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饱含沧桑的双眼,直到最后依旧不肯放弃的问道:“束琼,下个星期一再走吧,今晚我们再去找,肯定能找到更多好玩的”。“不用了,没必要为那些而耽误时间”。尽管看到那双期待的瞳孔在一点点的消逝,但早已厌烦的心不允许我心软,紧接着听到她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随便吧,想走就走,可别说我没留你。”
就那样上了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姥姥是个寡妇,或许因为是个文盲,所以姑姑总是瞧不起她们。妈妈常对我念叨,“寡妇门前是非多”,因此,姥姥常常受到外界的欺辱。姥姥膝下有四个孩子,二男二女,我的母亲排行第二,由于自幼家里贫困又因为是长女的原因,母亲念到初中就没有再念,因此只有初中文化,排行第四的是我的一位小舅,由于超生的原因自幼被迫送给没孩子的家庭,从此杳无音讯。
姥姥姓张名向翠,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对于姥姥的印象我一直很模糊,还记得16号那天在姥姥家打算长住下去,一些邻居看到我后总是问“这谁啊”,“我外甥”,“这闺(gun)女都这么高了”,姥姥总是引以为豪的说道,“啊,原以为她妈不高,她也长不高呢”。对此,我常常沉默,看这一出出的滑稽戏。
我常对父亲说“爸爸,说实话,我对我姥姥没什么感觉,每次去的时候就感觉是去拜访一位朋友似的,感觉和敷衍没什么区别”。每到这里,父亲总是用一副很无奈的语气对我说:“琼啊,这事都怨我”。面对疑问的我,他才缓缓道出“因为我疼孩啊,我怕她们照顾不好你所以从不让她们碰你……。”或许吧,儿时的记忆早已在印象中根深蒂固,那个时候的父亲一见到姥姥等人碰我便会强行把我抱过去,霸道地说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照顾”!
是啊。我叫束琼,无法否认,当父亲给我起名“琼”的时候没少招到家族的反对,随后便出现曾用名束文玉等名字。就因“琼”(qiong)同音“穷”(qiong),甚至有人建议我和表姐一样叫“丛丛”,总之也是谐音字。还记得父亲依旧不可一世地喊道“我是一家之主我说的算”!紧接着对我的称呼多了起来,常常有人把“琼”读成(tong)和(cong)以及(jing)。对此,姥姥常常很无奈,便只能在背后偷偷的给我起个名字“玉琳”。
由于姥姥的家乡地势偏进山,这些天没少吃苦,常常和姥姥上山拔草或者下地施肥,虽然偶尔上山去大坝看水库,虽然水清且熠熠闪烁,可因路程较远从而失去兴趣,常常搞一身伤回来。
我常常怀疑姥姥是不是只会一种烹饪—炖。饭菜不加盐,还记得不知情的我曾趴在母亲的耳旁道“妈,下次来的时候拿上两包盐来”,母亲问道大声笑了起来,姥姥也白了我一样,道“我缺盐啊”。之后才晓得,姥姥有心脏病,就这样以闹剧结束。
姥姥今年已66岁,用我们的话说是“六六大顺”,但至今孤独一人。在家时我便常常对母亲说道,“妈,你该常回家看看了”。更夸张似的与妹妹一唱一和的唱起《常回家看看》。母亲常说我油嘴滑舌,那个时候,或许是一段快乐的时光。父亲常说,只要家里有我和妹妹就会有动静,有时候,这也是种享受。 如丹妮所说“人世间最美好最怀念的那一刹那,就构成了永恒。在渺茫浩瀚的星系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的行星流星爆炸湮灭,我们所看到的闪闪烁烁,其实大部分都已经化成尘埃,失去了璀璨与光芒。但那闪烁的一刻,即为永恒。永远,就是这么久。”
来日明年,再待春暖花开之时。
束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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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那灿烂的阳光,热爱那万里无云的澄澈蓝天,和那穿透过叶缝洒在土地上的破碎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