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作文:文学阅读指导

倾听唯美结局


来自天堂的泪滴HONEY羽毛 抹那一繁夏

  我认为还不错,大家多多评点,批评有奖
  第二天早晨,太阳光照在海面上,海面随风轻轻泛起波浪,小公主早已化作一串泡沫,在阳光下,闪着亮亮的光。——安徒生《海的女儿》
  这是小公主的结局。
  其实不是,小公主并没有化作泡沫,当我一遍又一遍读着《海的女儿》时,我一直在想,小公主去了哪里?
  
  我拖着旅行箱,在城市穿梭不息的人群里,在夜晚酒吧的霓虹灯下,在那一张张焦虑不安的面孔中,我一直在寻找,找小公主。我固执地认为,小公主终于,找到我累了,我觉得我再也走不下去了,我定居在巴黎,在塞那河畔住了下来。
  每夜每夜,我在巴黎的舞厅里尽情歌唱,纵情歌舞,我是如此靓丽,以至于每个见到我的男人眼中都迸出了火,我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然后要了一大瓶葡萄酒,像喝啤酒一样大口大口地喝着。
  呵呵!其实我知道小公主在哪里。哈哈,告诉你,其实我就是小公主。不是说笑的,安徒生是谁?他是我在海边遇到的一个老爷爷,慈蔼的笑,眯缝起来的双眼。当年我坐在海边,等王子,等那艘船。每个夜晚,夕阳给我披上轻纱时,我挽起头发,坐在海滩上时,安徒生,安爷爷都在海边散步。第一步见到我时,他忍不住用手抚摸我的额头,他说〃好纯真的孩子呦!后来,很多天很多天,我都会在夕阳下见到这个慈祥的爷爷,在海滩上漫步。他问我:“ 孩子,你在等什么呀?” 我,我,在等那艘船,那个哥哥?我这麽回答,然后,用清脆的喉音唱了一支歌,一丝温暖的笑意在安爷爷脸上荡漾开来,他说:“ 孩子呦,你会找你的幸福的 .”
  后来呢?我固执地要变成一个人,怀着一颗真诚又热烈的心。我用美丽的喉音和巫婆作交换,拥有了一双修长的人腿。这双腿是那么长,那么纤细。腿上的每一皮肤都是那么白皙,光滑的像牛奶,用手抚摸,指尖触过的美妙的享受想听一首抒情的歌。但是每走一步,都有钻心的痛。我披着头发,赤着脚,微笑的走在甲板上,我在等着温卡什---那个我在暴风拼命救出的男孩,来请我跳一支舞。温卡什的眼里闪着亮亮的光,可惜他只走过我的身边,没邀请我跳舞。巫婆说,当太阳升起,海面泛起闪闪的光的时候,王子没邀我跳舞。我就要幻作泡沫,消失在日出的地方。我其实一直想大声地叫温什卡,用内心最深的声音去叫,可我始终没能叫出来,我已经失去了声音,失去了我引以为傲的嗓门,直到今天,我还是个哑巴。
  月亮升起的时候,海风吹起了我的头发,我坐在甲板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海风轻轻地吹,吹,吹……银色的月亮悬挂在蔚蓝色的天空,我的心也无比平静,我无怨无悔,任风吹拂我的长发,等着东边,太阳的升起。
  我本该幻为一堆泡沫的,本该,本该,当我六个姐姐剪光了头发,为我换来一把救赎自己的尖刀时,我仍无动于衷,我不愿意,我舍不得,我实在不想去,其实我只要那么轻轻一下,我就可以,可以了。我想象着,刀刺进了温什卡的心脏,他的衣襟被鲜血染浸了,这对我来说,是个噩梦,我实在实在不能这么做,所以,坐在甲板上,我在心安理得地等死。
  太阳快要升起了,天边已经泛起红晕了,我好像感到我的身体在慢慢地消融……从我的腿开始,我留恋地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
  太阳完全升起了。我还没有完全幻成泡沫,我一直坐着,一直到天黑。月亮又再次升起。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父王、母后、姐姐,为了我,用他们冻结的年华换取了我生命的延续。不止他们,连我从小生活着的海底乐园,我的蟹朋友、虾叔叔,他们也冻结了,海底世界的一切都停止了转动。一位小小的蟹宝宝把海珠带来给我,她清澈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她说:“公主,只要你把刀插入那位王子的心脏,一切会恢复如初的。”
