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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记得关于亚砂登上王位任何的事。
只记得那是一场充满血腥的战争。为了王位不惜踩踏着兄弟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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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驾崩……要立谁为储君迫在眉睫。”索裴恪皱眉,“殿下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吧?”“这段时间……”坐在沙发椅上背对着索裴恪,“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尤其是沫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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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衣服……是送去给谁的呢?”“啊嘘……”女侍们的谈话。
“是殿下让我送出宫的……”“给宫外的人?”“嗯是啊。”
亚砂居然让侍女送衣物出宫。凭直觉就知道这一切不会那么简单。当尾随着他们走到宫门时看见那个眼神哀愁的女子……
索枘斯?!
“殿下托我问候贵公子洛斯安。”侍女彬彬有礼。“嗯,”强撑着扯出笑容,“有劳殿下了。”弯腰行礼。
洛斯的病还没有好么……?
而且,亚砂如此粗心到会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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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知道沫斐用了什么手段来知道发生了什么。洛斯的病很严重严重到甚至可能死掉。而亚砂为了他的王位不告诉沫斐任何,准备把洛斯送出国内,残忍而自私地留住她为了他的……王位。
而得到这个消息时,沫斐大开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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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登上了王位。却把整个皇室的人全部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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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闻讯快速赶到医院却被瑰拉拦住。“沫斐。”抱住她之后抑制不住眼泪地哭泣。“洛斯他……”“终于回来了啊沫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都有些哽咽。
“情况很危险……”
……
全身一僵硬她十指收紧,情况很危险……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哥哥了——眸瞳变色为冰蓝色,微微露出獠牙面孔寒冷,杀气开始蔓延。“沫斐你要去哪里!”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背影沫斐迅速消失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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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怎么了……忽然会想要见我。”少年站在沫斐的背后,口吻慵懒淡漠。少女坐在沙发上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得讽刺走进花园而亚砂跟在她的背后。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转身那纯真荡然无存,冰蓝色的眼眸里是一片讽刺的光,“我该祝贺你登上王位么——妖殿?真是祝贺你啊。”
“沫斐……”蹙眉,很不喜欢这样子的沫斐啊。“很高兴你的愿望达成了,”她笑,笑得风情妖娆,“却是,踩踏着别人的尸体。”
“光是这一点——你就该知道足够让我讨厌你了。而且——你居然差点杀了洛斯。”冷冽的光如冰魄,“所以,我恨你。”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说说看你的解释。”“……我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蹙眉,“你不相信我么……”
“以前相信可是现在,”沫斐邪气妖冶的笑像刀子刺进少年的心,傲然地扬起下巴,“你觉得,我还可能么。”
不可能再相信他?!
“你还想听我的真心话吗。”靠近亚砂,鬈曲的墨色长发散在两肩,“比之前,恐怖一百倍的真心话。”
恐怖一百倍的真心话?!
少年怔住,攥起拳头而左手食指上多了象征王位的银色尾戒。瞥到那枚尾戒沫斐笑得愈发肆意:“我想要这枚戒指以后戴在我的手上喔。”
他的东西戴在她的手上?!
“我,从来就把你当做我向上爬的工具。”蓝眸里泛起红色,她笑,“那些温暖的一幕……哈我是一个很出色的演员吧?因为现在登上王位的人是你所以我可以更加轻松地得到我的一切。我想要,从你手中夺走所有。”
“我想要你的所有你肯给么。”
雨落得放肆。沾满了两人的发丝杀气恐怖地蔓延着。獠牙渐渐露出暴露着沫斐疯狂的本性,水顺着精致的面孔滑落:“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忍受这一切而是去得到我想要的。”
“即使你不伤害洛斯我也会这样做。”笑靥愈发妖异,“亚砂?”
枪口碰触到她的头颅,而绝美的笑容不减:“你是杀不死我的……”她笑,笑得万种风情。“真的要杀了我么?舍得吗?”
滑出一把剪刀剪掉额前的流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也许这也是圣骨的力量之一完美地剪掉了额前的发丝。“你对我而言就像我的发丝一样总有一天会被我弃之如粪土。”
“你在逼我杀了你……”肃杀冷漠的口吻,不再浸透了对她专有的温柔宠溺……“你不会杀我的。”扬起尖下巴,笑容清冷而妖冶如玫瑰,她一如一个嗜血的妖孽。……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只是伪装得……一直很好?!
蓦地拉过她的手用力从背后揽住她的肩,低着头,手掌遮住她的眼眸洗掉她所有的记忆。微微颤栗着将那些记忆一并伤痛快乐所有让它们消失吧。关于他的,她的过去的所有。就让那些从不存在然后当从不认识她。……如此疼痛。痛得感觉全世界都疯了。
世界疯了。
我想当作从来不认识你。没有过那些美好的记忆没有过今日的疼痛。从来就没有。坐在权利的顶峰却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被众叛亲离的人……就是我么。
……可以吗。
……所以,沫斐,很抱歉了。
一切结束之后放开,她瘫软在他的怀里,他将她放到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地方任她自生自灭。
——一切是时候该结束了。
……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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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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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
精致的银盒子里摆放着被银色绸带系起的一络墨色发丝,戴有银色尾戒的食指夹起那络发丝在指间轻轻摩挲。沫斐的那络……发丝。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它。
……我只是,它吗。
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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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站在你的眼前你也不可能记得我曾经进入过你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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