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突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显然那人的拳脚功夫远远在我和那群小流氓之上,很快的把无赖们打跑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只冲他微微一笑以表示对他的感谢,然后又慌手忙脚的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书了。看着被踩脏踏坏了的书本,心里想书本坏了倒是小事,多亏没把那些有关鬼的课本装的书包里,否则的话我这养鬼徒的身份就要暴露在俗世当中了。我把书本整理好装起书包。只听那中年男子在询问着那做画的母女什么?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那母亲一脸忧伤的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有病,除了会画画什么也不会,我们母女也只有靠他卖画维持生活了,可是这画也并不好卖,何况还经常有一些小流氓来捣乱。”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姓沈,是脑科医生,在脑研所工作,我发明了一种治疗脑瘫的新方法,只是还没有实践过,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会万分感激,我愿意免费给孩子治病。”
那母亲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也不失时机的说道:“你真是好人。”话音刚落,只觉得有一只手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我不由得转身看去,一个长着青蛙一样眼睛的陌生人,他手里拿着我的日记本,微笑的看着我,“是你的本吗?”
天呀!我心里叫着,我的日记本怎么会落到俗世人的手里,如果他们看到了我记录的推磨坊中学的那些日记我真的死定了。我迅速的从那人手里夺过了日记,惊恐的说道:“你没看吧!”
那人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我把本还你,你不说谢,还问这样的问题,看来我真的不该还你。”
“噢!对不起!”我感到脸上有些发热,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切都过去了,我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把日记丢掉,如果当真的丢掉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违背了那可怕的毒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立刻暴死。不过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无心再在市场上逛下去了,拉起辰子回家了。今天是除夕,除夕夜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从去年入了鬼校,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情,到现在这个除夕夜,仍能和父母一起过年,心中真的是有许许多多的感慨。这时我又想起了小姑姑,她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人间的世界,现在她在推磨坊,也不知这个夜晚她可好。
“爸!”我看着父亲犹豫了一阵才低下头慢慢的说道:“今天是除夕,我们祭奠一下小姑姑吧。”
我虽然没有抬头去看父母,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父母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在除夕夜祭奠故人,这不是家里的习俗,我也从来没有提出来过,今天提出这个问题,他们当然会觉得十二万份的差异。
我抬起头来,勉强的笑了一笑,解释道:“没有什么,只是在推磨坊听同学们说过他们在除夕夜会祭奠故去的人,我想起了小姑姑。”
父亲摸着我的头,“懂事了,我们强子懂事了。”此时父亲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感觉,仍高兴的继续说道:“推磨坊,真的是个不错的学校,创造出了那样多的奇迹,而且还把孩子教育得这样懂事。”
父亲的话音刚落,我们还没来及去准备祭奠小姑姑的祭品,突然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真不明白,这除夕之夜谁会来串门儿,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的紧,我赶忙去打开了门,门外是吴叔,他着急的说道:“强子,推磨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辰子是怎么回事?”
吴叔叔这没头没脑的话,把我们全家都弄懵了,我看着吴叔叔,“叔叔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父亲这会儿也拉着吴叔叔胖胖的手说道:“老吴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看来吴叔叔是真的着急呀,他不肯坐下来,从父亲的手中把手抽了回来,急急的拉着我说:“近来怪了,我家辰子总是在做噩梦,嘴里大声的喊着‘推磨坊——养鬼日记’,那声音充满了恐怖,然后会从梦中醒来,但醒来后,嘴里还会喊着鬼鬼……”听着吴叔叔的话,我心里先是一惊,我惊的是我曾把自己的“日记”称作“养鬼日记”,莫非辰子来到推磨坊以后也开始写日记了,也把日记称作是“养鬼日记”吗?想起我们在推磨坊所经历的一切心里真的难受,辰子也许是因为经历了那样多的事情,受了刺激吧,但这话又怎么能跟吴叔叔去说呢?
我只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不知道吴叔叔是否听到了我的话,他仍急急的说道:“还有,今天他说胳膊痛,开始我们也没在意,认为他是抻着了,结果到晚上他痛得不行了,竟然昏了过去,我们挽起他的袖子才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黑色的十字……”
听到“黑十字”几个字我的头嗡的一声,吴叔叔继续说了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进去。黑十字几个字刺激着我的神经。黑十字,辰子身上的黑十字,那是陶博士在他身上留下的罪恶,陶博士操纵着这一切,可是陶博士在大狱中,他现在又怎么操纵呢?如果不是陶博士的操纵,我想辰子的胳膊是不会痛的呀,这时我心里隐隐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一种说不出的不祥之兆笼在心头。不过不论事态有多么严重,我知道我都无法向吴叔叔向父母解释清楚,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解决辰子的胳膊问题。
我打断了吴叔叔的话,“叔叔快走吧!”拉起吴叔叔就往门外走,父亲在我身后大声的喊着,“强子,你不是认识那个丐医吗?他挺神的去求他帮忙吧!”
我大声的答道:“知道了。”其实这话不用父亲告诉我,我知道自己解决不了辰子的问题,我只能去找二蛋父子,谁知道二蛋父子是否能解决辰子的问题呢?
和吴叔叔一起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吴家,这会儿吴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脸色非常的难看,额头上渗出了汗,他看到了我痛苦艰难地说道:“强子,我胳膊痛的厉害。看来我快死了,他们不会放过我。”
吴叔和吴婶听到了辰子的话,大声的问道:“他们?他们是谁?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们不会放过你呢?”