  我的心很痛,我想逃离海,逃离温什卡。将他杀死是我的梦魇,永远的梦魇。我把刀轻轻地插在沙滩的泥土里……
  我到处奔流,到处漂泊和流浪 。我的脚触到地板会有揪心的痛,深深地痛在心里。可是,我仍喜欢跳舞,在每个舞池,我纵情声色,在灯光下舞动着我的生命。我享受这种感觉,仿佛它能遮掩着我的伤和痛。他就是能遮掩,我这样乐此不疲地跳啊跳,伤痛与刺激相伴随,我就像个吸毒者,只有吸毒。我唯有跳舞,才能享受生命片刻的欢愉。
  几世繁华,几度奢靡,我早已累得厌倦不堪,月光下的塞纳河静静的流淌,发着如鱼鳞一般的美丽的光,鱼鳞,从我出世,他就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却抚摸着我仍旧滑嫩的腿,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就好像在家乡的海边一样,所以,我想,留在巴黎,其实,因为我遇到了帕克。
  我走遍了整个世界,我都在找温什卡,从我一上岸,我就后悔了,我要是留在船上,哪怕是做一个厨娘也好,只要远远看着他便好了。所以,我便开始踏上了寻找温什卡的旅程,知道今天,知道巴黎,知道帕克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在塞纳河畔,细雨蒙蒙,我撑着小伞漫步雨中。巴黎的贼出现了,浪漫的巴黎出现了贼,他远远地向我微微一笑,却突然,跑来,把我的包抢了过去,然后奔跑。
  我仍慢慢地沿着河畔行走,贼抢了我的包又怎样,他没抢了我的伞。沿着河畔走了好一会儿,帕克就跑来了,帕克的脸似曾相识,精致,典雅,有高傲的弧线,眼里也有亮亮的光,我愣愣地望着他,一度我以为我已经找到温什卡了,以至于帕克和我说什么都没在意。后来帕克向我挥挥手,待他转身消失在人丛中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包包,原来是帕克帮我找回来的。
  当然,我并不知道他叫帕克。
  夜幕降临,我端着高脚玻璃杯,站在舞厅的窗台前俯瞰巴黎,我想起那张精致的脸,是温什卡吗?不是。温什卡脸的弧线更漂亮,他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王族气息,这是帕克身上所没有的。“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转身过去,看见帕克正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我微微一笑。
  后来,帕克每个夜晚都来找我跳舞。我是个舞女,可是和帕克跳,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用他的心在与我跳,暖暖的,让我在尘世中受折磨的心有了安适的感受。习惯成自然,当他陪着我跳了一百天的舞,就如我在海边坐了一百天一样。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帕克了,虽然我的心里仍强烈地渴望见到温什卡。
  第一百零一天,我和帕克漫步在塞纳河畔,风清爽地拂面,帕克默默地走在我旁边,:“嗨,你知道吗?今天我的朋友布奇给我送了一个大蛋糕,结果走到厅中的时候,他脚下一滑,这家伙……”帕乐喜欢告诉我许多他和他朋友的故事,仿佛是希冀我也讲一些我的过往。可是我是个哑巴,只能报以微微一笑。帕克还想说什么,突然停下了。他搂住我,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帕克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在期盼。我想起了温什卡,他在向邻国公主求婚的时候,眼里也露出了满满的期待,就像帕克眼里闪着的一样,我仿佛就觉得,帕克就是温什卡。可是,我是个哑巴,我不会说话,我只能抱以微微一笑。
  帕克很喜欢我的腿,我们偎依在塞纳河边的时候,他用手抚摩着我的腿,然后对我说:“嗨,你的腿究竟是什么造的,这么滑,这么细。”
