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作文:文学阅读指导

姐姐的幸福(1)


梦潇湘

  猩红色的夕阳流动着,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每一个角落。临安路的“小兰发廊”门前光线迷离,飞扬的尘埃在未褪尽的阳光下迅速地组成着迭起的光晕。
  此时是雁城的黄昏。猩红色的夕阳流动着,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每一个角落。临安路的“小兰发廊”门前光线迷离,飞扬的尘埃在未褪尽的阳光下迅速地组成着迭起的光晕。女老板,也是唯一的店员林兰搬着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等待过往的行人——或者直截了当地说,是男人路过。这样格调的发廊,女人是从来不会光临的。只有被激情欲望充斥的男人们,会为她的浓妆艳抹,万种风情而诱惑。  
  林兰的客人们不尽相同。她每一天,都会遇见形形色色的男人。高至知名公司的经理,低及偶尔发一笔小财的小贩。不得不承认,她美得令所有人为之心动。只是,她的表情一贯冷漠。对于她的客人,她不会有多余的话。甚至,在一些客人们询问她的家庭,她的亲人时,她眼睛里的目光会在陡然间变得如同冰窖。如果,还是有不知趣的客人继续深入时,她会立即发疯一般地开始撕咬他们,用放在门后的扫把赶走他们。他们对于林兰这样的行为,第一反应往往是不知所措,随即愤怒不堪,几乎都会在临走时留下一句:“臭婊子。”可是,这些男人却无法忍受来自于内心的煎熬。因而,即使林兰再冷若冰霜,“小兰发廊”却仍生意红火。一般而言,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会在一周以后重新光顾“小兰发廊”,并向林兰赔着笑脸,承诺从此不再提起与之相关的任何话题。  
  林兰刚刚吃过晚饭。所谓晚饭,其实仅仅是一块干瘪瘪的面包,像是所有的水分都被挤榨干净——她必须保持身材,这是她唯一的资本。这样的时段,对于林兰而言,是一天当中最为空闲的。她常常怔怔地望着玻璃门外过往的行人,从他们的表情判断他们的职业。林兰很喜欢做这样的事。在她的客人们推门进入“小兰发廊”时,她往往能够准确地猜出他们的基本情况,换来惊诧不已的目光。但是现在,除却流浪的猫狗,没有人经过。因而,她转过身,想从桌上取一本滥俗的情爱杂志,打发无聊的时光。当她的手指触到杂志封面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吱呀”声。玻璃门被推开了。  
  站在身后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他留着短短的碎发,脸很圆,眼睛里有无法言说的清澈。林兰忽然感觉心中似是被捅了一下,一股道不明的熟悉感开始蔓延。他望着林兰投来的目光,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微光,脸顿时红了。他搔着头,结结巴巴地说:“请问,这里洗头吗?”林兰愣住了。这样的问话对于她而言实在陌生。她再度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孩,心里涌起了遗失许久的清冽。她笑,坦然答道:“是。你需要洗头吗?”“谢谢。”男孩露出了很单纯的笑脸。林兰领着他来到一张红色的躺椅旁,用力地掸着椅子上堆积的灰尘。随后请他躺下,有些手忙脚乱地冲湿了他的头发,从未开封过的洗发液的瓶子中倒出一点,抹在男孩细密的发丝上。他的眼睛紧闭着,像是十分享受。林兰看见,他的脸很干净,没有情欲之丝密布,也没有她所习惯的猥琐笑容。他现在距离林兰很近,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远远隔开了。他的身旁像是环绕着层层的圣洁光环,林兰无法接近。  
  她很卖力地洗着头。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件本是她的职业的事。这个所谓的职业,早已名存实亡。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似乎只有出卖自己,才得以生存。从前那个有着纯真笑容的林兰,在被她的父亲贩卖到雁城的这一刻,就已经死了。她看了男孩一眼,顾自说道:“你是我开业以来,遇见的最特别的顾客。”  
  “是吗?”男孩的表情很惊喜:“为什么?”  
