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伤害很多人;而同样,一句话,一个动作,我们也会失去很多,错过很多……
——题记
布满尘埃的画卷里有许多画,每一幅画都有一个故事。打开画卷,一段段记忆就飞回我的大脑,浮现在脑海中,触动着我的心。
一个动作
那时的我才四年级,还属于比较无知的时候,并没有深刻体会你对我的爱,还有幸福。只是突然得知你住院了,没有征兆,我也没有预料到,会是那么严重的病——晚期肝癌。几个星期前还忙碌着做木活,养花的你突然就到了病床上,而且一卧不起。
大家都来看你,我也来了,虽然平时天天都能在家中看到你,听你对我的唠叨,可是当这些都不再有后,我开始怀念了。看到我,你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些红润,你吃力地支起身子,兴奋得像个孩子获得了新玩具般,想要我吃个苹果。看到你枯黄的手紧握着我的手,并把苹果塞到我手中,你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一只盯着我,希望我能够接过你递的苹果,放到嘴里大口咀嚼。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些厌恶,对你,我竟有些厌恶!我甩掉了你的手,苹果掉在了地上,你原本那双有神的眼顿时黯淡了下来,双手尴尬地垂在半空中。我说:“这里空气真不好!”便走出了病房。我看见苹果裂了,我听见你的心,也碎了。
我知道你已生命垂危,在妈妈把我送去大姨家住的那一天,我挂了电话,问你可否安好,可听到的只有哭声,我听出了妈妈努力平静下说出的话,听出了姑姑们的小声抽泣,大家都不敢告诉我。当晚我就哭了,眼泪浸湿了枕头,我真希望能滋润你的心。
周末回家,我看见你了,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的你,你死了。那一刻我多想对九泉之下的你说声:“对不起,爷爷!”
一句话
“爷爷,对不起!”你没能再见上我,我也不能再见到你了。还记得天冷时你对我的寒暄:“天冷了,多穿点,别冻着了。”也记得你专心辅导我做作业时不顾满头豆大的汗珠在你脸上肆意流淌,直至要滴到我书上时才缓缓擦去,更记得你我从未对对方说一句“我爱你”。
说“对不起”如今已晚了,但是我错过了你本应再给我的幸福,给我吃苹果,给我更多更多,给我爱。你也错过了很多,我再叫你一声“爷爷”,对你说声“对不起”,和你在一起。
合上画卷,我轻轻地拭去滴在画卷上的泪珠,擦掉了尘埃,唯一没擦除的,是我对你的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再叫你声“爷爷”,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更不会错过你我的幸福……
——后记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最亲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