  腿,腿,我的腿,我的父王、母后、姐姐在海底到底冻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我很可笑,为了一个男子的青睐,我竟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真没想到,此时眷恋着我的腿的男子,依然是因为我的腿。
  每一次他搂着我跳舞的时候,我都想起帕克说:“我喜欢你的腿。”可我恨我的腿,而且每次跳完舞后会很痛很痛。尽管回寓所时,帕克会背着我,让我觉得暖暖的,可是,一想到他说:“我喜欢你的腿。”,我的心便如刀割一般,有涩涩的痛。
  我突然对帕克厌倦了,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曾经说过的话,我不知道,我又开始去舞厅找伴、跳舞、狂欢,我觉得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每夜每夜,帕克在巴黎城寻找我,为了我,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奔跑。
  巴黎出了采花贼了,不,是个凶穷恶及的魔鬼,他奸杀了好多女人,尤其是年轻女子,并把她们一一挖心。城里的巡捕扛着“打狗棒”,在各处搜索,那样子真滑稽。晚上,我拎着包要去舞厅,帕克挡在我前面,:“不许出去。”他呵斥我,我冷冷地看他,示意他让开,他让开了,但他又立刻从背后抱住我,:“不,亲爱的,你真的不能出去,你知道吗,那个色魔很可怕的,不要出去,行吗?”他几乎就是哀求地说。
  我甩开了他的手,夺门走了出来。
  巴黎的夜空晴朗无比,远处的霓虹灯闪闪耀耀,灯红酒绿吸引着我。塞纳河畔,海风轻轻地吹,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脑中闪过了帕克那哀求的眼神。
  风嗖嗖地吹,路上行人并不多。我的内心有了一丝恐惧,色魔,还有那些被杀死的女人,她们被蹂躏过。背后有脚步声,我已经拐进了巴黎的小城区。小城区很寂静,让我能清晰地听到背后紧跟我的步伐。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了。我听到我的心——荒乱。我几乎小跑起来,可我的腿疼,脚下一滑,我跌到了。
  一团黑影向我扑来,他披着大大的斗篷,我看到了斗篷下那双可怕的眼睛,恍惚闪着青绿色的光。他离我越来越近,我觉得我窒息了。
  帕克出现了,他用脚踢了那个怪物,怪物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我好像看到他有长长的獠牙,张牙舞爪的扑向帕克。帕克是巴黎一帮派里一个很有分量的混混头头,很会打架。可是,在眼前的这场打斗中,显得那么吃力。怪物用木棒砸伤了他。帕克的头流着血。他把我拉起来,说:“还不快走。”把我推向前去。我的心被恐惧侵占了,不仅仅是那个怪物,我还害怕我会失去帕克。
  我跑了,跑到转角处的小角落里,我很慌乱,从手提包里胡乱那东西。拿什么呢?什么能救帕克?海珠。我忘记了,海珠在我心里,放在我心里了。要使用海珠必须凝神,这是父王告诉我的。海珠有魔法,会保护所有海的女儿。我无比虔诚,“上帝,上帝保护帕克,海珠,海珠,救命啊!”我无法凝神了,帕克好像打不下去了,我仿佛已经听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就在这时,一大群人赶来了,是帕克的人。很奇怪的是,这么多人竟然没抓住那个色魔。
  帕克头受了伤,脑震荡。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是鲜艳的血。他被抬上车时,他笑着和我说:“没事了。那家伙的头上也被我打开了花,会很久不能出来害人了,你自己走也没事了。”
  有人问我,你要不要上车。我没上,什么也没说,跑开了。
  帕克,帕克,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一直这样想,你快离开我吧!这样我才有借口离开巴黎呀!我不是个好女孩,我坏,坏死了,我的爸爸妈妈还在海底冻着呢!
