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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惨叫三声没有了电,相机也因使用不当电量耗尽。其实拍照并不是为了留念,而是因为无聊。拎着相机伺机抓拍他人瞬间丑态或雷点,成为逛孔什么东西的唯一乐趣。这不厚道,但做人没必要那么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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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的徒弟大概不知道,我相机里有他壮硕的脸盘。
五班的极品女大概不知道,我相机里有她痴呆的神情。
但这些,只是消磨内存的渣滓,就连自娱自乐的功效恐怕都达不到。可见,当时是无聊得屋脊六兽了。
半身不遂地走出孔府,一路步行至饭店。小商贩喊着“两分钟刻章”听起来真像“两分刻章”,真真假假谁知道呢。路上一律小平房,其中不乏有特色的,
有挂“健康教育室”和“张景仲人体养生馆”之类的牌子,五迷三道的。
这次的饭店和在泰安的风格基本一致,Discovery看到桌上的碗立刻纠结了。他叫来服务员,“能再加十个碗么,这碗实在有点大。”服务员尴尬笑了笑。
十个人围成一桌开始讽刺。
Discovery:“山东人豪爽啊!碗都这么大!”
某1:“是啊,这个酒盅实在太大了!”《指杯子》
某2:“这个筷子实在有点长呢!”
某3:“而且特别粗!”
某4:“是啊,质地还这么硬!”
十三:“你们谅解一下吧,南方人饭量小。山东算南方的……对吧?”
Discovery:“喔!孙婧璐!喔!不是吧你!喔!”
听这语气,我大概知道我又露怯了。
我只吃了油菜因为其余的东西我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所以没夹,其中有个凉拌菜,懒洋洋尝过之后说,应该叫“醋溜粉条”。总之这地方的菜有点微诡异,我还是适合大葱沾酱那种豪放的东北农村菜。
下午去了孔lin《g》…那个导游吧,她舌头有点不利索,也不知道我们去的地方到底是[孔林]还是[孔陵],两方面都解释得通。因为那地方地下埋了很多姓孔的人,地上是树林,地面上开了许多小紫花。
我们小组决定腐败一把,每人出二十块钱坐电瓶车,省得走了。
上车的时候我们发现后排的座位不够,需要有一个人到前边和两个老太太挤一起。那两个老太太营养特别好,身体特别健壮,我们还没来得及抱怨呢,只听见其中一个老太太喊:“来一个瘦一点的,这个孩子太胖了!”(指LX)那个孩子的脸一下就黑了,我们也觉得他很冤。
一路上我看到车下很多人投来羡慕的眼神,还有人大喊“不带你们这样的!”这让我们更加得意了。
风景很好,弄得我很想姓孔然后死去,这样就能被葬在这儿。此刻耳机里的音乐很应景,是盗梦空间的插曲《time》,相当悲壮且霸气。
我们[有幸]还被记者采访了,“参观了这么多有关孔子的地方,你有什么感悟?请联系学习生活说一下。”尽管所有人都推我去扯淡,但是我坚决地没有去。因为我还穿着二附中的校服,还有所顾忌,有所顾忌的时候我是说不出来真话的。与其不能说真话,还要把假话编得有条有理,不如装哑巴。
曾哥很不幸,被推上去了。支支吾吾几句话,把记者都弄无奈了。
<12>
“我再也不来了我不再来了。”
“我觉得也是我也觉得是。”
这两句分别是懒洋洋和我逛完曲阜的感慨。
折腾远未结束,我们又被拉去看一个叫做“花样年华”的主题馆,场面宏大!按照原来设定,我和杨方是应该在这儿碰面的,不过幸好她没有来。原因有二
1.根据相片回忆,第一天去泰安的时候我的形象还不错,上山比下山好。晚上也还行,虽然走路已经一瘸一拐了。次日早晨去曲阜的路上也尚可,就是有点黑眼圈。等到了中午,已经是热得一身汗一张大红脸。而到了下午,空气闷湿加上尘土飞扬的摧残使得我的头发已经像一星期没洗或是刚刚洗过的那样子,总之相当不堪。
2.不能因为我过得很遭罪就把别人骗过来一起遭罪吧。
花样年华的主展馆类似[花的博物馆],只是很扯淡而已。一切都是虚幻…假花,花的图片,花的立体投影…就是没有真花。其中有个花球(也是投影),它的下面立着一个警告牌:[请勿上人],额,他是不是想说:请勿攀爬? 看来标准的普通话确实需要普及。
唯一勾起我兴趣的是[4D立体影院],一次只能进六个人,我在门外巴巴地排了半天队,刚要轮到我们,就被叫去集合了。原来有某学校在那里热烈欢迎,办个类似联欢会的东西。
一群稚齿小盆友身着蓝色公主群头扎蓝色头花登场,显然她们打算跳舞。
“这些都是什么?花仙子么?”周围人问。
“对的,她们企图是。”
音乐开始,我转身问小薛:“你信不信,肯定有个双手摆在身体两侧微微翘起,然后上半身左右摇摆,头也跟着摆的动作?”
