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青蛙叫爱因斯坦(第二部)拾柒
到了晚上,欢庆会照常举行,大榕树下热闹非常。就在大家喜上眉梢之际,呆在树上的菁菁美妹,突然惊恐万状地喊叫起来:“大家快躲起来呀!大家赶紧躲起来呀!”
小动物们吓得惊慌失措,东躲西藏。而离篝火最近的团团呢,慌乱之中,竟被一根木棍拌了一脚,摔了一个“嘴啃泥”,连忙爬起来,没曾想到,又摔了一跤。
菁菁美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团团,快爬起来,蝰蛇已经溜进篝火边了,快点呐快点呐。”
惴惴不安的小动物们朝篝火边一看,这一看更使大家大惊失色。只见一条拳头粗细的蝰蛇从西边扑到篝火边来。那蝰蛇,拳头粗细,直吐芯子,模样和身上的花纹简直就是昨晚大伙儿亲眼所见的、被柠檬花敲打成烂泥的臭小毒物一模一样。奇了怪了,怎么又来一只臭小毒物,难道昨晚的臭小毒物死而复生啦?难道大家都见鬼啦?
那模样极象昨晚被杀的臭小毒物的蝰蛇,冲进篝火边,看到摔在地上的团团,气势汹汹地向团团猛扑过去。团团险象环生,奋力一跃而起,使尽全身力气往前面跑。死蝰蛇哪里啃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使出爬行动物的看家本领,扭动着身躯,全力追上去。
小伙伴们急得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个个提心吊胆,冒出一身冷汗来。
眼看团团就要被追上了,好个团团,只见他奋力穿过大榕树下的一个小树丛,死蝰蛇也就在这时钻进树丛……
只听见波果大喊一声:“拉”。死蝰蛇被困在网里面,吊在半空,死命挣扎。
令许多小动物更为惊异的是:爱因斯坦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跑到装着死蝰蛇的那个网的面前,冲大伙儿喊道:“呱呱呱,都出来吧,现在安全了,很不好意思,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呱呱。”
大伙儿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惊魂不定。团团也汗流浃背地折返过来,边檫汗边高兴地嘟嚷者:“不好玩不好玩,为了抓这几只死蝰蛇,我都当了四回诱饵了。”仔细算算,可不是吗,团团的确当了四回诱饵了。
惊慌不定的小动物不明白个中原因,向我投来惊异的眼神。而我呢,却听到了树林西边传来一声叫唤。
团团嘴快,看看困在网中的死蝰蛇,故意气弄他:“呵呵,死蝰蛇,跟你明说吧,这是我们为你安排的好节目,怎么样?还不错吧。”然后指指我,“这是你最憎恨最讨厌的小动物,大名——爱因斯坦。”
“这就是爱因斯坦?害死我的父亲的那只死青蛙?那个让我听了要呕吐的爱因斯坦?”死蝰蛇怒目而视。
“嘿,嘿,臭蝰蛇,死到临头了还满嘴不干不净的啊!别乱给我们的爱因斯坦乱扣帽子。是你的父亲恃强凌弱,在我们这边欺凌压榨的。他是死有余辜、死有应得。”波果怒气冲天。
“喂喂,波果,别跟那臭家伙浪费口舌啦。爱因斯坦的这种捕蛇方法,真是令我叹为观止呀。不过,就是不知道来龙去脉哦。爱因斯坦,给我们解说解说。”乖乖喵。满肚子都是问号,很想将他们一个个扔掉,急急问我。
“头绪很多,呱呱呱。还是从我怎么还在这里先说吧,呱呱。”我解释道:
今天一大早,小伙伴们都兴高采烈地来到这棵大榕树下,想开个欢庆会,闹腾闹腾。燕子波果遗憾地说,因为家里有点急事,我爱因斯坦要连忙赶回家乡去,欢庆会也就因此被迫改在了晚上。其实,我哪里有回老家呢,我只不过跑出了爱的村庄,在外面逛了逛,就马上返回到森林旁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这只是个障眼法,我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森林里好好宣扬宣扬我已离开了爱的村庄。你们的这种笑语喧声,必定会传出森林的外面去,让有些急于想知道我的行踪的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的的确确和波果、团团、菁菁美妹碰头了一下,商量了一下,但商量的东西却不是我要回去的事。在那碰头会上,我吩咐菁菁美妹在晚上开欢庆会时,要飞到高大粗壮的大树,躲藏起来,注意观察,以防不测;我叫团团把小伙伴们都集中在大榕树下的村东头一边,而团团自己却要离大伙儿远一点;又让波果偷偷准备好去年捕臭老毒物的那张网,伪装在大榕树下。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我鄙夷地望了望网中的死蝰蛇,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激情地接着说:“呱呱,我们千方百计、千辛万苦地安排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捕捉网中的这条死蝰蛇,呱呱呱。因为,昨天晚上大家所看到的、被柠檬花打成烂如稀泥的那只蝰蛇,并不是柠檬花所说的死恶神龙,呱呱呱。真正的死恶神龙,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被我们网在网中的这只死蝰蛇,呱。大伙儿,请你们仔细看清楚,呱呱,这网中的死蝰蛇和昨天晚上被柠檬花打死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呱呱?”
“不用看也知道,两条蝰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死恶神龙,为我死去的父母,你纳命来吧!”柠檬花怒气冲天,跑到网前,狠命地向死蝰蛇刺了一棍。尖尖的棍头刺进死蝰蛇的身体,死蝰蛇鲜红的鲜血慢慢顺着网上的藤条流了下来。
“哇,痛死我了!”死蝰蛇痛得在网里乱喊乱叫、死命挣扎,妄图逃离藤网的束缚。怎奈藤网被波果和菁菁美妹整固得固若金汤,死蝰蛇毫无办法,只得消停下来,在网里面破口大骂:“不得好死的爱因斯坦,放我出去,我一口把你吞了。”
“放你出来?呱呱呱。你当我是傻子啊,呱。”看着气急败坏的死蝰蛇,我又好气又好笑。
团团抢过柠檬花手上的尖尖的木棍,也朝死蝰蛇刺了一棍:“死蝰蛇,丧尽天良的死蝰蛇,好好呆在里面等死吧。”又是一股鲜红的鲜血顺着藤条流下来。
这次,死蝰蛇倒忍住伤痛,没再喊叫,垂头丧气地问我:“死爱因斯坦,你是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那蝰蛇不是我?”
“呱呱呱,还多亏了你和你的兄弟自己告诉了我,呱呱。”我简直兴高采烈地要唱歌跳舞了。
“我?我弟弟?不,不,决不可能!你胡说。”死蝰蛇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究竟死蝰蛇和他的弟弟是怎么告诉我的?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