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斯:诶,这是给雅樱的赠文 =w=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我的梦三年终于出来第一个了 = =
小荷作文网 www.zww.cn 其实看起来这玩意儿虐,其实它让人哭还真的很难啊……
{虐+虐+虐=三虐} 因为有三个人S了
【本东西纯属虚构】
【本东西纯属虚构】
【本东西纯属虚构】所以,元宝们不要介意。
=================================================
引:
生到死亡的光阴长什么样?
一抬头,斑斑驳驳的树荫里投来了糖浆般黏稠的雨水,啪嗒啪嗒地坠落在干净白皙的脸上。
你还记得你的初恋吗?
一回眸,就有一个干净的男孩看过来,他明亮的眼睛像春水一样流转,他的笑对于你来说永远是满满的柔情。
他们是不是你心里惦念不忘的人呢?就像你的影子。
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他们还在这个城市吗?
他们都没老吧?
他们……是谁?
一瞬间满城飘雪,缓慢的歌声在拥挤的地铁站里响起,略带粗哑。
[一。许多年,还能记起:大地飞花,你在面前]
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恍然间才发现,原来的一大片葵花田早已消失。
深深的花香在这片无人的土地里散发,浓郁得不像话。
微礼坐在软软的草坪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上面落了一层淡淡的花香。她把头埋在膝盖里,从两腿间的缝隙里轻轻地呼吸。远远的大山外吹来了一阵风,风带起金盏花杏黄色的花瓣,吹到微礼柔软的及肩碎发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闭上澄亮的眼睛。
那么美好,如果能永远这样,更好。
许久,微礼的耳朵突然敏感起来,似乎听到了附近有很轻的脚步声。
微礼猛一睁眼抬头。
她有一刻失神。
在她前方不及三十米处,长长的杂草和金盏花覆盖的地方,忽隐忽现着一个人影,他的衣服是扎眼的明黄色,似乎是年龄和微礼差不多的一个男孩子。
微礼站起来,拍了拍伏在头发上的花瓣。
远处的男子转过身,朝大山的方向跑去。
微礼咬咬唇,瘫倒在花丛里,失声痛哭。
那一瞬间就好像山崩地裂,一刹那微礼就跌倒在低谷。她还清楚的记得,你那么美,黄色的格子衫在她眼睛里像火一样跳跃。
光阴那么遥远,它带走了你发间一点点山茶的味道。
光阴那么遥远,它在你干净的面庞上狠狠划上一刀。
光阴那么遥远,它躲在我们之间的争吵里肆无忌惮。
光阴,所谓的思念。
一样是早春,一样是杂草,一样是花瓣,一样是春风,它们那么清楚的站在微礼面前,让她在一年后的那天想起一年前,大地飞花,你在面前。
再没人能了解暗夜失声的痛苦,沉淀多年的思念一瞬间在沉寂的胸口翻涌出来,覆没了烟波浩渺的年华。此去经年,撕心裂肺,以泪洗面,便知此生永不安宁。
[二。我觉得我变得太成熟,以至于我觉得你好束缚]
2004年的春天,阮微礼和张远在地铁站认识。
微礼去参加一个大学生音乐节的演出,张远碰巧是策划人,他也是一名在校的大三学生。
“那你带路咯!”微礼戳了戳张远附在身体上那单薄的黄格子上衣。
“上地铁啦,不要三心二意跟我聊天!”张远推了一下微礼的后背让她快点上地铁。
这一切就微妙了,在微礼小小的心脏里,早已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影子,他就像是带尖的铅笔,狠狠的扎进了她柔弱的心房,流淌出来甜腻的血,对微礼来说,那么甜。
于是他们很自然的认识了。
微礼认为,张远很棒,他确实是从脑残小说里走出来的王子,光芒万丈。既有外表上的养眼,又有底蕴里的不羁。张远在心里是这么评价阮微礼的,既有大众的外表,又有难得的气质。
“你为什么没有参加音乐节的演出?”演出后张远带微礼到本市的中心广丄场散步。在中心广丄场喷泉下的双人倚里眯着眼问微礼。
微礼蹲在地上差点忘了给白鸽喂食,她的手在空中突兀的停了半刻。
她龇着牙尴尬的说:“我妈不支持……再说,我唱歌又不怎么好听,所以啊,我才当个观众,在下面看着那些有着天赋家底的人比赛。这样……也不错啦,至少心理上不会恐慌。”
张远用右手擦了擦鼻子,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圈,旁边初中的女孩子早已成了如虎的女人一样盯着他。
微礼抿了抿唇,毕竟心里还是有自尊的,她最讨厌别人会问起自己家里的一些事,何况张远这种人是拐着弯问的。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微礼从包里掏出小巧的手机躲在安静的石凳旁。
“阮微礼!你不是答应我今天看完音乐节的演出来陪我共进晚餐的吗!”单痕粗暴的口音一瞬间在微礼的耳朵里绽放,绽放……
“呃……对不起啊!我忘了!那个,那个,我明天陪你好了。”微礼没有底气的回单痕。
电话那边的单痕突然用非常礼貌的普通话略带讽刺回道:“好啊,我美丽的阮微礼小姐,明天晚上我会看到你穿着粉红色小礼裙的样子吗?”
