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红飞过秋千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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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飞过秋千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 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 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01 　
　　　　 　
　　 　
　　一开学总是习惯失眠，因为是住宿生所以在宿舍消遣着着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我拿着在阿封那里借来的劣质钢笔，在草稿纸上画一些热门的Q版人物，思索时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笔身，钢笔尖在纸上沙沙的有着触感，像是雨夜的声响。 　
　　　　　 　
　 　
　　真的是下雨了。手指和心一样变得平静，窗外仍旧还有匆匆跑过的身影，不知是忘记进宿舍的同学还是有要事的老师，豆粒大的雨点生生砸在她被灯光狠狠拉长的影子上，湿漉的发梢混着刚刚落下的雨点，一同消失在视线里。充斥的水汽微醺着乌压压的云朵。 　
　　　　　　　 　
　
　　上铺的孩子突兀地伸出一只手，缓缓飘下来一张纸条： 　
　　嘿君君，看出你的寝食难安，已经快要12点了咯，那么不如一块去看看所谓的怪癖。 　
　　落款是金金。 　
　　　　　　 　
　
　　我在心里幽幽的诅咒这妞，真怀疑她哪来的纸和笔给我张这个，脑袋很自然的想起了上铺床面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杂物，只好无可奈何小声说，丫头快点睡你的觉。 　
　　自己则熟稔地把手边的本子和钢笔一一整理好，心有芥蒂的数一只一只绵羊。 　
　　　　　　　　　　 　
　
　　梦魇萦绕淡淡的木香和好闻的铅味儿。 　
　　　　　　　 　
　　 　
　　 　
　　 　
02 　
　　　　　 　
　　 　
　　 　
　　真实的噩梦。 　
　　　　　　 　
　　　　　　　　　　 　
　　 　
　　明堂的灯光下是一群懒散的学生，夜晚的星星佻巧乍凉。眼前数学习题密密麻麻的小字消失后我被一阵响声吵起来。 　
　　 　
　　“君君快点醒醒，老班在后面！快醒醒！”金金不怀好意的拿她吸满墨水的钢笔在我白色衬衣上戳了好多下，我凶神恶煞斜睨她一眼，反而不争气又打了哈欠：“我说臭金属你报复我吧，你难道是觉得我害怕老班那个变态？我看起来真那么怂的像个蛋？” 　
　　“哎呀哎呀不会，你看看前面两个倒霉鬼就知道为什么我激动得像个屁了。”金金的措辞在我身边耳濡目染的情况也总爱爆粗口。 　
　　　　　　　 　
　 　
　　我顺着金金的指挥把眼光移到前排，程青和吴小封你侬我侬依偎在一起，短短长长的头发纠缠不休，洋洋洒洒飞溅的桃心幸好没砸到我——这种少儿不宜老年出局场面的直接后果就是，宾格！有好戏看！ 　
　　　　　　　　 　
　　　　 　
　
　　果然，老班面若死灰的扑克脸出现在前门，“程青和吴小封，出来一下。” 　
　　这时的夜空忽然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路边小树的枝条摇曳在风中。 　
　　却瞧不见乌云的影子。 　
　　 　
　　“真是党的好同胞，金妞儿，姐带你看戏去！”我拉着嘟囔“妞你妹”的金金，一边跟着被老班唤去两位仁兄的脚步，鬼鬼祟祟前进。 　
　　 　
　　 　
　　　　　　　　　　　　　　　　 　
　
　　 　
　　 　
　　教学楼隐蔽处。 　
　　 　
　　“说，你两个刚刚干嘛来着。”老班先发制人。 　
　　“讨，论……讨论问题。” 　
　　　　　　　　　　　　　 　
　　　 　
　
　　程青面不发红心不跳说出了这个像是合情合理的理由，暗地里坐观其成的金金和我噗嗤笑了，朦胧的雨丝中回荡着老班迫不得已的叫喊声，什么“你们分明是同性恋！”“别以为我怕！”之类的云云，但这样的声嘶力竭因为程青家世警缨导致听起来倒像是公鸭破嗓。难为老班了。 　
　　 　
　　　　　　 　
　
　　身旁的金金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喂君君你看，是林西西耶！” 　
　　暗地里是有个黑色的轮廓，林西西潋滟似的眸子闪闪亮。 　
　　我说，“哎呀你管她干嘛，有病啊？！”倒像是斥责的语气。 　
　　　　　　 　
　　　 　
　　 　
　　是的，林西西这个人实在不讨人喜欢，学习不好，弱不禁风样子的无助可怜变成了同学嘴里娇柔做作，而且还有些怪癖。有人说她有和我一样的嘴巴和眉眼，被我敷衍了事，我说，你们看不起人啊怎么那我和这种人比。我说的这种人，就是林西西。 　
　　所以现在，我这样说金金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天公地道，金金也不例外。 　
　　　　　　　　　　 　
　
　　金金听了我的话之后乖巧的转过了头，我却在回头的一瞬又看了一眼黑暗中的人儿。 　
　　林西西还是这么余勇可贾的样子，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经历过的背叛，欺瞒，怨怼都可以在短时间消弭，给所有人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虽然我亲眼看着她消瘦下去的身子，但相信现在的林西西和往常任何时候一样，纵使头破血流也要假装铁骨铮铮。 　
　　泪水就这样啪嗒啪嗒流下来，我潮润的脸上金金的手慢慢拂过。 　
　　　　　　　　　　　　 　
　
　　“有什么事对吧？”她一本正经问我。 　
　　我咬紧要哭出声的嘴唇，不住点头。 　
　　“该不会就是那个神经病林西西抢走了你的吴小封吧？！”金金惊愕的眼神很显然告诉我她的不敢相信，金金瞧我在看她羞赧地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破涕为笑反驳她：“第一，吴小封不是我家的；第二，关于林西西是不是神经病这个问题你已经和我打过赌了，而且这个赌，还没有答案。”然后循循善诱接着说了好一些话，金金玩味样子的眼神迫使她截住我的语言，“切切切切切切切切，你打住！像你这种伪君子的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前几天开学林西西和吴小封一起转学过来你不是直巴巴地看了好久？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看的林西西吧？难不成你和程青有同样的嗜好？” 　
　　“而且呀我看，你这次开学失眠也和她有好大关系。”这是金金最后的结论。 　
　　 　
　　伸出我的九阴白骨爪，一把拍向顾金金得瑟的脸：“得了吧臭金属你妹才同性恋。” 　
　　“我真的是，真的只是，看了一会儿林西西罢了，绝对是没有别的意思……” 　
　　 　
　　金金说，“君君，你有事瞒着我，你看你的衣角，都被你揉成了什么样。” 　
　　 　
　　 　
　　我低下头，吸吸有些发凉的鼻子，“咱们快回去吧要感冒了。” 　
　　“告诉我真相不可以么。”金金执拗的拦住我。 　
　　“晚上，等会儿晚自习下了，等到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不经意间有人又泣不成声。 　
　　…… 　
　　…… 　
　　　　　　　　　 　
　　　　 　
　　　　 　
　
　　我突然就在这个梦中醒了过来，和刚刚晚自习的记忆衔接起来回想回宿舍之后的事——噢，现在已经到晚上了，我还没把事情经过告诉金金。 　
　　 　
　　一个曲终人散的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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