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歌行
“班婕妤,去,王太后叫你擦灯。”那个以前对我毕恭毕敬的婢女今天也对我这样说,看她,挺起脖子,用傲慢的语气命令我。
“ 嗯,我马上去。”我回答。
呵呵,已经物是人非了,“辇”还是那个“辇”,只是上面那个男人邀请的已经不是我,而是赵氏姐妹两人。
当年我拒绝上辇,被王太后誉为“樊姬”,只不过那已经是过去,汉成帝不是楚庄王,而我,也不是“樊姬”。于是,出现了掷地有声的50个字:
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在写出这五十个字时,我知道,我在也得不到那个男人的恩宠了。我和那秋天的团扇一样,没人疼,没人用,没人看。
果然,不久,赵飞燕被封为皇后,赵合德被封为昭仪。而这对于我,无关紧要,反正成帝已不属于我,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想成为第二个许后,我是人。
于是,我马上便要求成帝把我“送入”长信宫,终身侍奉王太后。结果,我换来的,就是开头的一幕。
钗头凤
我难道连说说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光凭八字就可以把我们拆散?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尼姑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们拆散?难道只因为我没有给你一个孙子,姑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人,结果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迷信之人”。好,我走。
似乎是设计好的,我离开了陆游的怀抱,马上被赵士程搂在了怀里。但曾经沧海难为水,赵士程无论如何也不是陆游。
于是在那个美丽的地方,遇见了陆游。本来平静的心,又不在平静。再看见那几十个字: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我终于忍不住了,泪水长流,赋下了另外几十个字: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在忧愁中,我伴着秋风,变成了一片落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