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过制作一朵玻璃玫瑰的全过程,目睹了那朵美丽的花儿怎么出产;玻璃渐渐干了,玫瑰也已经成型,现出一副娇媚可人的样子,如婴儿纯净的笑脸。然而就在刹那间她被那个吹玻璃的商人不小心摔在地上,不用说是破裂了。粉碎的样子我永世难忘,难道玫瑰的灵魂依在,那碎片上仍然闪着金红色的光芒。
——开头语
晖是个女孩,准确的说她是我小说中的女主角,漂亮能干,剧中我把她塑造成了一个悲剧的女孩,生活在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和《一滴泪珠掰两瓣》的女主角梅雨类似的一个心碎之人晖。
而真实生活中的晖生活在我的文曲星上。我百无聊赖时就会点开文曲星“名片”一栏,设置她的头像。最终我把她塑造成我最喜欢的样子:齐耳短发,有着弯弯月芽眼睛和一副眼睛的成熟脸庞。
之后晖就做了我的朋友——一切就这样简单,又是这样离奇古怪:我设计的女孩当了我的朋友。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脸上的成熟神情使她原本与我相仿的年纪看上去像大姐姐:那种使人信任的知心好友。
“把玻璃放在阳光下,它会折射出七种颜色来绚丽给你看,于是你就沉醉了,迷离了。
我和晖的友谊也进行到这样一个阶段,在她的友好下,我与她难舍难分。 ”
——笔者语
那时候我很郁闷,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即使受了老师的表扬也是一样。只因为我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在班里我和同学们的人缘很好,可是我不认为任何人是我的朋友,起码不是知心朋友,他们不懂得我,不懂得我的心。即使我告诉他们我的心事,他们也只会抛来一串笑,或是各式各样的评论,把我搅得越来越烦。
于是我就找晖,她沉静得令我吃惊。我便把烦恼像倒垃圾一样倒给她,倒完了一看,她依然那么沉静。
我很爱这种沉稳感觉,遇事不慌的感觉,于是我便让晖成为了我的“一号”。
每次我说过后她只是一个安慰的眼神(在我看来是安慰的),也不说话,就可以让我平静下来。
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我说过后她不会当笑话随便告诉别人。我很放心她,很信任她。
“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会厌,比如花花俏俏的玻璃制品,第一眼在橱窗看到的时候惊叹它的美丽,若是摆到家老看,时间久了怕是求你看也不愿了。
再好的东西,总是拥有便不会在乎它,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就像我和晖,我失去了晖,只是因为我的粗心。”
——笔者语
渐渐的我厌倦了和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倾诉。我多傻呀,就像那个抛弃小人鱼的王子一样。其实如果晖真的说话,我会吓个半死的。
但我那时候不知道,没发现晖很多的优点,只是恼火:我和她说话不是相当于对风说话吗?——都一样听不见。说了等于白说。
原来我当作优点的物质现在我厌倦了,烦了。
看着晖成熟的脸我也生气:我那么伤心,你还如此平静,算我的朋友吗?
想想,我真是神经质了。
但是我最终还是和晖说了BYEBYE。
那是一个黎明的曙光照射在书桌上的时候,我按下了 “删除”。文曲星屏幕上一闪一闪跳出一句话“删除吗?YES / NO”,我看着晖清新的脸,和她一起平静着,轻轻按了“YES”。她永远消失了,踏上了追随小人鱼的道路。
最后我任自己如何心痛也没有再重新设置一个晖,那就不是真实的晖了,我真正的朋友晖已经在云中露出天使的笑靥了呢。
晖,再见,一路走好啊!
by 友:阮研
2004.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