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一世投,来生却被剃光头。无端埋怨红尘悲,出家之人几多愁。
——前。
【二】初识家人。
小月跟着大夫人走着,庭园轩榭,自然又流露着一种奢华。远处的八角亭内有一群人,大夫人正向那里走去,走近才看清原来是几个妇人和十几个丫鬟。中间坐着的是一位身着华丽的老人,鬓发如银,满脸慈祥,一群人围着老人说笑。大夫人走过去,向老人行了礼,便道:“老太太,我今天认了一个干闺女,给您瞧瞧。”
老太太把小月拉过来仔细瞧着:“哎呀,还是我这大媳妇好,整天净做好事,不知为我们吴家积了多少福!我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大夫人笑着:“太太说什么呢!看看罢,这孩子长得挺可爱,小昊对她不错,她叫小月。”
老太太端详着小月:全身衣服上净是补丁,鞋上也有补丁,手腕、脖颈上没有一个首饰,就连头上也没有,可见家境贫寒,把她送走也该是到了绝境无可奈何。虽然如此,但人却干净利落,想必父母对她是恩爱有加,舍不得离开。
老太太想着,问道:“丫头,你爹娘呢?”
小月哭了,跪在地上倾诉着:“小月从小就没了爹,娘把我养大的,去年娘生病,到城里看郎中,手头没钱,被郎中赶了出来。有一位好人,递给我们二两银子,说他身上只有这么多钱,走的时候回头说,困难时找吴家,一定会有救的,娘从来不喜欢欠人情,一直没来过,前天娘病危,临走前告诉我,叫小月来您家,后来邻居伙着出钱把母亲埋了,家里收拾后,有位陌生人把我带到门口就走了,后来小月就遇到了大少爷。”
众人听着,叹道:“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老太太听了不高兴:“什么苦命?来到吴家就不再受苦了。”
老太太抚摸着小月的脸蛋:“好孩子,来认认:把你带来的是大夫人,这个是三夫人,还有个二夫人不知哪去了。”
大夫人接到:“她见过了,就是怀抱着孩子的那个。”小月点点头。
老太太又指着:“既然你被认做干女儿,那这就是你大姑,那个是你二姑,还有这个十六岁的丫头,是我认的乖孙女,名叫春瑞,我啊,有三个儿子,小昊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是我大儿子,待会午饭,你就会认得的。这院子里头,除了春瑞,其他的都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淘气得很,待会安顿好后,你就和他们玩去,和我们呆在一起,怪无趣的。”
大夫人便带着小月离开了。选了一间离自己较近的屋子给她住,那屋就在小昊的隔壁。随后又把她换了衣服,把头发梳好,转眼间就成了一名大家闺秀。命人准备好东西,就将一块佛形的翡翠玉挂在小月脖颈间。远看近看后,微笑着说道:“这样多好看,你和她们玩去,我命人把你衣服洗洗收起来,日后做个纪念。”
小月立刻跪了下来:“大夫人,我娘是让小月来你家干活的,让你家养我就行了,不要做你们家的小姐。”
大夫人忙把她扶起:“乖孩子,我是你娘,你怎么能做下人的活呢,记住,以后不能叫我大夫人,一定要叫我‘娘’,懂吗?”
小月点了点头,大夫人高兴极了,弯下腰望着月:“叫声给我听听。”
月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善良的妇人,这个是她从今以后的娘,她不禁要感谢天,给她安排了真么好的命运。她凝视着,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喃喃地叫了声:“娘。”
大夫人喜出望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叫一遍。”
月张开嘴,大声地叫:“娘,娘……”大夫人把她拥入怀中,从此以后自己又有个女儿了,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了,她想等自己以后有了自己的女儿,月便会成为她的姐姐,一定会一心一意的照顾她,自己以后会省事多了。她眼眶里溢出了泪水:“好孩子,去和他们玩吧。”
小月便去和孩子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