我装作没有听到吴家叔婶的话,急忙拿出蛇珠,对辰子说道:“先用这东西揉一揉,我马上去找二蛋父子来,你会没事的。”
辰子接过了蛇珠,只把蛇珠托在手里看着。吴叔吴婶却仍不可放松的抓住我问道:“他们是谁,我家辰子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来害我家辰子。”
我无言以对,辰子这时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又转头对我说:“强子,反正我是一死,让我去揭露他们吧。也许这是在我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一点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不,不”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抓住辰子的手大声的说道:“不能,你不能说!二蛋父子会有办法的,你会没事的。”
吴叔吴婶哪里会理解我的心情,哪里会知道说出来真相的可怕,他们催促道:“辰子快说,怎么回事?”
辰子望着我犹豫着,我望着辰子轻轻的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说。吴叔吴婶催促着:“快说!”
看着吴叔吴婶,看着辰子,我的心里乱成了麻,我不知道该怎样解决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害怕,怕得要命,怕辰子在父母的催促下违背了那可怕的毒誓。突然我的两腿一软跪到了吴叔吴婶的面前,“叔叔,别再逼辰子了,他是你们的儿子呀,如果说了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现在他只是胳膊痛,我会找医生来帮他的。”跪在地上的我,眼泪哗哗的流着。
吴叔吴婶被我这一跪吓住了,他们愣愣的看着我,也不再去逼辰子了,吴叔伸手拉起了我,“孩子,我们是着急呀,无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去报案,找警察,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我摇了摇头,“叔叔,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们,只有我们自己能帮得了我们。现在请你们用这珠子给辰子揉揉胳膊吧,我这就去找医生。”说完我转身冲出了吴家。
除夕的夜,天很晚了但并不很黑,霓虹灯无处不在,北京永远是一个不夜城。生活在这样一个热闹繁华的城市里,而我却显得是那些的孤独无助,泪水流着,脚下狂奔着,我疯狂的在这个不夜城里奔跑着。
天色已晚,早已没有了公车,尤其是通往外阜的长途更是没有了,我只有运用蛋蛋曾教我的缩地术了。虽然用上了缩地术,但还是用了两个多小时我才到了簋村。二蛋父子已经休息了,簋村里一片漆黑,这会儿我可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大声的喊道:“师傅,蛋蛋——”
我的喊叫很快的把睡梦中的二蛋父子喊醒了,二蛋大声的说道:“这小家伙三更半夜的又来搅人休息。”
蛋蛋也说道:“认识这小家伙之后,我们簋村就没得过消停!”
我才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呢?这二个千年老人就是这样的怪,他们嘴里总是有一些风凉话出来,实际上他们会全意全义的帮助我的。我冲进屋里大声的喊道:“师傅,求你们救救辰子。”
“辰子?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傻小子吗?”
我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快,快救他。”
二蛋有些不解的说道:“他不是已经喝了你的血了吗,他还能有什么事?看把你急成这样。”
“陶博士,陶博士在辰子身上留下了一个黑十字,陶博士通过这个黑十字来操控辰子,陶博士操控辰子时,辰子就必须去找陶博士接受他的命令,否则他的胳膊会非常的痛,痛得难以忍耐。”我一口气说了这些,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达清楚了,只是用企求的目光看着二蛋。
二蛋皱了一下眉头,“陶博士在大狱之中,怎么可能操控辰子呢?”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反正,这会儿辰子的胳膊痛得厉害呀。”
二蛋拉起了我,转过头来对蛋蛋说道:“这小家伙是不让你爹睡个好觉的,你睡吧,我跟他去一趟。”
蛋蛋嘻嘻的笑着:“二蛋,天黑,小心一点!”
二蛋也憨憨的笑着,不再说些什么,拉起我来脚一点地,腾空而起。
不大的功夫,我们已经又回到了吴家。吴叔叔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二蛋,我想大概他心里在说,这是医生吗?就他这身打扮怎么可能会是医生呢?吴叔叔最终没好意思问出口,我也没必要多解释,只把二蛋拉到了辰子身边。挽起辰子的袖子,“师傅你看……”
二蛋脏乎乎的手托起辰子的胳膊,我的第六感觉又在告诉我,吴叔叔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他们嫌弃二蛋。我没时间去理会吴叔吴婶的感觉,只把目光投在了二蛋的脸上。
二蛋看了好一阵子,才放下了辰子的胳膊,抬起头来向我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二蛋的样子,我心里着急极了,莫非大药师孙思藐的弟子也解决不了辰子的问题吗?
这会儿吴叔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位先生,你行吗?”
二蛋抬起头来看着吴叔,“先生,现在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令郎害了什么病,如果您相信我,我把他带到我的诊所去,他会没事的。”
吴叔看着我,脸上显出了复杂的表情,此时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淡淡的一笑,“叔叔,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我爸吧!不信你去问我爸,上次我妈妈生病就是我师傅治好的。”
“当真!”吴叔小声的问我。我答道:“这样,你先去我家,把我爸叫来,让我爸看一看是不是这个医生医好了我妈的病。你再做决定。”
二蛋听了我和吴叔的话,心里已经老大的不高兴了,他不等吴叔再说些什么站起身来,对我说道:“强子,咱们别为难人家,人家不相信我,我走了。”说着就要迈步向门外走。我一把拉住了二蛋,“师傅求你了,辰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救他,恐怕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二蛋不以为然的说:“辰子只是你的朋友,而他们是他的父母,人家父母都不急,你可急个什么劲儿呀。”
我着急的说道:“二蛋难道你不明白吗?友情胜过亲情。辰子如果……”我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在脸上流过。
这时好久没有说话的辰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二蛋我信你,我跟你去。”
吴叔吴婶可能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痛死,也只好让二蛋带走了辰子。
来到簋村时,新年的钟声已经敲过,已经是大年初一了,过大年了。这要是在俗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