微礼呆滞了一下,随即很自然地挂掉了电话,恶狠狠地说:“去你的富家少爷。”
“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大象的声音。”张远微笑着从双人倚上站起来问气鼓鼓的微礼。
“没什么,有朋友叫我吃饭而已。”微礼礼貌的笑了笑。
中心广场西北的复古餐厅里,帅气的单痕坐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笑靥如花的微礼。他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便离开了餐厅,回到住处。
“六点了,明天再联系吧。”张远说完转身,便呆在那里。
“怎么了?”微礼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撑跳了起来,便看到了她。
——丁姗姗。
“学妹……”微礼表情僵硬的看着花容失色的姗姗。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张远似乎很淡定,他甩掉微礼搭在他肩上的手。
微礼扁扁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走到张远的前面,对着姗姗鞠了一躬:“抱歉,我先走了。”
“学姐,你知道我一直很崇拜你的。所以……”丁姗姗看着她,像要盯破她的心脏。
“我明白。”微礼扭头拖着沉重的脚和失望的心脏一步一步朝东走去。
张远不敢看微礼的背影,他是怕丁姗姗的。
许久后的沉默,丁姗姗笑了笑,坐在身旁的双人倚上。身后的泉水珍珠一样透明,它们一粒粒的落在丁姗姗金黄色的发丝上,顺着一根根发,滴到发尖,落到她搁在腿上的白皙的手上。她还是沉默,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宽恕的意思。
下午的阳光变成的光圈在他们身边扩大扩大……无限制的围成一个偌大的圈。
时间在这一瞬间加快了速度,快得年华都要从世界里跌落下来。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永远,”姗姗抚了抚稍痛的额头,“但是……我觉得……我变得好成熟,以至于……你好束缚。”
张远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她头:“我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三。站在楼顶上点燃了烟火,妄想下辈子你一定要娶我]
数日的午后,微礼接到了张远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在阳光下深深扎着微礼的眼,她揉了酸痛的眼睛,到阳台上洗了一把脸。
“微礼,姗姗自杀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微礼,姗姗自杀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短短的两句话在微礼心脏里刻下了一朵沾满鲜血的花纹。
5点,微礼站到了张远租的房子前。是一个乳白色的建筑,有三楼。第三楼就是放着姗姗尸体的阁楼。
门没有关。微礼走进去,张远瘫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蜷缩着。
微礼坐在地上,小心的用手帕擦拭着张远额角的汗。
“姗姗她死了……微礼……姗姗她死了……”张远把头埋在抱枕里,痛哭。
“张远,不要难过……好吗。”
“她、她前些天在中心广场发病,然后就、就……”
“……”
就这样安静了好久。微礼突然抓住张远的手:“张远,我们去葵花田好不好?”
张远抬起头,憔悴不堪,他轻轻的说:“嗯。”
他们在夜晚的笼罩下坐在大片的葵花田里。馥郁的清香从花籽里散发出来。因为是春天,葵花还没有盛开,只有花籽。
张远站起来,在夜晚里,他黄色的衣衫显得有些明亮。他站在风的位置,衣角自然地飞起来。花籽随着风也飘了起来。
就是这一秒,让微礼觉得一句歌词特别有感觉。
“我见过那样的春天,大地飞花,你在面前。”
自私的欲望在那一刻攀上微礼的心,她想跟他一辈子,哪怕她会遭到小叔的反对,或者会使青梅竹马的单痕报复。她一切都顾不上了,她站起来,走到张远的背后,伸出双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瘦小的腰。她把脸贴在他背上,泪就这么滑下来了,滴湿了张远的后背,印出了阴湿的锦花,在黄色的衣衫上蔓延,扩大范围。
张远接受了她的行为,他需要这个拥抱。
“张远……你知道吗,我想对你说,我好想和你在夜晚站在楼顶上,吹着风,放美丽的烟花,然后,想吻你,告诉你,下辈子,我要跟定你……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妄想,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我那么不甘心,我那么对你痴情,今天,我想全部告诉你。”微礼咬着唇把眼泪一颗颗咽到喉咙里,带着重重的鼻音。
在这种心疼的场面,每个人都揪心。
暗恋的人,终于放下。自此,再也不用那么痛心疾首,看着心爱的人,那么伤。
[四。这一刻,山崩地裂,心如搅割,痛心疾首,永无归期]
自那天后,微礼和张远再没了联系。
张远应微礼的要求,去了遥远的巴西投靠姗姗的父母。
微礼知道,她打不起越洋的电话,所以,她干脆换了手机卡,和单痕在一起。
她以为这一切会结束,会安静。可是,没有人知道,上天要夺她身边人的命,不给不行。
八月深夏。阮微礼和单痕出席了好朋友的婚礼。在端酒的一刹那,几十个男人冲了进来,把微礼围住。
单痕紧紧地抓住微礼的手腕,他有些后悔,他心里好像大江一样翻涌。
“哟,阮微礼。不就是三年前母亲因为抢劫进了监狱,父亲大病发作死在地里的那个嘛。嗯?现在怎么还有脸出席这么贵重的名媛婚礼?哟,真是太,太,太什么了呢,太假了!哈哈哈哈哈哈……”
微礼最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家底。
她觉得天要崩了,地也要塌了。她蹲在地上,捂着头,痛哭着。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名媛们指指点点。单痕心疼的抱住微礼。
“单大少爷,你叫我们来教训她,现在又保护她,你是叫我们兄弟难堪?还是上演一个英雄救美?”