  林兰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随即,迅速地将话题扯开了:“喜欢听故事吗?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都挺喜欢的。”  
  “嗯,是呀。”男孩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对于林兰而言很陌生,很模糊,却似曾相识。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弟弟的脸。她盯着男孩,慢悠悠地说:“既然如此,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问罢,也未经过男孩的同意,便喃喃地说开了。  
    
  故事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林兰年仅十岁。林兰的家住在一个叫做向阳坡的小村庄。向阳坡临着一条河流。河流并不宽阔,河水却是十分清澈的。偶尔会有三四只鸭子叫着游过。河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很贫瘠,林兰却常常带着弟弟去那里玩。山坡上栽种着一种酸梅草。细细长长的叶子,脉络清晰。弟弟总是能细心地发现隐藏在荒草中的它们。用力一掰,用手擦拭干净,便欢欣地叫着:“姐,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真的吗?”林兰总是很羡慕:“真好,你吃吧。”“姐,我不吃,你吃。”弟弟很懂事地将手中的酸梅草塞入林兰的嘴巴。清冽的口感夹杂着一股妙不可言的酸味便在口腔中蔓延。林兰是如此想要留住这种美味,于是,她的舌尖一刻不停地在嚼碎了的残渣上移动,期盼回味的时间能够久一点。说来可笑,这似乎是她小时最大的愿望。事实上,她是一个很平庸的人,即使在长大成人后,她所渴望的,也仅仅是一点点的小幸福而已:与最爱的人生活,没有鲜花,没有惊喜,只是普普通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她是甘愿做一个家庭主妇的。  
  弟弟对于林兰而言是无比重要的存在。弟弟小她三岁,即使作为人见人爱的男孩,也没有丝毫的骄纵和贵气。他总是跟在林兰身后,随她在村里走来走去。林兰让他做什么,他便乖乖地做,从来不怀疑姐姐的命令。一年的夏天,林兰经过一片西瓜地。地里的西瓜已经成熟,纵横交错的藤蔓,深绿色的西瓜表皮,还有黑漆漆的花纹正冲入她的眼睛。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只西瓜因为过于成熟而崩裂,露出了鲜红色的瓜瓤,黑色的西瓜籽格外醒目。那个时候,西瓜对于林兰而言实在是奢侈的东西。这块西瓜地,是村里唯一的。她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它,一动不动。“姐,怎么了?”弟弟在身后问。林兰猛然醒悟,“没什么,走吧。”“姐,你,你想吃西瓜?”背后传来了稚嫩的声音。“嗯。”林兰不加掩饰地点点头。“姐,我帮你去摘吧。”“可是,那是别人的。”林兰喃喃地说。虽然嘴上维系着最后的底线,可是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动摇。“没关系的,”弟弟劝道。他想了想,指着裂开的那一个说:“我们就摘那个裂开的,没有人要的。”林兰迅即点点头,西瓜的甘甜已经流遍了她的全身。她控制不住自己。弟弟得到了林兰的同意,立刻跑过去,用力地摘下那个大西瓜。“姐,挺沉的。”他笑笑说。林兰忙上前帮忙。然而,鲜红色的瓜瓤再一次呈现在她眼前时,她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沿着宽大的裂缝将这只西瓜一分为二。自己一半,弟弟一半,两个人坐在田埂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在即将消灭这个大西瓜的时候,瓜的主人始料不及地向他们奔来。“小偷!”他喊道,“偷我的西瓜!别跑!”林兰一惊,却惶恐得动弹不得。弟弟已转身跑出一段路了,看见林兰依然不动,连忙折回来说:“姐,他发现了,咱们快跑!”说罢,一把抓住林兰的手,又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跑出几百米,林兰才逐渐缓过神来。她叮嘱道:“回去,千万不要对爸说起这件事!”“我知道,”弟弟看了他一眼,“不然,爸又要揍你了。”然而,当他们回到家时,他们的酒鬼父亲却早早地坐在门口。手中,执着一只让他们无比恐惧的藤条,那是他心情不好时一贯揍人用的工具。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你们今天干嘛去了?”  
  “我,我和小洪去玩了。”林兰有点怯怯地答。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藤条。  
  “玩?哼,居然还敢撒谎!”他面目狰狞,“人家把状都告到家里来了!你们两个死小鬼,嘴馋,偷东西!”  
  “我……没有。”林兰仍狡辩着,心里却渐渐地发虚。  
  “没有?人家跑来家里,向我要西瓜的钱!你们……”他大声地叫着,挥舞着藤条向林兰抽去。  
  “爸!”弟弟瘦小的身躯挡在了林兰的前面:“是我偷的,和姐没关系!”他的目光炯炯,很像一个英雄。“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姐姐!”  