  巴黎是个好地方。
  夜晚,月高悬在空中,天空澄清如水。站在舞厅俯瞰时,我仿佛看见帕克的身影在大街小巷穿梭。我心里充满了罪恶,那么一刻,我想要冲下去,说:“帕克,帕克,我听你的,我不跳舞了。”我还要赶去医院,我的泪涌了出来,我想跑下去。
  可我一转身,一切早已抛在脑后了。
  温什卡,是温什卡。他穿着笔挺的现代西装,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是吗?我不敢相信自己。可是这是真的,一切无比真实。他过来了,笑着走过来了,轻轻地俯在我耳边,说:“小姐,请你跳支舞。”声音,温柔得把我醉倒了。我终于等到了。
  舞会的音乐响起,我用尽我的灵魂在跳舞。没有那么一刻,我如此感谢巫婆的这双腿。我的父王,母后,姐姐,海底,帕克,一切抛诸脑后。我的腿不痛了,巨大的喜悦早已把我淹没了。
  我的耳朵紧紧的贴住温什卡的胸膛,不,现在他叫布奇,倾听他的心跳,活泼有力,均匀。
  后来,我和布奇走到一起了。我们定居在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道,红灯绿酒,一切无比美丽。狂喜占住我的心,我和布奇不停地跳舞,玩乐。帕克呢?我想起他时,是我的腿开始脱皮的时候,我蔑视他。哈哈,你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腿。现在我终于找到真正喜欢我的人了,布奇总是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我爱你的全部,除了你那双腿,因为太会跳舞了,我怕别人抢走了你。”
  如果,世界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我变永远也不会知道前世今生的所有真相了。
  
  
  布奇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有一天,一个头高马大的贼把我绑架了,就在厕所里,跳舞的间隙,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他害怕我尖叫,我是个哑巴。这房子有一股寒气,让我油然生出阴冷的感觉,恐惧不安。我突然想起帕克,他怀中的暖意,我很快想到布奇,不,布奇才是该来救我的王子,他一直是。
  我们把我绑起来,第一次,我的手脚被缚住。束住的脚让我想起了我的鱼尾,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姐姐,我想起了那把刀,“杀了他,国王,王后都自由了!”蟹宝宝的话萦绕在我耳际。“不,不。”
  他们把我装进一个大箱子,把我运到一船舱里,我能感到船在水里,不,在海里航行,我们嗅到海洋清新的气息。我静静地呆在船舱里,就像许多年前的那样,呆在漆黑的船舱里,四周是干草,柴火。甲板上人头攒动,响着优美的旋律。温什卡和邻国公主在跳舞,步伐盈盈。甲板上现在也有很多人,不过他们不是在跳舞,他们聚在一起,在商量着什么。船舱的另一边是许多武器,我想起了战斗。这是巴黎帮派间的战斗。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和我有关。
  噔,噔,左一,右一。这是,布奇的步伐。甲板上许多人不说话了。有个粗粗的声音在说:“大家安静,听少爷说话。”然后,布奇开口了:“兄弟们,这次,我们要杀了帕克,把他们杀光,那就是我们的了。”果然是布奇。帕克,帕克曾说:“我的朋友布奇。”他们认识。
  甲板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布奇,那她怎么办?”那声音无比熟悉,是邻国公主,不过此刻她的音色里透出了一种可怕的东西,阴险的味道,还夹杂着愤怒,妒忌。
  “这”—布奇开口了,声音中有忧郁。我知道,他们在指我。布奇的忧郁并没有让我想象中的那么欣喜,布奇布奇,你还是把我绑来了。又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话了:“把她作为条件,和帕克交换,挟持帕克。”这个声音使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恐惧油然而生。帕克,你会来找我么?
