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旷的、死气沉沉的街道上,我懒散地呼吸着立夏那热呼呼的空气。
刚才,我还在车上愉快地踩着脚踏车,一路狂奔。可是,现在,我却从车上变到了车下,从骑马车人变成了推车人。而这一罪魁祸首就是它,一颗小小的破钉子,让我如此可怜地接爱阳光的曝晒。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发现了它----修车部,高兴程度就有如一个饿得发慌的人,突然从天而降下一个大陷饼。于是,我趋之如归。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站在门前,原本的快感瞬间消失了。这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占地不到80米,很是古老。门是生锈的,招牌是褪色的,房式是陈旧的,人流是稀少的。
“有人吗?我要修车啦!”我大声呼唤,虽然其貌不扬的它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哦,来了,来了!车怎么了?”答声和着脚步声把他迎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长得实在不雅,衣服的样式是漂亮的,可是多了污点和泥土,裤子是个性的,个性得像乞丐装,破了几个口子。看到如此的他,让我很是怀疑,他会不会修?他是坏人吗?会不会坑人钱啊?……
“车破胎了,帮补下吧。”形势逼人,来个顺水推舟吧。
然后,他熟练地将车翻了个跟斗,拿来一工具,扁平扁平的,生了锈,俨然一老古董,将车外胎撬开,抽出内胎。取一盆水来,一寸一寸地在水里浸泡,居然发现三个破洞。看着这不争气的内胎,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口袋,一下子慌了,口袋里只有一张5元的小票。
抬头看看他,依旧工作着,拿出那些我不曾见过的,前八十年的古董在那里娴熟地工作着。看,那工具根本就是粗劣的,不过是用一铁片粘在一木棒上,而且,那泛白的木材已经被岁月留下了伤痕了。
时间慢慢流过,我在担忧中焦燥地等待,他总算完工了。
“多少钱啊?”此刻的我,好像是在攀登峭壁,一不小心就有坠入深渊的危险。
“三块吧!”他回头看了看被医好后的车。
“啊!”我惊得把嘴张得老大,大得可以塞下一个苹果。
“怎么了?”他也呆了。
“没…”我支吾着,付了钱,牵着车在他面前逃离了。
风在吹,可是吹不了我脸上的滚烫,我很是惭愧,惭愧于我的狭窄之心,惭愧于他的老实。
向着公路的另一方望去,一片叶子落下了,是结束,也是开始。离开他之后,是另一种开始,只是他依旧在我的心底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