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李自成建立地方政权。
崇祯十六年,李自成克潼关,孙传庭战死。
崇祯十六年,清太宗皇太极逝世。其九子福临继位,改元顺治。睿亲王多尔衮与郑亲王济尔哈朗左右辅政。
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国大顺,年号永昌。
崇祯十七年,二月,大顺农民军攻陷宁武关,总兵周遇吉身亡。大同总兵姜镶随之投降,大同沦陷。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五日,居庸关监军太监杜之秩、总兵唐通投降,居庸关沦陷。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明思宗,朱由检在煤山自缢身亡。(某人有话要说:虽然说以后一段日子天下老百姓仍然已崇祯为年号,但实质上明朝已经破灭。实为年号在而国破灭。)
崇祯十七年(某人有话说:按照野史记载又称为永昌元年,但这一年号只至1644年五月初二,清军入关。),四月二十一日,山海关大战爆发。
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二日,吴三桂降清,联合清军击败李自成,李自成撤退北京,清军入关。
崇祯十七年,四月三十日,李自成在武英殿匆忙称帝,后撤退陕西。
崇祯十七年,五月初二日,清军入驻北京。
崇祯十七年(某人有话说:按照清史记载,从1644年五月初二起,算为顺治元年),五月十五日,弘光政权建立。
崇祯十七年,七月初八,清廷定都北京。
崇祯十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建国大西,年号大顺。
顺治七年,(某人:又称南明永历四年)十一月初四日清定南王孔有德部2万人入严关。
顺治七年,十一月初六日,明军溃散,翟式耗与张同敞坐守空城,被俘。同时被俘的还有靖江王朱亨甄父子。
顺治七年,十二月一七日孔有德杀瞿式耙和张同敞于独秀峰下。十九日,式耗原门客杨艺收葬瞿、张遗体于风洞山麓。
顺治九年, 七月初一日南明李定国部8万人奔袭桂林,孔有德登宝积山孔明台指挥守御。初四日,西门被攻破,有德举家自焚于王府。八月,李定国进军湖南,留巡抚徐天祜守桂林。
顺治十年,四月南明胡一青部进攻桂林受挫。八月十五日(10月6日),李定国回师围城,挖地道放火药轰西门,再受挫,撤围。
顺治十一年,琉球王遣使臣到北京请求册封。
【某人有话说:这些大事记是凭着记忆来写的,不一定会很准确。而对于各种年号等,因为用于史册不一样,所以也会不一样。以明史来说,就算朱由检自缢后年号仍用崇祯,对于清史来说则在此期间用天聪、崇德、顺治来记,在后才标注崇祯XX年。而对于永昌、大顺(应该是南明时期),对于南明,我则不那么了解,没有读过南明的史料,只是在部分史料中略微知晓有这么一些。而对于“野史”二字,请不要理解成不可信的玄乎的史料,很多野史其实都还是可信的。并且在一段时间内,除了史记、汉书和另外二十五史外,其余史料皆为野史。这一段从1644年到1654年之间的大事记,我觉得是很有必要写出来的。如果大家觉得拖拉,就可以略过不看。】
十年,转眼就过了十年。姽婳不断地在想,如果自己与澈天成婚,此时此刻又是怎样的情景?可是现实犹自冰冷的存在着,每当姽婳沉溺的那一刻就无情的提醒着她的沉沦不过是片刻的须弥。她此次虽尚怡回到扬州,以琉球王遣使臣之名。十年间,琼花落了又开了。扬州城在大明破灭的狼烟中,再次浴火重生,城内依旧是欣欣向荣之貌,琼花也开得愈加烂漫。木屋也勉强在战火中存活下来。在这十年间,寰府在自己兄长的指领下替代了江府成为首富。江府却没有因在战火中家族中有抗清将领而受到清廷的打压报复,仍然不可小觑。此时的清廷需要这些富豪们。
姽婳带着尚怡来到了那个木屋,那棵琼花树倒算赏脸,虽然花期将逾,但仍旧开得绚烂。片片的花瓣随着风,悠然飘落,不知又飘至谁的心房。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澈天,澈天好像也看见了她。姽婳并没有怎样,澈天也没有怎样,两人对视一笑。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遇见,虽不会不朽,却也不足以泯灭于城央之中?