  “好哇!”父亲咆哮地望着弟弟。“你这个小兔崽子!叫你嘴馋,叫你去吃西瓜!别人来向我要钱,你知不知道啊……”  
  “小洪……”林兰拉住他,却欲言又止。她看见了父亲眼里喷涌的怒火。“你给我让开!”她听见父亲的声音。  
  那一天的结局,弟弟受到了父亲的毒打。林兰被关进了屋子,却仍然能听见外面传来的有些凄厉的惨叫。一声一声,以胜过藤条百倍的力量,抽打在她的心上。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太不负责任的姐姐,竟然因为恐惧而让弟弟代替自己承受这样的惩罚。她抱腿坐在地上,将头埋入双膝之间。死死地咬住嘴唇,呜咽着捂住耳朵,眼泪不断地掉下来。大抵是从那个时候起,在林兰心中,弟弟成为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她开始学会保护、关爱弟弟。采摘酸梅草时,总会为弟弟多摘一些;弟弟的毛衣破了,总会熬着夜为他新织一件;弟弟受到了什么委屈,总是会为他出头。即使有时,她无法与那些欺负弟弟的混蛋们抗衡,可是,她却从来不会退缩。望着弟弟对自己崇敬的眼神,林兰总是希冀着,她可以与弟弟这样相伴度过一生。  
  林兰原本有一个善良的母亲,只是早早地过世了。如今,她和弟弟都随从着酒鬼父亲生活。这个男人有邋遢的面容,胡子常年不剃,堆积在脸上,远远望去是黑乎乎的一片。他的头发永远都蓬乱着,卷曲着,散发着难闻的臭味。他每天夜里都会出去找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不到半夜三更绝不会去。踏进家门,林兰和弟弟往往早已睡了。可是,他制造出的巨响常常将他们吵醒。有时候,在他心情不错时,他还会从床上把林兰拽起来,让她做宵夜给自己吃。林兰不愿意,他就打,边打边恶毒地咒骂。  
  这个家,对于林兰和弟弟而言,是一个噩梦。在十岁的时候,他们的酒鬼父亲迷上了赌博。这下,彻夜不归成为了家常便饭。只是,这个男人的手气一直都不佳,家中越来越捉襟见肘。好运似乎永远与他相隔万里。他不停地输。输掉了家里所有可以抵押的东西。最后,他将黑手伸向了林兰脖颈上的那一条金项链。这条金项链,是林兰的母亲在临终前留下的唯一遗物。林兰始终记得,母亲用干枯的手抚摸着它,对她说:“好好珍藏。”可是如今,这件东西也即将被掳掠去。林兰怎可应允?她和弟弟拼尽全力地保护着这条项链,弟弟甚至鼓起勇气向父亲对抗。无奈在厮打中敌不过父亲,这条项链终被狠狠地抢夺走。  
  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林兰本以为父亲可以就此收手。可是,她完全错了。他们的父亲依然在赌,且赌瘾越来越大。他彻底地陷了进去。在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什么比赌博更重要的东西,包括他的一双儿女。因此,在他再一次输掉一笔巨款的时候,他卖掉了自己的儿女。林兰至今仍然记得,那个昏暗的午后,她和弟弟像是一包垃圾般,被匆匆地塞入了不同的陌生人手中。那时,他们还并不知晓这是怎样的一回事。第一次,他们的酒鬼父亲,那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提议带他们去城里玩。看那些高耸入云的大厦,看深夜湖面泛起的点点星光,看有熙熙攘攘人群穿越的闹市。林兰清晰地记得,那一刻,她和弟弟完全不相信这样的话出自父亲之口。他们欢呼着,高兴得不知所措。甚至,在夜晚入睡的时刻,他们仍然在对彼此诉说着激动的心情,并幻想着明天的旅程。弟弟黑暗中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喜悦:“姐,我真高兴。”这样的欣喜一直持续着,直到父亲将牵着他们的手放开,将他们塞入不同的人的手中。当这两个陌生人抱着他们朝相反的方向离去时,她和弟弟拼命地挣扎,一直喊着对方,流着眼泪,企图从陌生人手中逃开。可是,最终还是在拐角间,渐渐看不见彼此的脸。弟弟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林兰刻骨铭心。  
  林兰在雁城中度过了一段对于她而言始终黑暗的日子。一方面,她知道了,是父亲卖掉了他们。“卖”这个字,令她实在无法接受,血脉的亲情居然无法与他的赌博相抗衡。林兰想,或许,他是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份亲情。他歹毒的咒骂,他发疯似的鞭打,他肆意的羞辱。这些令林兰称作“习惯”的动作,从来都没有证明过,他是一个父亲。可是,林兰未曾想到,他竟会丧心病狂到这样一个地步,甚至失去了动物都具备的本能。  
  几年过去了,她由最初的难以置信逐渐转变到入骨的仇恨。原因是,她呆的那一户人家的男女主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人。他们不能生育,因而彼此指责。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林兰,夫妇俩最大的愿望便是让林兰为他们赚钱,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在他们看来,林兰既然是他们花钱买下的,便应该担当起奴隶的角色。可怜的林兰,在与夫妇俩生活的数年中,饱受折磨。他们喝令她去做各种差事:去餐馆洗盘子,做服务员,站在街头卖唱……即使在三九寒天,依然只让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北风刮过,如同锋利的刀割着林兰的身体,令她痛不欲生。下雪的冬天,雪花如同困兽一样扑向她。她感觉,身体在被它们吞噬着,啃咬着。自己好像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天空中常常出现灵魂的幻影。许多次,她都在雪地中冻昏过去。饥饿难耐时,她也曾向夫妇俩求饶过,可是,得到的只是一顿毒打和难听的谩骂。女人恶毒地诅咒着,双手叉腰指手画脚。男人面露凶光,常常在她一无所获的时候给她许多巴掌。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她生不如死。有时候,她甚至想要回到从前。即使是成日接受酒鬼父亲的折磨,也远远比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好许多。  
