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意识体存在着的我们,以名字的形式称呼着彼此,坐等着所有划分的二分之一。我们是违逆原本的航线飞翔的候鸟,徘徊在末端流年的极限,也许那是一种很奢侈的自由放逐,此刻我们作为旅行者的形式在湛蓝的天空中,扇动着双翅翱翔在自己的们累累积积最终叠到一个高度的梦想,然后以平和的姿态携着温暖的度数坠落,将那份在坠落前的美好隐藏在扑棱棱的羽翼中冰冻封存,那是一种很无形的苍凉,一切都在静空中纷繁的旋转着舞蹈着,暗夜中朦胧花开了又败了。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繁妤,听说那两个被学校破例录取的学生中的一个失踪了,另外一个今天就要来学校报到了,你要怎么办呢?听说可是个成绩很好的女生啊。”柔和的指尖熟悉到疲倦的按动着细小的按钮,细长的铅芯孤独地将本态展露在微凉的视线中,然后很简单的折断破碎,遗落在被重复踩踏了无数次的地板上,一直如此繁盛枯荣的循环着,它将凄美地沉淀在风干的过去中,如脆弱的含苞花蕾般还来不及绽放最绚烂,就已经伴随着雨蝶的黯然坠落,凋零折断在无数的芳华中消融,它们都在很无力的屈服于潮涌的命运。“一切的消息都只是听说,我并没有用双眼去见证,又能怎么办呢?末祭。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如何去强求都不可能拥有。那可是那个人推荐的人啊。”繁妤盈盈地踩踏着一地倾城的斑驳阳光,融入了最初的沉寂默然。 小 荷 作文网 www.zww.cn 她也许会很纯粹的不平凡很纯粹的迷惘。“老师,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安然是吧。进来吧。”细长的手指紧捏着兜兜里彩色缤纷的糖果,这是一种无形的毒药,迷途的孩子所乞求着拥有的他人手里的糖果,撕开那层伪装的装饰外表后,只是**的暴露着的某种物质,也许那个迷途的人会很可笑的说糖果很甜吧。我喃喃地浅想着,一切依旧很和谐很安静,雾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行走着呢?我很想你很想你。安然。很想你。很想你。“呃。那个。安然自我介绍一下吧。”名为苏老师的生物此时此刻无力俯卧在所谓的讲台上尴尬地抚摸着糟乱的发。“嗯。大家好。我叫安然。”我轻轻地叩开了另外一扇漆黑的门扉,简单的介绍着,我之前的人生其实很简单很简单,就像父亲给我起的名字一般,安然,愿我一生安然吧,父亲。 纷沓而来的嘈杂沸腾声消咽在了默契的静默中,以旁观者的身份的观望着单调的剪影,安然么。很简单的介绍啊。苏亦轻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深邃的瞳孔中些许荡开无痕的涟漪。安然,是那个人的什么人呢,安凉,你送她到这里来又有什么计划呢。一切又好像开始变得有意思了。“那么。就先到最后一桌去坐吧。安然。”我微微地点了点光洁的额头,纤细的肩膀摩擦着那沉重的书包,我们都在拥抱着自己也许会突然消散的生命,雾沉。你知道吗?我在希望十字架所带表的那个再见,是能够再次重逢相聚,而不是再也。不见。雾沉。雾沉。请你不要离开的太久。我迅速地将书包简单地塞入抽屉中,默念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一遍遍不知疲倦,微凉的风儿凌乱了课桌上崭新的课本,你说,雾沉会不会成为一个过去式。
“你到底是谁!你把安然怎么样了!”雾沉睁开纹满血丝的深瞳,惊恐地放大着瞳孔。安然。安然你一定不能有事情,这个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魔鬼啊……安然。你一定。不能有事,雾沉无力地滑到在地,抬起的粗糙手指重重地垂下,凌乱的头发遮盖住了所有残留着的伤痕,她突然想就这样沉湎在无边的痛苦中,让痛苦来超脱痛苦。蝼蚁。邪肆的微笑焕发在安凉模糊不清的侧脸上,他在等待着木偶娃娃的重新站立,既然跌倒了就应该在受伤后重新爬起,不够强大的话想做安然的同伴,是不及格的哦,不及格的蝼蚁就应该被抹杀,唯一的机会来了哦,现在你就应该去把握住它,那是你心底唯一仍然存在着的神迹,一个尚未崩塌的久远的建筑物,雾沉,出生年月日不详,父不详,母雾凌。 那是,一个叫做私生子名义的深刻烙印。“我可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如果现在你就这样下去她会如何担心呢。”