姽婳并没有像人们预料那样因为伤痛而悲伤过度去世,她努力的活了下来,不让自己的意志犹如十年前消沉,尔后病倒般。自然,那封交给寰正存的信也没有拆开。但其实,那封信很简单,她的兄长也知道,只有一句话而已。“宁不争,方天夏末可与之争。”寰府的欣欣向荣,江府与上官府不甘心又怎样?就和姽婳最初知道澈天与上官弄玉成婚那天一样,能做些什么吗?能改变什么吗?不自量力的人又能怎样能?一切还是会按照运命的轨迹前行,不能被人为改变。姽婳还是痛的,当她在琼花树下恍惚间看见澈天与上官弄玉同行时,还是痛的,谁又能不痛呢?爱过的人,又怎能忘记这爱过的痛?姽婳依旧素颜,可澈天却不再回眸望她。尚怡且不知情,看见有人来,便唤奴才去让那户人家过来,一同聚聚。姽婳和澈天一同涩笑,摇摇头便相聚一齐。相顾无言,对视一桌,待尚怡言语几番说辞后,姽婳就打破了那一番尴尬,举杯敬了澈天一杯,弄玉自是认得姽婳,见她此行径,便不大乐意,闲谈几句,起身便走。澈天上了马车后,从荷包中掏出那块藤黄玉佩,那只重明鸟好像要说些什么,几股热泪凄然而下。她还念着他,他还想着她。只不过是缘作祟罢了。
顺治十一年,琉球王遣使臣到北京请求册封。顺治帝封琉球王为尚质王,琉球成为清廷藩属。
七日后,姽婳随同尚怡登上回琉球的船,当时自己的兄长给姽婳捎来一精致的檀木盒,说是故人而送。待船起航后,尚怡随使臣商量事时,将木盒打开,姽婳看后有些忍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悲痛顿时犹如洪水溃堤般汹涌而出。可是,忽的她发现自己竟然哭不出来,原来,能哭也是一种幸福,当你哭不出来时,你才知道欲哭无泪的感觉。一巨浪打来,木盒翻到在地。那块几经波折的重明鸟,此时散发着巨大的光芒。一张单薄的宣纸,此刻也展开。只见寥寥数语: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当澈天提笔挥下那一稠染色的灰黄岁月,姽婳倾城的笑靥隔海相望。
叹,叹,叹!一场寂寞凭谁诉,叹前言,总轻负!
四十年后,身在扬州城的澈天此时已是儿孙满堂。在扬州商会,迎接寰姽婳之子尚策羲带领的商团时,听得尚策羲言,他的母亲在回琉球后因哮喘复发而因疾而逝。澈天听后悲痛欲绝,不时昏厥。
几日后,尚策羲提出想去姽婳原先住过之地看看,由姽婳之兄长与澈天领头。那天正值细雨,三人来到木屋,那烂漫的琼花依旧盛开,而湖畔那蓑衣的低语,那呷呷的橹声依旧回荡。又是一阵轻风,又是纷纷花瓣,此情此景仍然相同,只是人不同罢了。澈天踯躅在满地落花之中。再无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也再无惜花人了,只有一个默然的凝望着琼花的花甲老人。
澈云在远处望着白发苍苍的哥哥,顿时感触万分,不禁讪笑:“在计谋中,我忘了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算进去。爹和其他叔叔伯伯都因为忘了将这点算进去,所以才会败给寰府。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是无法计算的,但却能决定一切,改变一切。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人性永存,阴谋必败。”
苍穹片刻,那些沉睡着的看似逝去却还留有青草香气的灼灼年华,有青鸟掠过时遗留下的难忘回忆。
至此一游后,澈天直至寿终正寝时都住在木屋。澈天与姽婳的梦,虽匆匆,但终于赢得了天长地久。
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我从族谱中看到的。纵观历史,我们可以敬佩那些为爱可以放弃一切的人们,可是我们不能忽略那更多的,因为功名、利益等种种原因而违背自己意愿而促成的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多的痴情人儿,因为一个情字而疯疯癫癫、郁郁而终?我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带给我了很多无可名状的悲伤与欣喜。我想大多与我一样的人,也会喜欢这个故事。我们习惯了去怀念那灵魂里面的影子,我们总是诉说着同样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那故事刻在灵魂里了,忘不掉,抹不去了。我们都记得这样的故事总是掺杂着无奈的,这样的故事,这样故事里的人儿,宛若为我们上演了一场精彩的表演。那时温暖,彼时离泪,是否是温婉迷人的别情,是否是早已预料的酝酿一回的醉生梦死?
这样的悲情,这样陆游与唐琬式的悲情究竟还有多少?无从过问,无从知晓。
无论怎样,我们在目睹一场盛放后,终天停止了戌马交加的日夜反复,帷幕下,仍旧继续着各自的悲喜。
响更漏窗影斑驳
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
月成朔天也殁
韶华凋九龙逐涛
战火燎情可抛
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歌词来源于网络歌曲,步步皆殇)
我不知道,是该记恨还是该感谢。是记恨那些妨碍我们地久天长、天荒地老的人们、事物,还是该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给了我们一个证明感情的机会?给了我们一个用自己的一生写下了一段脍炙人口、凄婉感人的爱情悲剧?
——姽婳 澈天
流年乱了浮生
这是一个故事,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这是一份爱情,说爱情却又不像爱情。
这是一场商战,在战争中却又出意外。
只是在用文笔记录一些东西,也许写这些东西,为时过早。但是,文字,不是不分年龄的么?
只是在纪念,心中那些潮湿、柔软之地。影影绰绰的那个身影,那是我所欣赏的人,那是我敬爱的人。
陆游,不是我爱的人,我不爱的他的诗,十分刚毅,我不爱。
但他与唐琬之间的爱,让人动容。
爱,是否必须与世俗挂钩?
为了功名,为了父母之命,是否只能与爱人“执手相看泪眼”
这样的悲剧,也许在重重上演着。
只是未曾记录。
此文完结。要骂的朋友,可以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