  另一方面,她异常地想念弟弟。在她的身旁,没有一张弟弟的照片,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让她回忆起弟弟的东西。弟弟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好似只是一种过去的回忆。林兰曾经想要偷偷地溜出去,寻找弟弟,然后姐弟俩相依为命。可是,她发现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家”里的男人和女人足不出户,成日等着林兰交出她的血汗钱。而且,雁城的繁华的的确确地让人眼花缭乱。人海茫茫,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到何处去寻找她的弟弟。  
  这就是林兰现在的生活。她逐渐长大,感觉自己如同被人牵住的玩偶。自始至终,她一直像是夫妇俩的傀儡,为他们辛苦卖命,可是自己除了身上累累的伤痕以外,什么都没有得到。苦难的日子将她折磨剩下仅有的一个信念:逃。是的,她整天被这一个念头牵引着,坐卧不安。她无时无刻不想逃出这个囚笼。事实上,她亦一直在寻找机会。终于有一天,她的确如愿地逃了出来,可是她为此付出的代价,却让她遗恨终生。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林兰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这样的美丽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幸运:在卖艺时,总是可以得到更多的钱。有叮叮当当的硬币,也有一些阔绰的老板,会随手扔下一张粉红色的人民币。这样的情况绝不罕见——这也由此成为了她的不幸。她的美丽亦是预示她将遭受伤害的标志。这些老板们总是在扔下钱后抱臂站立在一旁等候,待到人群逐渐散去后,满脸淫笑地上前对着林兰动手动脚,捏她的脸,摸她的身体。林兰记得,当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时,被一团黑色阴影笼罩的她下意识地将手中放满钱的碗朝老板的脸上狠狠掷去,随后他听见一声惨叫,然后是恶毒的咒骂:“臭婊子。”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听见的新名词,可是她记不住,她更不会想到,这将在以后成为她的职业。她只是知道一昧地跑。跑得远远的,甚至忘记了那个碗的重要性——它决定着她今晚是否能够吃上一顿晚饭,以及她是不是又会挨打。她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钱呢?”一听见动静,女人的声音就从房中传出来。“拿进来。”  
  林兰的手开始哆嗦起来。她站在门前,好半天都没有动静。男人等得不耐烦了:“你死在外面了?”这下,她才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女人慵懒地躺在床上照着镜子,用黑色的眉笔涂着自己几乎看不见的眉毛。男人正在看着最新的港台电视剧,为其中的某些情节而津津乐道。  
  “我问你钱呢!”女人看见她手中空空如也,脸色顿时阴暗得魔鬼。她提高声调,再度发问。  
  “对不起,”林兰连连地道歉。她解释道:“是这样的……”话未说完,脸上便火辣辣地疼痛。女人的巴掌接触的部分,仿佛烧红的烙铁,滚烫滚烫。“你还想解释什么!啊,你想死吗?你这个死丫头,你赚不回钱,是想要饿死我们吗?”女人尖锐的叫声让她深深地恐惧。  
  “不是的,”林兰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不是这样的。今天本来赚了许多钱,还有一位老板给了一百元的大钞。可是,没有想到,在表演结束后,他竟对我动手动脚……我,我一时害怕,就把那个装钱的碗,扔在了他的脸上……”林兰的声音越说越低。的确,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甚至不应该被提起。可是,对于夫妇俩而言,却是另一种荒唐的看法。相同的一件事情,对于聪颖或者愚蠢的人们而言,总是能看出些不同来。毋庸置疑,这对活宝般的夫妇属于后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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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id:574613 来源:原创 字数:6335 投稿日期:2011-1-23 18:10:00 点击:
  兰依仙女 点评

推荐3星:[兰依仙女]2011-1-23 18: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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