安凉残酷地宣布着一个很现实的事实,他在注视着冰冷的地板上木然着匍匐着的雾沉,重新站立起来然后去寻找你永生不泯的信仰吧,你现在只能去依靠你的那副脆弱的肉体容器,除此之外,你已经没有任何的道路可以走了,所有的转角都已经迷失,你只能悼念着可笑的过去然后向着那个唯一的疏漏着光线的出口爬行着挪动着。任何的人都不能够指望扶持起你,你只是你,走属于你自己的路,去守护你该守护的人,代替我暂时的守护她,守护安然,这是你所背负着的存在的使命。 “安然。安然。”雾沉挣扎着爬起木然地呢喃着,随即跌跌撞撞地朝着那道疏漏着光线的出口走去,安然,请你再等我一会儿好么,嘘,相信我。相信雾沉。
“安然同学,你好,我是熙嫱。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个人突然给了我内容很古怪的一封信,署名就是你的名字。”女孩素然的侧脸上肆染了几抹未散的淡红色的绮霞,那是一封纯白色的信封包裹着的信,跃动着的轻灵悠然的字体,招摇的幽映在我碧透的深瞳中,颤颤仓促地抖落着纯白色简单色调的信封,随即一张黑色的卡纸轻逸地从信封中滑落,黑色?这个哀悼的颜色到底是蕴含着什么意思呢?黑色通常多为用来渲染死亡、恐怖等的气氛啊,我反反复复的旋转着那张看不透彻的信纸,视线中突然暴露了精确的几个英文字体。WCYS。雾沉两个的音序,还有YS的拼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雾沉。她到底怎么了。等等。YS。移送!这封信难道是……那么雾沉她,她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手中紧捏着的信纸在压力下蜷缩起来,我意识性的倒退了几步。 恍若黑夜般的云朵轻柔地悠颤在半空中,似乎在预知到了些什么提前悼念着死亡的讯息,只是我们都在牵强的曲解着命运星轮这一次的旋转,又一次花败了,这一次恍惚花开之时,或者我们会狂歌着去渲染忧伤,弥漫的寒烟中徘徊出青涩的轮廓,在来回中摇摆着的钟摆准时停下摇摆的动作,这是黑色十七点半,蔓延着无限的恐怖,这一天里C市机场发生大爆炸,造成三百多人当场停止呼吸死亡,七百多人受到程度不同的伤害。原因不明,虽然C市对外宣告作案者目前仍然在潜逃中,但是却有一部分的人了解到作案者已经在爆炸中当场死亡,这是一次自杀式爆炸。我在祈祷着雾沉的所在地不是埋藏了无数人的归所。机场。“雾沉!雾沉!你在哪里?我是安然啊。我是安然!”我悲怜地在车辆穿梭的街道上嘶吼着,我只能无助的呐喊。只能如此。 “唔。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望着潮涌来的黑衣人,仅能发出些许模糊不清的平和语调,在路灯以低调的姿态依次燃起中,或者会永久的消失了属于安然踌躇的清影,这个世界在明天照样会揭开破晓之时,在明天照样会消逝着重复的血色残阳,然后继续循环不息的走向名为奇迹的尽头,缺少了一个安然,一切的平衡依旧不会倾斜。朦胧的意识淡化到只能够嗅到那股属于海水的恣肆放纵着的咸味,这是个很大很大很阴暗的仓库,也许会有几只乱窜着的老鼠吧,这是个被遗弃搁置了很久的仓库,四周堆积着大量的炸药和药品,也许在某一天会突然引爆就如那瞬间成为废墟的机场一般。“老大,呃,我们绑错人了,她不是月末祭。你说等下跟雇主交谈的时候会不会不给钱呐。”粗厚中略带着点憨憨的声音浮荡在湿润的空气中。 原来如此,是绑错人了吗?可是为什么被绑错的会是我呢?果然。我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笨蛋。那个雇主可是说明白了,只要绑了那个柳繁妤或者是月末祭其中的一个。钱就会照交。我们绑的不是柳繁妤吗?怎么会不给钱呢。哎,跟着你们这群笨蛋混,我迟早是会被你们害死的啊。”听其他几人说来应该是头目的人终于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不过依然是将我当成了他人。我轻轻地勾起苍白的嘴唇,微微一笑,真是一群不专业的绑匪啊,终于,遮盖了我双眼的布条被缓缓地扯去。雾沉。你说最黑暗的一刻是何时呢?呐。是破晓呐。我唯一爱着自己,并囊括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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