小薛:“这……”
我又问:“你信不信,肯定还有双手托腮呈盛开花朵状然后左右摇摆的动作?”
小薛:“额……”
[她们跳完了。]
小薛:“你怎么知道的?”
我:“因为我小时候学舞蹈也是这么几个装可爱的动作!想不到十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创新。”
小薛表示无语。
我想起了遥远的童年,每周六下午去学所谓的民族舞蹈,那里我个子最高(好讽刺!),反应最慢,柔韧性最差,溜号最多,最不讨老师喜欢,还总被打(小时候的老师都很暴力)。当时若是坚持下去,想必如今也是身高一米六几的拽了吧唧的舞特了吧?我好不向往。[这句话我至今觉得有歧义:我向往和我不向往,至于我到底是哪个意思,诸位各取所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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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合唱团献歌一首《三色帆》(校歌)唱毕,场下爆发掌声。许多人大喊“好”而后随着特别小声的“难听啊……”
关于我们学校的校歌,我是听着它长大的,并且未来的三年里,我会听着它变老。这首歌第一次听觉的相当极品,很优美很抒情,可是再好的茶沏上一百遍也没味了。这首歌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已经在嘴里滞留超过三分钟的牙膏,如果不赶快吐掉就会呕吐出更多的东西。
欢迎我们的那个本地学校的学生很奇特,我难以从他们的相貌识别他们的年龄,小的看起来像豆子,队尾也有一个貌似街头混混的人。这个人显然在她们眼中是个“帅哥”,因为他被许多女的包围,而且这些女的轮流踹他,面部呈娇羞状(……),这让我很不爽地想到了小学时代的闫,感叹一下少年无知,也开始理解并从心底原谅那些女的,谁没犯过贱呢。
转移视线,看看由PGA校区出的节目,二女抖奶晃臀大裤裆舞——好吧,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街舞。这种舞蹈产生的艺术效果实在不太艺术,我是个内敛的人(……),对于这种诡异的行为,以前是一概骂之,现在也尚可保持沉默了。
期间我不停地涂薄荷膏解暑,我试图帽子扣在懒洋洋头上。
“呀?戴不上?你脑袋太大了……”
“谁说的?”懒洋洋蹭了蹭才勉强把脑袋塞进去。
“你是不是削去了一半脑袋?”
……
联欢过后,在学校的带领下(多么理直气壮!),我们去逛了周边的《爱情主题公园》!其实我估计是学校失策了。
光哥说,爱情是很美好的,只要我们不涉足。
我注意到周围没有包的女生变多了…我注意到周围背着女式书包的男生也变多了…徒弟和死人无影无踪,可惜下午没有笑料了。
此公园无处不雷,第一个路过的雕塑:顶天立地的两个石雕裸体人在接吻。所有人都兴奋不已但都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路过时用余光瞥一眼,憋笑憋到内伤,无人拍照。
由于无人拍照,所以当我的手机发出咔嚓的拍照声的时候,所有人刷地回头看我,然后意味复杂地感慨:“喔!喔!你拍照!”
我真是懒得和他们废话,你们想看你们就看嘛!你们想拍你们就拍嘛!姐刚刚换的手机电池电量满得很,我连孔府的灰了吧唧砖墙都会拍,我连张景仲人体养生馆都会拍,我连二班的徒弟都会拍,我拍一个裸体石雕有神马不行的?你看吧,一群有知装X的。
愤青起来还真有点刹不住闸,最讨厌那种蠢蠢欲动还佯装清高之流。就是那种人前个顶个的小淑女,人后观GV的腐大娘。您装得累不累,您不怕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分裂了,提着这半身子找另一半么?
这年头,像我这种有知纯良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摇扇~
关于爱情主题公园的其他无聊,这里不详述。如果有感兴趣的,你们也许会在下期仅售8元的32页彩版硬纸《三色草》中看到,毕竟,《三色草》新增的校园实事版很擅长记叙一切无聊的东西,并成功转化成人民币。
我听说有部分人说:如果有十三的文章,我们就买。如果没有,我们就不买。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非常感动的!所以我在这里声明,那个很无聊的《三色草》属于学生会集体行为,与我本人无关,大家买不买自便。我偶尔可能会在上边发文,但那肯定是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属于应付之作。至于以后我会不会主动投稿,取决于以后校园实事版的整体质量。我可不想坏了他们的积极健康向上的官方气氛。
之前的《三色草》文学版还会如期出刊,这个质量肯定会很好,只是领导不愿意在卖之前透露它究竟是校园时事版还是文学版,可能是怕其中某一个卖不出去,觉得“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所以只能靠大家购买之前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教您一个判断小窍门,有聊的就是文学版,无聊的就不是。
在此就说这么多。
呦嗬,又跑题了。没事你们都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