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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莫晓就是在左晨郁生活里亘古不变的浪花。一直不断地翻腾着,只是拥有着退潮的传说。 也许这是一种被命名为依靠的东西。 在你快乐的时候慢慢退下去,而在你真正忧伤的时候,她会突兀地冒出来,涌到你身边,以其温润如茶的句子给你感到瞬间的温暖。
可是,真的只是瞬间么。 或许是,毕竟,没有一直美好绽放的东西,就算是大海,如若失去了浪花的信任,也会变得干涸起来。
06. 实际上林梓和莫晓的性质是一样的,至少左晨郁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存在了认识长久的差别。 林梓,应该算是个好人吧。
07. 高一的生活其实并不忙碌。学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复杂,因为要分班呢。 冉子诺正为高二报理科的事情和母亲争吵: “妈,我……还是不想去读文科吧。男孩子本来就应该属于理科的啊。”属于腼腆那种类型的男孩子,说话还是会有点支支吾吾。 “我是你妈,我还不清楚么!妈妈知道高一以后的理科难度会越来越大,但是文科还是一层不变的呀。只要背背就好,相信妈!” 冉子诺有些无可奈何,头稍稍地往肩膀上倾斜了十五度。没有说什么。
“乖儿子,今晚再好好想想吧。妈也不是愿意逼你,但妈希望你和人家忆香能够在一个班互相照顾嘛。”冉子诺母亲虽已近四十,但深度的口红还是把嘴唇涂的不留一点空隙,惟一和儿子在一起说话显得没有了先前的气质,毕竟也是个小提琴手呢。
没错,刚才从冉子诺母亲口中吐露出来的忆香实际上就是李忆香。那个在车站硬塞给冉子诺一元钱硬币的女孩,那个用自己新买的手机为冉子诺拍照的女孩,她是冉子诺的邻居,从初中转到南京来,却以优异的成绩进了凌达高中,并和冉子诺碰巧的在一个班。这一点让冉子诺的母亲蒋灵倏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我是左晨郁,今天有空么。”这个似乎隔了一世纪的信息让冉子诺显得有些惊愕,他像小女生般回复了一个“嗯。” 左晨郁似乎也仅仅是隔了十秒发来了信息:“我有东西要还给你,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对了,你穿校服来。” 头顶上方的乌云瞬间变得沉重了一些。
08. 其实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穿校服,但很多时候,仅仅是别人没完结的一句话,会很不好意思地去问她一句简简单单的为什么。因为有的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太重,你就是会怕这一句简简单单的为什么会让她觉得你很烦,然后疲倦又厌倦地看着你丑陋的脸,张着嘴吐露出一些会让你心疼的话,然后一直愧疚下去。
算了,有时候该问的并不是为什么,而应该是是什么。
09. 奔跑中,觉得风已不是一开始那么凛冽,似乎很多事情都过去了吧。春天,要来了呢。 但是伫立在校门口的左晨郁背影依然是那么孤单,就像是小学里看到短头发的她经常因为没有伙伴跟她玩而偷偷地躲在紫藤廊上扳手指一样无奈。只是那时候,似乎自己还能以一个班长的身份去对她说:“呐,快点去和那群女生玩吧,这里我们男生要有用的。”现在再说同样的话,就显得很幼稚而虚伪了。 ——你就像文科只需要那样不变的背而孤单。
“嗯,我来了。”说着,冉子诺将食指放在了额头上停顿了两秒钟,“我有什么东西漏了吗?” 左晨郁倚靠着凌达高中干净的墙蹲了下去,她今天头发在来的路上被吹散了,但因为不是很长显得更加清纯。突然间抬起了头,望着冉子诺偌大的身影,哈哈大笑了起来,“冉子诺,你看。”她举起一张100元的纸币,“这是你给我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为什么要给我!”
有些吃惊,冉子诺一如既往的沉默着。 “现在我还给你。我承认我自己很恶心,因为那个没用的父亲而被别人看的很是可怜,但你不应该这样!冉子诺,我有时很想为这个钱向你说声谢谢,但我必须住嘴,因为我透过你的瞳孔看到了自己那矫情的样子,那么现在我告诉你。结束了。”左晨郁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掰开了冉子诺握紧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一直都是有两个人。 一个在唱独角戏,另一个本可以牢牢抓住她的放纵,然而一直沉默着。一直都是,那么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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