快结束吧!”
果然,盼来了主持同学的:“本周升旗仪式到此结束。”
人群一阵骚动。
“恩恩……全体留下,我说个事。”教导处主任一踱一踱的上了主席台。同学们又如同霜打的茄子。
“宣布一个处分决定,初三学生勾结校外青年打架,导致一名同学受伤,住进医院……”恍惚中,紫凡只记得这么几句,没怎么在意,心想“有好日子不过,真想不开。”周围同学也是罔如隔世的听着。
后来,萧寒的话多了起来,他们也便很少提初一的时候。
“紫凡,我告诉你啊!这双休日,我又白过了。”周一萧寒坐在位上,就转过头来开始抱怨。
“说说,又干什么了?”紫凡接过话问。
“我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上午写作业,下午看看数学,英语练习册,周日,反正安排的挺满的。结果!哎!气死我了!”萧寒边抱怨边敲桌子,不知道他疼不疼,如铁打的一般。
“我哥找我来,玩电脑,一玩玩了半天。啥都没干,结果周日他们又找我玩去,我又没……”
“没控制住,就去了?又半天?”紫凡猜想着,试探性地问。
“恩!不是半天,差不多快一天,下午四点才回来的。我作业都没写成。”他一脸追悔莫及地说。
“我真服了!”
“哎,后悔死我了。晚上忙活的作业,哎!”萧寒一脸的悔不当初。
紫凡不停地摇着头,可是,却忍不住想笑。
“下周,死活我不这么过了。”萧寒信誓旦旦地说,又转了过去。
“露露,你猜,他下周……”紫凡挤了挤眼睛。
露露摇了摇头,又努了努嘴。
“咱看着!”紫凡笑着小声说。
一周过去。
“怎么样?”紫凡又问。
“别提了。”萧寒又一脸无辜。
“又计划赶不上变化?”紫凡问。
萧寒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儿,点了点头。
“孩子啊!你真不是一般人,真不愧是二班的。”紫凡笑着,不知道说他什么。
他,一个知道错,却控制不住犯错的孩子。
每天周一,都可以听到萧寒掉过头和紫凡抱怨着。而此时,露露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听着,不是插几句嘴。而郁风则是面无表情的靠着桌子,背对着,微微侧过头,翻着书,也不知在没在听,安静的一句话不说。
有时萧寒捅捅他,问他什么,他则一脸茫然,说:“我没听。”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让人气不得,笑不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学期,天长天短,月圆月缺。虽然萧寒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是,他的成绩一直没有掉下来前十名,紫凡不得不佩服他。而萧寒总是说:“你啊!总是第一,不得不服。!”郁风的成绩也是很稳定,虽然,他也是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紫凡总是说他“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紫凡向往这种心境,恬淡,但她更喜欢的是“天天天蓝”的意境。萧寒,她没问过,却又不知如何描述。
《这个世界好大啊!路这样长,生命这样短暂,浓雾又这样久久不肯散去,那么,要怎样才能告诉你,我已经来过了呢? 》
日子总是如天上的浮云,淡淡的飘过,一天有一天的过着。谁知突然某一天,一缕阳光刺破了云霞,突然出现。
“今天,我们班新转来一名同学,是上届初三下来的师哥——尹莫北。大家欢迎。”自习课上突然传来班主任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留着碎碎刘海的男生侧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
“是他。伤好了?”紫凡小声的嘀咕着。看了莫北一眼。
“他你认识?”露露奇怪的问。
“恩,我姨家的,很小就认识,我还应该叫他姨兄呢!”紫凡又低着头小声的说。
“哦。”
“紫凡,那个处分决定中受伤的就是他。你应该知道吧!”萧寒掉过头,问着。
紫凡点了点头。又说:“我和他不熟,长这么大见过没十面,就算是认识而已。”紫凡笑着说。
这时候,班主任说:“莫北,你坐在那个空位置。”
莫北走了过去,环视四周,看见了紫凡,眼神停留了一下。他也认得这个熟悉的面孔,毕竟,每次上台领奖都会有她,而且,在他的婶婶家也见过面。
教室中多了这样一个人到没有太大影响,只是课间时所有人都说说笑笑,只有莫北一个人,如同受伤的鸵鸟趴在桌子上。紫凡看到他,总会莫名的有些难过。不过,她最多只是经过他身边时冲他微笑着,他也是淡淡的笑着。后来紫凡的阿姨告诉她,他是她的哥哥。紫凡只是“哦”了一声,毕竟,突如其来的哥哥,陌生的熟人。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莫北也开始渐渐融入,一些同学开始和莫北有了交集,紫凡、班主任和其他同学都比较高兴。
有一天中午萧寒掉过头,没头没脑的问:“你们家是什么样的?”
“你问这干嘛?”紫凡一脸疑惑。
“问问玩啊!没意思。我跟你说我们家。来个笔,纸。”笔墨伺候,这样子有点古代皇帝的味道。
说完,萧寒就认真的在纸上画了起来,边画还边给她解释。
“这是我家客厅,我的房间,我小弟的……”他垂着头,睫毛很长。紫凡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生。
“你家还不错啊!”紫凡回应着他。
“换你了!”萧寒把笔给她。
“这怎么说?”紫凡结果笔,不知所措地问。
“就像我给你说的啊!”萧寒托着腮帮子像个小孩子。
”哦……”紫凡也像他那样边画边说着。
事后回想起来,紫凡真的不明白,他的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呢?或许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孩子,后来和她的关系那么好。
“妈,莫北到我们班了。”紫凡放下书包和妈妈说。
“他伤早好了。上个月我还看到他着呢,可你没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