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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捧一束白色的康乃馨,黑色的长宽风衣在冷风从飘扬。戴着黑色的墨镜棕褐色的长发飘动着。湛熙凉不带一缕感情色彩只是溘然地站在她父母的墓前。冰凉的坟墓上贴着黑白的照片她仿佛看见他们在向她微笑。
那也是同样两个容颜标致的人。
“爸……妈……”少女低语着似是自言自语般茫然。她蹲下身将白色的康乃馨放在坟墓前。将耳朵贴在母亲墓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在坟墓前摸索着像是想找到什么。手在半空忽然僵住。强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她抑制着那无能的眼泪。
“St. Louis.John大赛快要开始了呢……”湛熙凉声音低柔缓和,一如儿时在母亲怀中撒娇,“这是你们一生的梦想……然而,”清冷的笑再度扬起,她思绪万千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噩梦中去,那是雨夜她去寻找久久未归的父母,正欣喜地看着那束熟悉的灯光而醉酒的司机却撞向了她父母的车。她尖利地惨叫着而骤然惊醒的司机却肇事逃逸。
于是她的父母同时死在那一刻。那痛彻心扉的一刻。
她记得那个微胖的男人并且在三年前再次遇到了他。他就是她学园的校长凌戟。而她的女儿——同样肮脏龌龊到极点的女儿,正用尽一切手段陷害着竞争的对手。安研不是第一个,莫潼、萧茗、阮淋等等那些曾经的白天鹅就是在她的陷害下离开了挚爱的芭蕾舞台。
“所以——”少女绝望凄然中杀戮戏谑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挑衅,“我会完成你们的梦想。赢得,这次大赛的冠军。”
然后不再留恋毅然地离开墓地。绝世的剪影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拉得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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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与St. Louis.John芭蕾舞大赛的相关新闻迅速在学园里传开。而学园里唯有两个名额因此……是湛熙凉与……凌瑄。
大赛将至。
高贵如天鹅的白色舞裙随着少女的身姿而轻微地曳动着,脚下是红色的地毯。湛熙凉在灯光下起舞,完成每一个动作。就是如此痴迷于舞蹈中。
湛墨倾听着从录音机中倾泻的音乐眯缝着双眸看湛熙凉的舞蹈。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呐,湛熙凉是可以继承自己未完成的梦想成为第二个获得St. Louis.John大赛的国人。
忽然感觉脚下触及到硬物而此时正在舞动,脚下的地毯竟然一滑使湛熙凉猛然摔倒在地。硬物割破了地毯刺入了少女的左腿,留下深深的极长的一道划痕……
湛墨表情错愕至极。匆忙地扶起湛熙凉她低低的耳语在湛熙凉耳边回旋:“凉……凉……你还好么……”
少女匍匐在地棕褐色的长发松散下来,钻心的痛楚再次爬满了全身。强撑着坐起,几块大大的玻璃刺在腿上鲜血淋漓。
在这前夕是不容许出一点差错的而此时腿却被划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在受伤的那一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凌瑄。
“凉,还能站起来么?”湛墨松开她的身体问湛熙凉。仍然不带一丝微笑的面孔生硬。
湛熙凉尝试着重新站起而根本无法做到。每一次的挣扎是更痛苦的折磨痛得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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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白衣的医生无奈地摇头。“她不可能去参加大赛,绝对不可以,”医生为她包扎好后坚决地说道,“甚至……如果最坏的情况是再也无法跳舞,如果最好的情况——这里会留下一道,”医生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她的左腿上轻轻划过,“这么长的伤疤。”
从膝盖上一直划破到脚部微上方。这么长的伤疤让湛熙凉惊愕着,如果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会怎样……她苦笑着,也就是说,那本来引以为傲的腿将成为她舞台上的耻辱,再也无颜上台舞蹈。
“熙凉……真可惜。”凌瑄轻声地叹息着,似乎真的在为她而惋惜,“后天就要比赛了呢……而今天却出了这么糟糕的事……”
“真的么。”少女冰魄般的目光充满了杀气,令正低头看着她伤口的少女不敢直视。
“湛熙凉,真是……”安研走进病房语气里充满了苛责与责备,“怎么可以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湛熙凉依然望着凌瑄带着一抹不屑的微笑,“有人嫉妒了吧。不过。”
她移开那残忍的目光望着安研,笑意愈发浓烈:“任何人也不能阻挡我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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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Louis大厅。
来自法国德国意大利等的专家正襟危坐,旋转着手中的钢笔专注地看着台上少女们的每一个动作。红色的座位上坐满了观众。St. Louis大厅豪华绝美,仿古的欧洲风格建筑以及先进的音响、仪器等,无一不带有St. Louis.John的绝对权威与震慑力。
白色的轻纱舞裙点缀着蕾丝,少女微笑得温婉可爱,正如个[小天使般]纯洁无暇——她是被誉为芭蕾小公主的凌瑄。无比瑰丽的灯光笼罩着少女身上的白色,眸瞳里如阳光般温暖不见一丝阴霾。动作完全正确没有任何的失误。
台下的评委对视频频点头。然后在纸上写下什么。看到这一幕凌瑄唇边的微笑愈发浓郁。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