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找我算账,狼人殿下。”韦琳娜轻声笑着,如一朵罂粟花,美丽却有毒。
“你,为何把我的身份抖露出去?”墨熙一惊,随即又恢复平静,暗暗叫道。
“这里也没有人啊,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韦琳娜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叶素暗叫不好,连忙逃走,最终还是让韦琳娜抢先一步,手随即覆上了她的脖子,“咔嚓”一声,香魂一缕随风散。
韦琳娜一松手,叶素的尸体像一片落叶软绵绵倒在地上,朝墨熙无辜的笑着:“殿下,还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墨熙眯了眯眼,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先前还被她的眼泪差点打动,此女不得不防。
“除了殿下您怀里的那一个。”韦琳娜指了指冷凝,笑颜如花,她一直在笑,但笑得很飘渺。
“想打她的主意吗?那么你找错人了。”墨熙毫无表情地说道,他必须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这样韦琳娜才能不把注意力放到冷凝身上。
“为什么?她不是你最爱的人吗?”韦琳娜一点也不着急惊讶,只是淡如水地问道。
“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墨熙如实回答,冷凝会体谅他的良苦用心。
“我想也是。”韦琳娜坐在椅子上:“一个是狼王殿下,一个是卑微人类,这身份和地位是天差地别,也难怪,换做是我,也不会喜欢。”说着,暗自使出法术,指尖燃起一簇小小的绿光,一弹,绿光便朝冷凝飞去。
“随你怎么想,我们是订了婚的,你也不用多心,我跟她不过是普通关系,过五天,我跟你结婚。”墨熙没有注意到韦琳娜的小手段,若是他知道,他一定会后悔,因为这句话,他跟冷凝在往后受着不必要的折磨。
“我不需要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心,倘若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那么先给一个吻。”韦琳娜站起身,走到墨熙面前,带点压迫性地说道。
“好。”墨熙答应的很爽快,他将冷凝放在椅子上,却殊不知冷凝早就醒了,冷眼观看着他们相拥而吻的情景,她是该感谢韦琳娜还是恨韦琳娜?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墨熙的真实身份;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他们的吻,让她看清了冷墨熙的真面目,不敢再想,忍着脚底的疼痛,她逃离了这个现场,一个让她窒息,呆不下去的现场。
韦琳娜看着冷凝离去的情景,冷笑道,推开冷墨熙:“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现在你带她去治病吧。”
冷墨熙回过头,却看见空荡荡的椅子,以及一个个血脚印——冷凝还没有穿鞋子,路上要是有碎石、碎玻璃,扎着她的脚怎么办?
“你故意的!”冷墨熙的眼里燃起两簇火焰,握住韦琳娜的手腕:“我真不该轻信与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韦琳娜一阵冷笑:“若说我恶毒,不如说你狠心!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这么做,不过是提醒你而已,你跟她的差距。”
“你!”墨熙松开她的手腕:“我不屑与你争斗,只求你别搅局。”说着跑出了工厂,循着一串串的血脚印找冷凝去了。
“哈哈哈!”韦琳娜仰天大笑,眼泪也随之流下来:“冷墨熙,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有一条路走到黑,当初你若是愿意给我一点温暖,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
冷凝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已经傍晚了,人也渐渐减少了,扶着粗糙的墙面,冷凝的掌心一次次泛疼,那些刺深深扎在她的身上,可再痛也比不上心疼,原来所有的一切是这样的,真相让她不敢相信,她不会再去相信任何人,她要远离这里,求玄霄带她远走高飞,不要回到这个伤心地了。
来到一家路边摊,冷凝点了瓶白酒。望着眼前这杯白酒,冷凝的手不住颤抖,背后的伤口很疼,但不比心里。
泪,毫无预兆掉下来,滴落在酒里,牵扯着她的心,喝了一杯,不知是喝得太猛,还是辛辣极了,不住地咳嗽,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伸手摸着背后的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盯着那瓶高度数的酒,心一横,干脆拿着白酒往伤口上浇,好痛!伤口火烧火燎地疼,疼得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死?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死了,一了百了,不会受太多的痛苦,背后的衣衫濡湿了一片,斑斑点点的血迹也变得模糊不清。
伤口就算再疼,比起心痛又算得了什么?不禁苦笑一声,手还是未停,洒在伤口上,血迹随之淡化,心却越来越疼。
眼泪不听话,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脸庞,滚烫却又清冷,咬着下嘴唇,努力想笑,却总是得到反效果。
想起一件件与墨熙以往开心的事:她为他做牛排,她为他取子弹,他为她许下保护她一辈子的承诺,他为她将wounds angels送给了她……
心,又莫名疼起来,像是被谁揪住,冰冷的手捂住心的位置,微微皱眉,只要想起他,就会心口痛。
多么美好的回忆,现在都不在了,身上的伤口有什么好疼?迟早会恢复,可心的伤口呢?永远恢复不了。
“啊——!”冷凝叫了一声,贝齿狠狠咬住下嘴唇,相思毒再一次发作,像是被人在胸口重重打了一拳,疼得她眼冒金星,再加上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已经支持不住了,快要窒息了,好像睡过去。
空气,弥漫着酒水、眼泪和血的味道,冷凝只觉一丝丝的铁锈味在唇间蔓延,早已苍白的嘴唇被红艳艳的血点缀着,显得妖娆却又诡异。
真是:醉酒独饮三两盏,两行清泪有谁怜?年少为谁乱心间。却中情毒病膏肓。
模糊的视线,看见了面前站的墨熙,心疼地看着她:“冷凝,我又再次伤害了你。”
相思毒愈演愈烈,胸口早已是排山倒海般,一股甜腥向上涌,又是一口血,滴在白酒里,迅速染红了一片,冷凝站起来,装作毫不认识:“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说罢,起身要走。
“冷凝。”墨熙情急之下手搭上冷凝的肩,那微微出汗的手在冷凝的伤口上无疑有撒上了一把盐(汗水是咸的),冷凝几乎疼得快晕过去了,却还是独自支撑着:“听着,冷墨熙,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这么晚了,你还不去陪你的娇妻?干什么在面前?”