单痕的心一揪。微礼抬头狠狠地瞪着他,继而带着哭腔吼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单痕站起来,闭上眼说:“微礼,我爱你,真的没有变过。可是,你却从来没放心的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你总是能想起他。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哼,不过,我现在特别想保护你,自小到大都只有我们家才知道你的家底,我现在出卖你,只是出于让你死心。你永远也不能反悔你妈进狱前的话‘不能学音乐’可是你居然还是忘不掉那个张远,你叫我如何存脸面!”
几个男人用粗大的手把单痕推到一边,正要对微礼大打出手。
“住手!”穿着明黄色格子衫的张远突然冲了进来。
单痕舒心得笑了,他还是心疼微礼的。在两星期前预约那群男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可是如果反悔,他就要把所有家产都给那群男人平分。所以,他知道他救不了微礼了,微礼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在预约后他便给在巴西的张远发了短信,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微礼。
怎么说那群男人力量也是大。单痕咬咬牙握紧了拳,但是他瘫坐在地上,松开了手,泪流满面。
撕扯的声音响彻天空,月亮忽然变得深红。
“啊——”撕心的声音还是响起来。
微礼摸了摸自己流血的额角,一阵惊悚。她看了看挡在自己前面的张远,他身上的伤根本不可能导致他叫那么大声……那么说,是……
——单痕!
单痕的胸口有大片大片的血,把白色的礼服染得血红血红。血流淌到洁白的地板上,顺着两个地板间的缝隙,流到户外。
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在刚才,他拿出刀子,泪一滴滴落了上去……他在那一瞬间,对着痛苦的微礼笑了笑,然后没有反悔得捅向了左胸口。
所有的人都静止了,新娘大叫一声,晕厥过去。洁白的婚纱上,有单痕溅过去的血迹。
“单痕……单痕!”微礼捂着左臂上的血口几近匍匐着爬到单痕身旁。
单痕再没有睁开明亮的眼。
这一刻微礼觉得就像是在做梦,前几秒那么美,后几秒,突然血腥。她几乎要晕厥,她抓着单痕的手臂一直没松开……虽然微礼不怎么原谅他的自私,但是想起以前单痕那么美的微笑她实在忘不了,她不能让他这么悲惨的死去……
可是,上天就是要夺走自私的人的生命……谁也挽救不了。
那晚,有人报了警。
那群男人被警察带走了,张远,单痕和微礼被送到了医院。
当微礼睁开微痛的双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流泪。
“单痕……单痕……”她又哭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喉咙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瞬间吐出了好多的血,溅满了整个雪白的床单。
“医师!医师!急救!”
[五。以后的几年,我会永远微笑+礼貌得等你们,告诉你们,我叫阮微礼]
等微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身边多了好多人。
“护士,护士!那个和我一起被送进来的男孩子呢!”微礼突然抓住身旁一个小姑娘的手臂。喘息着问她。
“他啊……因为失血过多,加上送进来的时候激动,使他心功能突然衰竭,还没到手术台,就……”
轰——
世界突然大雨滂沱,雷声轰鸣……
数月后,微礼出了院。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那栋乳白色的建筑前,叫了开锁公司的人开了门。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哭泣,她安安静静的走到三楼,推开阁楼的门。
眼前的人被白布蒙着。她跪下来,眼泪突然决堤:“姗姗……对不起……”
如果时光可以倒置,那就永远不会遇见你们。
也不用到现在还欠了三个人情。
从张远家出来后,她突然想起那一片葵花田。她的心有一阵痛,像有针扎到她心里,百孔千疮。
她走到地铁站前,地铁站里突然放起了这个城市的歌。
那个早春,她在这里遇到一生都亏欠的人,他们一起去了音乐节,听到了这首很火的歌。
她坐地铁到了当初的葵花田,那里早已种植了金盏花。她才想起来,她和张远认识不过一年。
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间的空隙里,轻轻的呼吸。
她能感觉到张远还是像那年的样子,站在她前面,风带起了他的衣角。
微礼听到了脚步声,她猛一抬头。
一个穿着明黄色上衣的男孩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许久,他朝着大山的方向跑去。
微礼感到全身都在抽搐,她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单痕,张远,姗姗。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直到你们出现,我会微笑+礼貌的告诉你们,我叫阮微礼。”
后记。{阮微礼自述}
张远,单痕。你们知道吗?我的心变得百孔千疮。就像有火车在这里轰轰烈烈的压过……
如果有幸今生还能记得你们,我便知足。
你们,是我今生最心痛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