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严冬的傍晚,天已经蒙蒙黑了,猛烈地西北风呼呼地刮着,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推着瘪了胎的自行车,焦急地走着。寒风吹透了寒衣,我一阵阵打着寒颤。此时,我只希望快些找到一个修车餔,否则,少说也得两个小时才能走回家。
我总是幸运的。瞧,前边的车铺还亮着灯,“有救了!”心中暗自庆幸。车铺老板是个瘦男人。“补胎?不行,我要收摊了。”那……借气筒用用可以吗?“打气!五毛钱。”“好‘黑’呀!”我心里这么想,手已兜里摸索。糟糕,分文皆无。我不知该怎么说稍一迟盾,他已推着车子,走了。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更使我绝望的心里添了一分凄凉。两腿已麻木,只是机械地交替着向前走。风更大了,我裹紧了棉衣,但全身在不停地打着颤。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远远地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翻身跨上三轮车。凭直觉,我认出那是个修车的。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紧跑两步。“师傅”我叫了一声,那身影停住了,回过头来。那张脸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是灰色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我的车胎被扎了,能不能,帮忙修一下?”我试探着问。他没有说话,翻身下了车。我想起自己身上没钱,便对他说,可他说了句,“钱以后再说吧!”
听到这句话,我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仿佛是幸运的,又似乎像感激,我感到自己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好像是加快了。
车修好了,他站起来,边收拾工具,边对我说“好了,快起吧!”听了这句话,我身上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动,一位年纪不轻的师傅,在寒风凛冽的夜晚,帮人修车分文未取,却能安之若素,我对他由然而生敬意。
他上了车子,走了,走远了。我目送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夜幕中。
北风仍猛烈自地刮着,但我却不再感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