  舱门打开了,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海洋的味道。
  噔,布奇近来了,不过此刻,他身边跨着邻国公主。我终于见到了那位公主了,果然不一般,美若天仙,高高地仰着头颅。不过,我看见了,她的心比木炭还要黑,比石头还坚硬,更可怕的是,布奇也完全和她一个嘴脸。
  背后一道锐利的眼光闪耀着,这个人才是邪恶的所在。他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嘴角有一丝阴险的笑。我一眼望去,他眼角的鱼尾纹,她是——没错,海底巫婆。那个帮我变成人,又使我父王母后以冻结的生命来换取我的自由的人。每一个化作泡沫的人,都会成为女巫的奴仆。她阴森森的脸,眼睛里充满邪恶,让我就像千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蜷缩。后来,我怯怯地说:“巫婆,我要一双人腿。”我想此刻,我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恐惧,巫婆仍面无表情,可我看到邻国公主轻蔑的笑。布奇的眼光也是那样,冷冷。让我觉得,他不是人,是禽兽。他们手挽着手。
  巫婆的眼珠动了一下,放出了惊异的目光。她变得像一头猛兽,眼里满是贪婪。许多人进来了,又出去了。布奇他们也出去了。布奇对巫婆说,他脸上露着无比诡鄙,令人痛恨的笑:“帕克的妞你也敢想,上次被他揍得还不够多吗?你不愧是色魔,爵士!”爵士,这是巴黎城里所有年轻女人,少妇,包括少女们都会恐惧的名字。爵士杀了很多女孩,他把她们一一拖到黑暗的角落里,蹂躏之后又挖了她们的心。我记得有一天舞会结束,我独自回家,一道黑影一直跟着我,到黑暗角落时,他突然如恶狼般扑上来。不过,后来帕克来了,其实他一直跟着我。帕克很会大家。那好象变得很久远了,帕克好了吗?刚才他们说帕克,他一定好了。
  巫婆,脱下他的斗篷,额头上现出了一道醒目的痕迹。他用手轻轻地指着他的额头,仿佛在说:“这是帕克,帕克打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惊慌得像只鸟。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阴笑,他说:“公主,久违了。”用的是我的声音,我换给他的声音,慢慢向我靠近。
  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我终于明白色魔为什么要挖每个女孩的心了,其实,他一直在找我。我的心上,放着海珠。他剥开了我的衣服,他的利爪,上面满是褶皱,开始一点一点地伸入我的胸膛。
  我没有死,我失去了海珠了。我一世都不能见到我的亲人们了。海珠是海洋转动的启动器,谁拥有了海珠,谁就操纵了整个海底。我的父母把海珠交给我,是因为他们答应了巫婆,只要我不成为他的奴隶,海底就冻下去,直到有那么一天,我杀了温什卡。我可以重新变成鱼,回到海底救他们。
  没了,一切都没有。我的胸口冷冰冰的。我突然想起帕克怀里的温暖。我好冷好冷,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帕克,不会来救你了,他结了婚,与北帮的那个婆娘在一起,妈的,联合来攻击我。妈的,你也去死吧!”布奇气急败坏。我把我拖上去了,拖到甲板上,我一定很狼狈,我看到无数站着的男人眼里那种惋惜的眼神。轻轻,布奇只踢了那么一下,我便从甲板上落下了,掉入了海底。
  海,我的家。我沉在海水里,海水虽然也是冷冰冰的,可是,它却用它的仅有的一点温暖在暖和我,我贪婪地享受着这种沉没的感觉。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如此亲近海了,我的家。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感觉海水在努力地汇集它的温度,在给我能量,可我真的不行了!
