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剪一地繁华。
……如果用忘记所有人的代价记住一个人。 ——题记
我梦见我用清水浇开一场野火,摇曳的火苗倾覆了周遭的一切色彩,荡出一片赤色缠绕着咽喉。然后狂风冲上云霄,击落一道雷,让它把大地划开成两半,被分裂的中间是可畏的深渊。最后五彩的流云衔成一道桥,无数的飞鸟拥着你朝着我的绝望走来。 有一道光闪过,我忽睁的双目扑入一片黑暗,颤动的睫下有泪在张望,斜过一行的湿咸。冷空气潜进骨髓里,寒意的微扬,让我惶恐地看见鬼魅们溶入空气中,朝着我的害怕笑靥如花。惊慌失措里第一缕朝光刺穿了窗,向着心底的黯然射来——温暖了许多积压已久的小繁华。
但愿我的笑容如剪刀,为你剪去你所有锦上添花的繁华。 正看见一朵花朝着我低笑,展尽妖娆。忽然想起一种妖精,有着明亮的双眸,灿烂的笑容,像一个谜一样地生存至以让人无法猜透——灵动如她。心里微微地悸动,像听见她笑语朗朗地欢叫: “但愿我的笑容如剪刀,为你剪去你所有锦上添花的繁华。”
当双脚重新踏在大地上时,才真正感觉到此前仅是一个梦。可以故意在一条林荫小道上彳亍,一握风清。开始低望着空气从指缝的样子,细品着它流动的纹路,心中漾起一种欢欣和雀跃。看一眼年少与轻狂,穿梭在无数初长青涩的衣袖间,有风吹起一股腼腆的味道。忽然间好希望自己变成一朵小小的夏花,缠绕在枝叶葱葱的树桠上,看着狡猾的麻雀站在即将捕蝉的螳螂身后,见证小生物存在的愚蠢。然后是多情的你把我摘下,把我夹入你的日记本里——让我在你的一切里窒息。最后,我又重新生为人。 我要去倾听很多纯净和纤细的东西,那是没有积垢和淤塞的清澈。例如在天气预告中,从窗外剥离出季节交替的声或是星云涌动的音……蓦的一张望,我看见有两只蟋蟀在一段枯树干下欢叫。
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里,我透过如波浪的潮涌看见你,如此陌生又熟悉。彼时,一点点的心动。那时候,我开始相信了轮回——或许在此前的那么多个一百年里,我也曾像今天一样遇见你。 如同金莎唱的: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像许多电影里那样,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见我,给我一个幻如妖精的笑容,莫名中为我剪去了所有锦上添花的繁华。我想我会是迷失在你笑容里的第一万个人——我尽览此前那神形各异的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和他们的故事。忽而谁卷进我们的世界,急促地隐去在你浅笑中褪落的一地繁华——让大地重新回归属于你我的自然与恬淡。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一份清新和你一起嘲笑这世界的繁芜与苍华。
像是在我生生世世的每一个一百年里,你都曾为我轻剪一地的繁华。 如果说用忘记所有人的代价来记住你,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在所不惜。 ——后记
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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