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
五
“只有我知道你个傻瓜为什么连命都不要的跑得那么快。”陈潜侧头看了看杨韵。“你说为什么。”“你是为了你的自尊。”他停住脚步望了望远方。“可你知道吗,人无完人,这个世上追求完美的人太多了,可是有几个达到顶峰了呢?别太累了。”说完他开始朝放自行车的地方走去。杨韵愣了一下,她并没有说些什么。“好了,杨小妹,我带你回家。”“谁是你妹,你只比我大八天而已。”“ 受人家恩惠还不感谢人家,嘴皮子这么硬。”陈潜并不在意,似乎他们之间的吵架从未停止过。
微风善解人意抚摸着受伤的人。杨韵第一次觉得周围风景如此美丽。过了一段时间,杨韵意识到陈潜开错路了。“陈潜,你上你上哪儿啊?”“你别管了,一会就到了。小心哦,我要加速了。”时间停留在此刻多好,杨韵心里莫名的高兴。出乎意料的是陈潜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喂,你干什么,我又没什么事,不用吃药的。”杨韵看着陈潜。“嘿嘿,我买药治治你的病,看看有没有治神经方面的。你在这坐好就行了。”落日的余晖散落在杨韵脸上,金黄色的,杨韵抬头望着这片即将落下帷幕的蓝天,美丽而又哀愁,她不知道自己在愁些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静静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寂美。
“喂,你在感慨些什么。”陈潜从杨韵身边走来。他慢慢蹲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大把“创可贴”塞在杨韵手里,随后撕下一贴贴在杨韵受伤的左腿上。杨韵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他的动作,听自己心里小小的悸动。“叫哥哥,杨小妹。”陈潜再次向杨韵扮起了鬼脸,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怦怦直跳。
六
训练一天天进行,大家不知疲倦的练习。一次次测试都让杨韵感到很失落。体育老师也特别担心她的成绩。而对于擅长体育的陈潜来说,没有比体育考试还简单的了。他常常会被老师叫出列示范动作,每个动作几万没有高效。
“杨小妹,叫哥哥,我教你啊,”陈潜看得出杨韵的失落,他本以为会换来杨韵的一顿臭骂,却不想杨韵一句话也没说。
放学的路上,杨韵依旧打不起精神。“杨小妹,本大侠要传授你武林秘籍,保证你实现飞跃。”杨韵不语。陈潜突然把自行车横在杨韵车前。“你怎么了,只不过是一次考试,再说考试还没考呢,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就是800米跑虚脱了吗,那叫坚持,有什么可羞耻的。不就是跑不快跳不远吗,离考试还有一个月你紧张什么,你低落什么,你分明就是害怕,你还是我认识的杨小妹了吗?”陈潜第一次向杨韵发火。“谁说我低落,谁说我会败给你,我告诉你我杨韵绝不会认输。”杨韵提高嗓音向着陈潜说道:“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杨小妹嘛,有豪气,有傲骨。”陈潜竖起大拇指冲着杨韵傻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抛弃了自行车,上学放学两人一同跑着去。也许他们俩真的太过亲密,班里的传言满天飞。为了澄清关系,陈潜拉着杨韵走向讲台:“其实,一直以来我们俩的关系都瞒着你们,今天我准备宣布我的——妹妹,杨小妹。鼓掌!”
七
体育考试的日子临近了,杨韵的进步十足的大。而这时也传来了陈潜走的消息。她跑向操场,远远便望见在树荫下沉默的陈潜。“你要离开?”杨韵问。“嗯。”他静静得倚在柳树下,左手拍打着篮球。“为什么?”“我的学籍不在这 ,我要回去考试。”他说的淡淡的,略带一丝不舍。杨韵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况且也没有理由留他。两人默默对视后杨韵转身跑开。因为她不知和他说什么,而他也不知如何对她说。阳光软弱的照在操场上,只留下他俩人的身影。
他准备走了这个周末回老家。杨韵不知应不应该去跟他告别。而那一天,他还是去了。
“陈潜。”杨韵在火车站向他大喊。“哎,杨小妹,怎么了,哥哥要走了没人照顾你了,你就哭鼻子啊。”陈潜极力从自己的嘴角挤出微笑。杨韵呆呆的望着他,抑制不住的情感从眼睛里涌出。陈潜转过身去,说:“我当了这么久哥哥,却没被叫过。”“哥,谢谢你。”杨韵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甚至可以听到它落地的声音。“你终于承认了,杨小妹。”陈潜的语气明显在梗咽。他大步走向他的家人身边,大喊:“杨小妹,加油!杨小妹,加油——”陈潜并没有回头,也许他怕舍不得……
三年后……
杨韵成功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正当她走向操场时……
“喂,杨小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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