  海底静悄悄的,鱼儿游过来了。 其中有一条嘴里衔着一朵花,他们陪着我,把花送到我的嘴边,说:“公主,公主,快吃吧!我们大家来救你!”无数的鱼儿游来了,他们用身体搭成了鱼床,托住我,不让我下沉。可我仍感到我生命的灵在一点一点地消逝,我不行了。……鱼儿,谢谢你们了。
  繁华的酒会,绚彩的霓虹灯,前尘往事在脑中闪过,然而,此时此刻,我却从未发觉,海底的床是如此柔软,像母后的怀抱,我仿佛听到了海底深处,我的家园传来的一声声的呼唤,我的亲人在呼唤我,呼唤我漂泊的魂灵归家。我想起了多年前去世的祖母,她在喊我:“小七,回来吧,奶奶抱你。”
  阳光渺渺在海上,闪得亮亮的。有个圆圈,亮亮的漩涡。我好像看见帕克的脸……
  我以为海底没有像人一样在呼吸的生物了,可我却听到有个弱弱的孩子在努力的呼吸,努力要活下去,她有力地,虽弱的气息。我听到她的心跳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正在我的肚子里,强烈的渴望活下去。我觉得我不能这么自私,让我的孩子没见到阳光,没讲到海洋就死去。她在给我温暖,给我力量……于是,我的脚好像又变成鱼尾,我轻轻地摆动。我好像在水里跳舞。,鱼儿,虾,海马,他们都绕在我身边,与我一起跳起来了,整个海底都跳起来了……
  我努力地朝光亮的海面游去……
  当阳光再次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美好。我倒在海边的礁石上,暖暖的阳光照着我,把我的衣服晒干,给我温暖。低下头,发现我还拥有人腿,不是鱼尾。我有那么那么一种错觉,我的腿又变成鱼尾了,可没有,但是它已经不再光滑如初了,由于脱皮,水的浸泡,已经变得无比粗糙。摸下去,像一块糙糙的抹布。我不敢摸下去,手一触到,我就好像被雷击一样,卒不及地缩了回来了。报应,我不珍爱我的鱼尾,老天即使让我拥有人腿,也让它变得残破不堪。
  我沿着海岸,每走一步,心如刀割。腿突然不痛了,可我受了伤的心缺了一个大大的洞,空荡荡的,忍不住在滴血。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沿着海岸在走,夕阳在我身边,海风吹起了我的发梢,海面如此平静,在微风吹拂下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它之前是那么不平静。沿途许多人都在说,巴黎北帮与南帮的那场械斗。我仿佛也在经历那场械斗。我看到了,帕克拿刀在挥舞,勇敢地在奋起反击。就像那次,他狠狠地揍爵士一样,或者揍其他和我跳舞的男人。而布奇,他是个懦夫,他在到处逃窜,后来,他,邻国公主和爵士乘着另一艘船逃离了械斗的大船。他们在船上笑得很奸诈,很诡异……上帝过来问我:“小七,你想救你的爸爸妈妈吗?”“嗯。”我在上帝面前,只是个小女孩。披着金黄色的头发,用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你就哭吧!孩子,爵士抢走了你的玩具,夺去了你稚嫩的声音,还关掉你的家门,让你回不去,你母亲也出不来。我赋予你权利”上帝的手在我头上,金光四射。“美丽的七公主一哭泣,海洋为之感动,为有人伤了公主的心而愤怒”
  我又漫步回海边,可这海洋是如此辽阔,如此宁静,妈妈说海洋一感动,一愤怒会天翻地覆的,会卷起高高的海浪,很多渔夫会打不到鱼的的,他们会挨饿、
  我没有哭泣,在海边漫无目的地徘徊。“嗨,孩子,你要去哪儿呀,怎么走来走去的?”淳朴的渔民伯伯微笑地问我,露出洁白的牙齿。
  老伯,我迷路了,不知道去哪?我比划着。“孩子呀,要不要和我去丹麦啊,我的家在丹麦。丹麦,哪里?老伯的热情让我感到这世间最纯真的最美好的感情。我走上了小木船,和他一起去丹麦。
  船航行在海面,在波澜壮阔中前进。我走过了许多我走过的地方,地中海,巴黎的铁塔,荷兰的风车,英国的大苯钟……船卷起浪花很好看,像转动的花环。
  船一路顺行,天黑的时候,老伯说就要到丹麦了,远方就是丹麦了。我看见了,好典雅的城市。快到岸的时候,有一大片礁石,有一艘船翻在这里,好像就在不久前,老伯,还有其他接踵而至的渔民都前去看,寻找生命的痕迹,回来后,老伯说这里一艘走私船,船上看来发生了内讧,许多人都死于搏斗,船到这里也许失控了,就翻了。有一个男子逃出来,却在礁石上跌倒了,一块尖状如尖刀的石头刺入他的心脏,深深的。在船上,他们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死得很惨,被剥了衣服,心也被挖了。有个披斗篷的家伙被人从背后刺了两刀,也死了……
  尖刀,斗篷,漂亮的女人,这艘船,这片海,我都无比熟悉,这是那条困我的船,这片海,是丹麦海,那是我千年前遇到王子的地方。尖刀呢?千年前我把它插在松软的泥层上,也许,早该硬如坚石了吧!