望着她明明很疼的样子却又故作镇定,墨熙的心一阵刀绞:“冷凝,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肯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伤害你的话呢?冷凝现在就感觉是在海里,头重脚轻,胸口又闷又痛,背后恐怕早已血肉模糊,脚下的血印早已证明一切。
“冷凝,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冷墨熙忙着解释,却又被冷凝打断:“冷墨熙,我告诉你,不是因为韦琳娜,而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了,你懂吗?”冷凝的眼眶红红的,那脸,被泪水模糊了痕迹。
“……”冷墨熙不懂,为什么冷凝要这样说?难道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病?医院?冷墨熙眼睛一亮,会不会是什么病?
“你不走是吗?我走!”冷凝回过身,每走出一步,都疼得钻心,墨熙看着娇小的背影步履维艰的样子,想上去帮一把,却又惟恐冷凝不接受他的帮助,握握拳,大步流星地走开,两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永远,永远不会碰面……(这两娃,让人揪心啊!)
冷凝回头看了一下,望着墨熙的背影,虚弱地笑着,最终还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那背后的伤口,沾了白酒,染了汗水,如今,灰尘也来凑热闹,不禁苦笑,刚才与冷墨熙的一番争吵,让她伤心又伤身,冷墨熙?
一想到这个名字,心又开始忍不住地疼,她现在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无助地蜷缩在路上,没人来关心她。
心脏像是被一堵墙逼迫到角落里却还是在挤压,背后的伤口总是忽视不了,其实冷凝很清楚,往伤口上泼酒的痛苦不亚于望眼镜泼硫酸水,她在享受痛苦。(冷凝现在患的病有:相思毒,先天性心脏病,以及小刺)
忽然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冷凝抬头看看——是玄霄!“玄霄,你能带我离开这地方吗?”冷凝紧紧抓住玄霄的衬衫,不住地咳嗽着:“我不要在这里,我会死的,再呆在这里,我会死的!求你,带我走。”冷凝苦苦哀求。
“我带你走,但是,先把伤治好。”玄霄看着冷凝的伤口,心不住地抽搐着。
“那你要小心,我不想有人再伤害我。”冷凝含笑闭上了眼睛,玄霄怀里让她很安心,很温暖。
“冷凝,如果当你知道我是吸血鬼的话,你会不会像今天一样对我?为了你,我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会去找到那个小精灵,帮你治好。”玄霄横抱起冷凝,交给了管家安灿,让安灿带冷凝去医院。
而后,朝黑暗处冷笑一声:“还用得着躲么?出来吧。”
“玄霄,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知道的。”含雪和月寰灰溜溜地出来,急忙辩解道。
“好了,我也不瞒你们。”玄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玄霄,既然我们都知道了,不如找小精灵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含雪有自信地说道。
“你?算了。”玄霄摇摇头。
“我告诉你,我可是学过跆拳道和空手道,还会点暗器,别不信任我。”含雪有些气恼。
“好吧,我答应你,其实你们本不该牵扯到里面的。”玄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打开大门的钥匙,我会用法阵把你们传送进去,你们要过‘酒色财气’四关,过完了,就可以找到小精灵在哪里了。”(这钥匙是韦琳娜给玄霄的,已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含雪接过钥匙:“玄霄,就我和菜呆去吗?”
“嗯,我也去。”玄霄严肃地点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玄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法宝,我估计这些关卡里会有很多怪物的,我可不想把小命丢在那里。”月寰扯扯玄霄的衣袖。
“玄霄,不用给他,我会保护好他的。”含雪作势摸摸月寰的头。
“野蛮女,是我保护你好不好?”月寰不爽地翻翻白眼。
“切。”含雪不屑地冷哼一声。
“含雪,给,这是菱叶萦波梳,表面是一把普通的梳子,但其实是暗器,按动这个按钮,就可以发射寒冰银针。”玄霄示范给含雪看。
“玄霄,你也要给我武器!”月寰直接嚷开了。
“好啦,给,这是火炎。”月寰接过这一柄全体通红的剑。
“含雪,再给你一把水寒剑。这双剑需要两人同时发挥才算厉害,再教你们一套剑诀,名为:双剑诀。”玄霄讲解完,便舞了起来。
待到两人都学会后,便将他们传送到大门前,含雪摸出钥匙打了开来,接下来,便要闯第一关:酒。
含雪有些打颤,月寰取笑道:“野蛮女,我会保护你的,别怕。”说着,挥挥手里的火炎。
“谁说我怕了?”含雪鼓起勇气,赏给月寰一个“暴栗子”:“你给我安静点。”
“两位活宝,请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是冷凝的命要紧?还是你们的争吵重要?”玄霄烦恼地扶额,这两位让人担心啊!
说着,壮胆走进了发光的法阵,一道光闪过,他们走进了第一关:酒……
(下面的文章会比较搞笑一点,写太多虐的我自己都快心理变态了,现在就让含雪和月寰这对活宝来缓和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