  船有继续往前走,老伯说“我们绕过礁石走吧!走一段更美丽的海域,可以看见珊瑚礁。是的,绕过这一段,会看见更美好的东西。
  船停靠在丹麦海边的一个小城里,城镇小小的,氤氲着雾气。小城质朴得如此美好,如此寂静,没有巴黎的喧嚣。在小城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看见蓝色的海洋,倾听着大雨呼唤。
  我留下了,我的孩子也在这儿出世了,是个女孩,叫小鱼。
  城里有个小广场,广场上矗立一座塑像。每天我去工作时都会走过。塑像是一位老爷爷的塑像,慈祥的笑容,眯缝的双眼,他是我在海边遇到的老人—安徒生。
  我如此幸运,能在安徒生的故乡生活下来。每天,我都在缝衣厂工作,订许许多多小孩子要穿的衣服,那些是很精致很精致的。穿在每一个小孩子身上都会让每个孩子欣喜不已。小鱼也有一套。我的钱只够给她买一套,她会听我讲故事,讲安徒生爷爷写的故事。
  “妈妈,妈妈,海的女儿,小七公主真的变作泡沫了吗?”“好可恶的王子哦!”“嘘,小鱼,王子不可恶,妈妈告诉你,安爷爷说过,我们会找到幸福的!”帕克,你幸福吗?
  我们也会找到幸福吗?我矗立在广场上,望着安爷爷,“爷爷,爷爷,帕克他好吗?他找到幸福了吗?
  我和小鱼在星期天的下午去教堂做弥撒,在钟声里祈祷,小城氤氲着雾气,夕阳的余晖给小城铺上淡淡的轻纱。我屹立在塑像前,闭着眼睛,这是一个庄重的时刻,就像上帝当初赐予我能量时那样,我有变成了个小女孩,我祈祷着,帕克幸福。我没站在圣母面前,因为安爷爷也是住在离上帝最近的地方,他还听我唱过歌,一定会把我的祈祷转给上帝的。
  慢慢睁开眼,我看到的却不是安爷爷的塑像,是帕克的脸。高傲的弧线。他慢慢地向我走来了,他蹲下腰。我以为,他要抚摸我的腿,我的心绷的紧紧的,我早已经不穿裙子了。帕克卷起我的裤卷,他轻轻地为我抚去鞋面的灰尘。
  然后站起来,:“嗨,小七。”
  他慢慢到靠近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我看见安爷爷在朝我微笑。我慢慢用手搂住帕克——
  就这样,我和帕克拥吻在丹麦的街头,在安徒生的塑像前。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安徒生的声音:“孩子呦,你会找到幸福的。”
  
  
 
 
位置:发表区 年级:初中1 关键字:
作文id:623023 来源:原创 字数:9194 投稿日期:2011-8-26 9:35:00 点击:
  关贝儿 点评

推荐3星:[关贝儿]2011-8-26 9:3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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